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白看到這裏才明白大概,不禁歎道:“貧窮是最大的原罪。”
自己當初在流浪的時候,對於沒地方住,則是持無所謂態度的,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哪裏不能埋人。對與肚子餓,則是持敬畏的態度,有時候餓起來,能讓你發瘋。對於生病發燒,則完全是持畏懼的態度,一則沒有人照顧,二則很少有看病的錢,隻能幹熬著,等待老天開恩,自己能過熬好。
走進觀察消瘦少年,發現這少年的情況比自己想想的還要糟糕。在這春寒料峭的天氣裏,破爛的衣衫隻能勉強遮體,豁開的衣領處漏出嶙峋的鎖骨,他的臉頰瘦削枯黃,且青一塊紫一塊的。不由感慨萬千,比起當初流浪的自己好不了多少。
那個消瘦少年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沐小白,不明白他為何總是歎氣。
沐小白回過神來,說道:“小兄弟,我是大夫,我幫你治好你妹妹,你以後做我的仆人,可好?”
那消瘦少年抬起他碩大的頭顱,眼睛裏的閃過一絲靈光,隨即有馬上暗淡下去:“你這人看起來,和我一樣大,那會什麼醫術,即使會也是一個學徒,想要在我妹妹身上實藥,我才不上你的當,我要請胡大夫。”
“誰說年少就不是大夫,誰說年少就一定是學徒,哥可是正經的大夫,今天要不是看你可憐,哥才不幫助你呢!”
“咱倆差不多一樣高,為啥你是我哥,而我不是你哥?”消瘦少年忍不住說道。
沐小白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呼嘯而過,我說我是大夫,你不注意,我說我是哥,你反應倒是挺大的。沐小白認真地說道:“我學過一陣子醫術,算是一個大夫。”
“我要請胡大夫。”消瘦少年仍是堅定的說道。
“你這人……”沐小白欲言又止,不得不顯露一手讓著少年看看自己的本事了,“你是不是食欲不振,有時候上腹會痛,並且痛無定時,反複發作,持續時間不定,有時候按揉腹部,則可以緩解。”
“你怎麼知道?”
“我是大夫啊,通過你外在的形象和麵相就看出來了。”沐小白心中卻道,廢話,老子當初流浪的時候,和你現在一個樣,麵黃肌瘦,兩眼深凹,腦袋大身體小,一方麵是應為營養不良,另一方麵則是應為腸道內的寄生蟲。
“你真的是大夫!”消瘦少年激動地都哭出來了。
“如假包換。”沐小白認真的回答道,“求人如救火,快帶我去看你小妹,”
“好,隻有你能隻好我妹妹,我做牛做馬,一定報答你!”
這消瘦少年領著沐小白走了很遠,在巷子裏左轉右轉,七拐八拐進了一個四合院。在這期間,沐小白知道了少年名叫宋振寧,她的妹妹教宋慧園,小名妞妞,原是陽翟中一戶小康之家,兩年前父親病重,不隻花光了家裏的積蓄,還欠了很多錢,
地麵上一些幹草枯樹枝,交流裏一把破敗不堪的椅子,斜躺在那裏。跟著消瘦少年進右邊一個房間,房間裏麵倒是挺亮堂的,不過卻有一種潮濕的黴味混合這一股中草藥的味道,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