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了!”斷浪一刀直捅入妖獸的胸口,然後很輕鬆的將其中的內丹挖了出來。“可惡的馴獸者!”斷浪冷眼環視了一眼中軒的陣營,可是卻沒有發現他想要尋找的人的影子。
與此同時,凡辰、紫風、石軍痕已經在眾騎兵的掩護下直逼中軒法師團。毫無疑問,三人立刻遭到了敵人瘋狂的狙擊,法師的近戰防禦是非常脆弱的,而負責保護他們的戰士也更是這支軍隊的精銳所在,對於這一點凡辰三人都能明顯的感受的到,可是盡管如此,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麵前,這些百裏挑一的戰士們依然是不堪一擊,在三人的眼裏他們也隻不過是比普通戰士命更硬一點的所在罷了。
隨著三人的逼近,法師的魔法狙擊也越來越猛烈,誤傷之人也越來越多,與凡辰、紫風、石軍痕戰鬥的中軒戰士甚至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卻已經慘死在了己方法師的手下。三人的壓力也開始越來越大,大量的魔法不斷的轟擊著他們的能量護盾,不一會兒三人的身上也已經傷痕累累。
經過一番苦戰,三人終究還是攻入了法師團的內部。一時間法師團內部大亂,唯一的長老此時已為戀依的烈焰所包圍無法脫身脫身相助。有的法師見敵人臨身慌忙之中施展法咒,結果卻造成己方陣營大範圍的損傷,許多的法師見此混亂狀態都騰空飛起卻被已經準備好的弓箭手們一一擊落。
“攻擊正在施法的法師!”凡辰向紫風石軍痕二人喊道,同時一記拳波洞穿了不遠處一個法咒即將完結的法師身體,結果引來了那法師軀體一陣強烈的爆炸。
魔法反噬!魔法師突然中斷正在施展的法咒很容易造成自身能量的反攻,法術被打斷一直以來都是魔法師的第一大忌,因為這極有可能要以自己的申明為代價,而凡辰看道的正是這一點,強烈的魔法反噬不僅能摧毀法師本人,對周圍的人群也會造成極其深重的後果。
凡辰一擊得手,無疑為紫風石軍痕二人樹立的榜樣,三人的主要攻擊目標開始漸漸轉移到那些正在施法的法師們身上。每每擊殺一個施法中的法師,其所造成的魔法反噬往往能帶走周圍許多人的生命。而這也極大的提高了三人殺敵的效率。
中軒的法師陣營已經混亂不堪,因為失去法師的掩護,中軒的戰士們開始節節敗退,聖月一方大量的魔法直襲入中軒陣營內部,就當凡辰與石軍痕殺的正起興時,紫風卻止住了二人,他指了指突變的天色說道:“戀依的重天劫就要降臨了,走吧!”說著三人便不再戀戰並迅速的退出了中軒陣營。
三人的突然離去讓幸存的法師們不由得鬆了口氣,可是誰也沒有留意到,更大的災難已經來臨了,因為飛虎所逃遁的方向,正是他們的頭上方。
再觀向雲向南,二人正以相當快的速度向著敵方統領的方向進逼。兩兄弟刀劍的絕妙配合,直在敵群中殺出一條血路,中軒統領已經清晰的感覺到了二人身上散發出了濃濃殺意,作為兩國的首次戰爭,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聖月竟然會動用如此之多的強者。而己方陣營中,除了自己,馴獸師的三首獸已經被誅殺,而法師團長飛虎也被纏住,望著已經越來越近的二人,統領一揮手立即就有眾多的戰士加入了攔截二人的戰鬥。然而士兵始終是士兵,不管他們再怎麼精銳,可是與真正的強者相比還是有著不可逾越的差距,他們所能做的不過是拖延一下時間消磨一點二人的體能罷了。
駕!在齊氏二人已經距離目標不過五十米時,中軒的統領居然策馬奪路而逃,眼見越來越遠,二人心頭都不由得一陣惱怒,越又無可奈何被眾多的敵人圍困。
