眾人圍在廣場中間的堡壘前方。
這座巨大的堡壘通體由巨大的岩石築成,材質似乎是花崗岩,花崗岩原本為青灰色,如在時間渲染下已經變的漆黑,帶著十足的滄桑氣息。
天機府一方走出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者,老者確實是老者,看起來已經十分年邁了,臉上布滿了褶子,像是一道道縱橫交錯的溝壑,簡直可以夾死蚊子。
老者雖然年邁,但步伐十分穩健,他走到堡壘前打量了許久,用雙手撫摸一番,又從背後的工具箱裏取出一把黑色的銼刀,從堡壘上蹭了幾下。
老頭轉過了身,眾人齊齊的看著他,之見他搖了搖頭說道:
“建造這石室的材料是花崗岩,這種石頭是由岩漿在地下深處經冷凝而形成的,經過了火山噴發之時的高壓,質地堅硬無比,並且連接之處也被澆築了進了純度相當高鐵汁,若沒有正確的方法,根本無法用外力強行打開。”
聽了老者的話後,少林的一個長老走上了前,對天機府的那個中年人說道:
“聽聞嵇先生學究天人,不知有何見解?”
那中年人走上了前,向眾人拱了拱手,說道:
“玄苦大師客氣了,見解不敢說,這石室建的非凡,連一絲縫隙都沒有留下,我這尋寶鼠如今也沒了用武之地,隻是這機關既然在這裏,周圍必然有開啟的方法,沒有線索,便隻能靠人力搜尋...”
玄苦搖了搖頭,一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得說道:
“當下之策,似乎也隻有如此了。”
說罷率領著便少林僧人往西麵去了。
眾人麵麵相覷,隻好同樣四散而去。
楊慎看了看那位嵇先生,對身旁的偉不善說道:
“你可知他是什麼人?”
偉不善慎重的搖了搖頭說道:
“此人在我入江湖之時便已成名,天機府有三大府主,一正兩副,他便是那兩副之一,江湖中人稱它為嵇先生,久而久之便連原來叫什麼都忘了。此人深不可測,實在不好小覷了他。”
楊慎點了點頭,摸了摸光潔的下巴。
“也不知他們能不能找到進去的路...”
又過了半晌,眾人經過一番尋覓,卻無未曾得到什麼結果,也隻好悻悻作罷,又都重新彙聚在了墓門之前。
那嵇先生此時也皺起了眉,一時間場上竟顯得十分安靜。
正當眾人愁眉苦臉之際,法明和尚走了出來,這和尚遊曆大江南北,見識頗為不凡,向眾人說道:
“這石門如若不是已經封死,那開啟之法便是在其他地方,這四下都已細細尋過,未曾找到什麼機關,我看這開啟石門之法,既不在這周圍,或許在那是石室之上或許有著什麼玄機。”
嵇先生聽了法明所言,看了看那石室,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縱身一躍,便跳上了石室,這石室足有三丈多高,在他麵前卻如平地一般,實在有些驚人。
絕情等四人見嵇先生上了石室頂也緊隨著跟上了去。
各派領頭之人也緊隨其後。
剩餘的人功力不夠上不得去,正是好生惱怒之際,卻見天機府的人從工具箱中取出一物置於腳底,又不知在哪裏一按,這物件便變成了一雙奇特的木鞋,隻見這幾人輕手輕腳的到了石室之前,雙腿一用力,整個人便如離弦之箭一般飛上了石室。眾人又是好一陣目瞪口呆。
楊慎歎了口氣,對偉不善說道:
“你這好友可是壞了我們的大事啊!”
偉不善搖了搖頭。
“那嵇先生也是精明之人,即便沒有法明的提醒最後也定能想到這一點,而且上麵那機關也不是這麼好破的。”
楊慎又歎了口氣。
“石室頗高,你沒有內力在身,可要我帶你一程?”
偉不善如是說。
“不用,我自有辦法。”
楊慎搖了搖頭。
偉不善見楊慎拒絕便不再多說,也縱身躍上了石室。
楊慎見偉不善離去,便轉身走到陳萍遇身邊。
陳萍遇此時顯得十分不悅,氣鼓鼓的對楊慎說道:
“你還過來幹嘛,找你的好兄弟說悄悄話去!”
說著轉過了頭。
楊慎無奈,隻好哄道: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這不是回來了麼。”
陳萍遇看了一樣楊慎,又說道:
“我沒有生氣,隻是不喜歡你有事瞞著我。”
楊慎搖了搖頭說道:
“這江湖的水太深了,有許多事情,不知道的人遠比知道的人安全得多,我隻是不想你出什麼意外。”
楊慎見陳萍遇沒有理睬又接著說道:
“內陵機關無數,莫要因之前沒碰著機關就掉以輕心,此次你便留在外麵,我獨自進去也便罷了,可好?”
陳萍遇一震,她知道自己隻是楊慎的累贅,若是非要跟著非但幫不上忙,反而會添加許多麻煩,便是這三丈高的石室,在她眼中亦如一道天塹一般,讓她無法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