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淡金黃色的圓月,像個高掛的燈籠,高懸在大地之上,整個天空都像是蒙上了一層金黃色的薄紗。
明亮的月光之下沐小白一個人小心翼翼的在寂靜的墓地裏尋找的什麼,左手拿一張粗略手繪地圖,上麵是他女友繪製的路線及一些簡單的參照,右手拿一個手電,他需要在今晚找到他女友給他做的定情信物——並蒂芙蓉,這樣他女友馬小燕才答應和他結婚,也算是在結婚之前對他的最後一個考驗。
想起和小舞相識的情景,心中就一陣甜蜜。當初自己下定決心,在經曆了苦等、死耗、表真心等無數考驗耐力及臉皮厚度的招數之後終於轉為小美的男友。
其後有經曆三十八個月,二十二次求婚,二十一次被拒,終於在她二十九歲的時候,將要把她娶進了門。嶽母大人卻不答應了,要他拿出五十萬做為彩禮,沐小白雖然在社會上打拚了幾年有那麼一點積蓄,可是五十萬一世間到哪裏找著多?最後還在在老丈人的勸解下,答應另給一個考驗,讓沐白自己去取一個估價在六十萬的木雕,若是能取到那麼那個木雕換的錢則作為沐小白的彩禮,若是不能取到,則婚禮取消。想起這些沐小白又鼓起勇氣繼續向前走去。
小舞出生於一個木雕世家,她的爺爺和爸爸將一輩子的時間都給了木頭,而小舞也是她們家族當中天分最高的木雕者。從十八歲開始小舞就開始雕刻並蒂芙蓉,十年時間中途修改重做的次數不下與兩百次,用她爺爺的話說就是,這個圓盤木雕若是拿去拍賣,價值最起碼絕對不低於兩百萬。
沐小白曾經見過那個雕刻,一個一尺大暗灰色圓盤當中,一片蓮花當中一朵並蒂芙蓉尤為突出,在一旁配上北宋詞人晁端禮的詞。即使毫無美術細胞的他也感覺身臨其境,隻想擇一人相約到白頭。
墓地肅殺的氣氛總是會給人帶來恐懼感,冰冷的風,晦暗的月光。
周圍的一切都靜的可怕,似乎連青蛙、蟋蟀都躲起來瞪著一雙大眼睛,在一個不知名的角落裏看沐小白的這一次驚心之旅,遠處的鬼火一明一暗,十分詭異。
按下心中的恐懼,依照地圖的指示來到一個高大的墓碑之前,在金黃色的月亮之下,整個墓地似乎都鍍上了一層黃金,石碑的前麵放了一個使用紅木雕刻的並蒂芙蓉。
沐小白恭敬地對大碑行了個禮,口道“小舞奶奶,小子沐小白深夜打擾,還請勿怪,這都是你孫女對小子的考驗。”沐小白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牙齒咯咯打顫的聲音。他正要伸手去拿,突然墓碑後麵快速閃過一個黑影,看形狀似人非人,再去看卻是一片樹影,人全無跡。
沐小白突然感覺心在嘴裏跳動,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感覺似乎有什麼涼涼的東西從他脖子上麵劃過,從他正在打顫的嘴裏艱難的蹦出一個字:“誰?”。
時間過了有三四秒鍾,沐小白卻感覺過了一個世界那麼長,沒有得到回答,僅僅是樹上飄來一個影子,在斑駁的陰影當中,看其形狀絕對不像是一個人。沐白抓起“並蒂芙蓉”轉身就跑,此刻他腦袋中一片空白,感覺背後一陣陰風似要把他抓緊墳墓裏去。他隻想要馬上逃離此地,永遠不再回來。
墓地裏長年的大樹荒草無人打理,在被絆倒八次,衣服掛爛了無數個口子之後,沐白終於逃到了附近的公路上,感覺安全之後他才停了下來,這個時候他的全身都被汗水濕透了。
冷風一吹使他清醒了很多,看著手中的“並蒂芙蓉”,沐白臉上漏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心道終於拿到了。
前方一個車大燈的功率太大,照得沐白看不清任何前方的東西。
突然背後有一絲發涼,似乎有一個巨大的無形的怪物要吞噬自己,沐小白艱難的轉身要確認一下後麵的情況,感覺就行是擰一隻原本已經擰緊的螺絲一樣吃力,突然一個碩大的黑影一下次將他的全身包圍了,之後像是身體突然飛了起來,從沒有過的感覺遍及全身,耳朵裏麵全是轟鳴之聲.之後沐白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俗語說好心有好報,可是這話擱在沐白身上就不靈了,這不稀裏糊塗的就死了。
沐小白打出生起就是就是乖寶寶,從來沒敢做超越父母底線的事,雖說偶爾俏皮,那也是因為年幼無知,不能算在本質上,自上初中一直到大學畢業在到如今參加工作,無論是和誰都沒有紅過臉,算是朋友與同事之中一個老好人了。隻有在認識小美之後,曾經多次厚臉皮耍賴。也不算壞啊,那個男的不是這樣。可就是這麼一個老好人讓上天給作弄了,一下子被車給撞死了,到了到了落了一個死無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