“天哥,幫我一把!”向雲迫開一名士兵,他趁著空隙之餘喊道。向南立即會意,暫時掃開了周圍的敵人後向南迅速的抓住了向雲的雙手,用盡全力的將其甩飛而出,而方位正是中軒統帥所逃匿的方向。由於向南用力過大,僅僅瞬間向雲便已經飛躍出數十米遠,腳剛剛著地,向雲就拉起牽引著二人的鋼索再次將向南從敵群中拉出,二人相互配合著隻是在片刻就已經完全脫離的敵人的包圍。沒有過多的停留,二人隻向著統領逃匿的方向追去。
順手殺死幾個攔路的將士後,二人發現那統領竟然已經調轉馬頭直朝自己飛奔而來。僅僅一眨眼的功夫那統領已經臨至身前,沒有任何多餘的廢話,一聲怒喝,長刀直朝向雲疾斬而下。向雲下意識的以劍相格,“當啷!”刀劍相撞的聲音顯得格外的刺耳,統領的蓄勢一刀雖然被擋下,可是強勁的刀罡仍在向雲身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口,但因為有向南的鋼索牽引而使得他沒有當場震飛出去。
一旁的向南不由大怒。正眼望去,那統領正傲然佇立,粗獷的臉上寫滿了憤怒與殺念。混亂的軍陣中如果立即與這二人相戰,首先遭到牽連的一定是己方的將士,為了避免無謂的傷亡,中軒統領選擇了在這裏他這二人絕一生死。
“沒事吧?”看著向雲的傷勢,身為大哥的向南問道。向南對此隨意一笑,“簡直就是撓癢癢!”說著便提劍直刺向那統領,向南則緊隨其後。
中軒統領聽到向雲這般話心頭的無名怒火也開始熊熊燃燒起來,浴血沙場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對手對他如此不屑的語言,不等二人攻來統領已經搶先動手,一道強勁的刀罡直蕩向二人,“年少輕狂!今天我就要你們付出應有的代價!”一聲怒喝,統領的刀並沒有止住而是直接攻襲向了已經衝到前麵來的向南,向南對此早已有所準備,避開了第一道刀芒後,向南的刀也隨之斬出,其剛烈之氣絲毫不亞於那統領。兩刀相撞,殘餘的刀罡在各自的能量護盾上激起陣陣爆破聲,二人的戰甲在能量的衝撞下也層層開裂破碎,雙方也為此各退出五米之遠。
“好強!”中軒統領心頭不由得暗驚,區區一個年輕人,體內所蘊含的極強盛的能量讓他心頭一陣駭然,而那年輕人正目光肅然的望著自己,給他一種極為不舒服的感覺。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失,我們還是一起上吧!”一旁的向雲說道,向南點了點頭“他也是時候該死了!”話剛落,二兄弟幾乎同時衝向了統領。一刀一劍分從左右兩側對其開始了輪番的進攻。
統領再次加緊了警惕,一記環斬將二人的攻勢迫開接著蓄勢一刀直斬向了向雲,因為有先前的教訓,向雲哪能再次讓他得逞?從容的避開鋒芒,向雲的利劍豎斬而下,直壓向了統領的刀刃,而同時,向南的長刀也揮斬而下。
刀被壓製,側麵又有襲擊,統領心頭一陣惱怒,可是時間已經不再給他懊惱的機會,統領左手拔出隨身的短劍直格向向南長刀。
卡擦!一聲脆鳴,在長刀斬下的瞬間,那短劍便已經當場震斷,可是刀勢卻依舊不減,仍然沿著原來的軌跡急速斬下。隨著一聲慘叫,統領的左手手掌不知何時已被斬落,熾熱的鮮血正肆意的從傷口處噴灑而出。
沒有一絲的憐憫,在統領斷手的同時向南的利劍已經刺來,忍著斷手之痛,統領大刀撗揮而起撥開了當頭斬下的利劍,可是因為一時空擋卻被向南一刀重重的斬落在肩頭,原本已經失去戰鬥力的左臂更是無力的頹萎了下來。
啊!怒號一聲,此時的統領在輪番的受創中被逼的徹底瘋狂了,在不過一盞茶的時間裏自己竟然受到如此的重創,身為一軍之長他又怎麼不憤怒?
一聲冷喝,統領周身的能量開始劇烈的沸騰起來,長刀為之發出痛苦的哀鳴,“縱使拚盡我一生的修為我也要報今日之仇!”統領怒聲道。手中的長刀刀芒已經暴漲數米,夾雜著陣陣不安的能量湧動長刀已經隻掃向南而來。
見那統領已經開始動用真格,向南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連忙加固自身的能量護盾同時把體內的能量全運於刀刃之上。
統領的刀已經橫掃而來,向南的攻擊也是尾隨而至,兩把刀重重的撞擊在了一起,劇烈的能量衝撞震得二人的能量護盾再次破碎,暗紅的鮮血也不止的從兩人口中噴吐而出。全力的一擊雙方並沒有沾到絲毫的便宜。可這時體內能量的較量卻才真正開始,以刀為媒觸二人體內的能量開始源源不斷的湧出相撞對方發出一次次猛烈的進攻,可是雙方旗鼓相當,一時間竟然都沒能奈何得了對方,但是由於統領憑著死命,隨著時間的推移局勢開始越來越不利於向南。
一直旁觀著的向雲見此不由得一聲冷笑,自古以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隻要能贏又有什麼手段不可使用?
正在和向南激烈對抗的中軒統領隻覺得胸口一涼,錚亮的劍尖直從前胸探出,血順著劍尖不停的流淌而出,“你……”統領憤恨的望了眼身後的向雲,體內的支撐著的能量隨之一泄,伴著一聲悶響,他的五髒六腑瞬間被向南震的粉碎。
拔出統領胸口的長劍,向雲割下了他的頭顱,向南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欣然的微笑,這場戰爭中,或許隻有手中的東西才是最有意義的戰利品。
啊……與向南一同提著中軒統領的人頭,二人終於忍不住放聲長嘯,其聲之大甚至讓戰場中所有的人都清晰的聽得到,腳爪的人群開始望向了這二人。此時向雲向南正狂笑不止,中軒統領的首級正被高高舉起,血仍然不停的滴落著,在中軒戰士的眼裏,那一滴滴流下的鮮血是那樣的恐怖,可是對於聖月軍而言,確實那樣的讓人振奮!
林茗笑著點了點頭,可是神色又很快變的沉重起來。
“他還有希望嗎?”望著全身重傷的廖城,戀依擔憂的問道,正在給廖城療傷的牧師們此時已經停了下來,都無奈的搖了搖頭。
“對不起……”戀依的雙眼開始朦朧了,廖城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沒事……真沒有想到,第一次就弄成這樣……哧……”一口突然湧出的鮮血打斷了廖城的話,“別說了,你不會有事的!”戀依緊緊的抓著廖城的手,她知道自己的話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看著戀依模糊的淚眼,廖城又一次露出欣慰的笑容:“我們八人從小一起長大……第一次看到你為我流淚……真讓我高興!”廖城說著再度血湧不止。
此時,在中軒的首戰已告捷,紫風等人也相繼退回了陣營中,可是剛進入軍營,卻看到重傷的廖城,原本極其激奮的心情瞬間蕩然無存,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默,可沉默之中卻是如此的哀傷,八人從小一起長大,論感情又有誰比他們更深,一起生活過戰鬥過,最終終於有機會站在了這裏,可是一轉眼卻要麵臨其中一個人的永遠離去,又怎麼不讓人備感心傷?
寂靜的聖月陣營裏傳來一聲無奈的歎息,紫風握刀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鬆,最後仿若放下了一個沉重的包裹似的,冷喝一聲他提著刀直向廖城走去,噗……刀捅入胸膛的聲音是如此的清晰,原本沉默的軍營更是一片死寂。
與其痛苦的活著,不如痛快的來個了斷,對生者,死者都是解脫,長舒了口氣,紫風的刀已從廖城胸口拔出,赤熱的血液濺灑在他的臉上,感覺是那樣的痛卻引來紫風一陣冷笑,望著廖城已漸煥散的瞳孔,紫風心頭有著種說不出的哀傷,“我的兄弟,一路珍重!”
習慣了死亡。習慣了一個個夥伴離自己而去,可始終習慣不了的是那一種不變的哀傷,聽著數聲悲歎,緊聚的將士終於陸續離去,最後留在原地的隻有斷浪,紫風等七人,以及侯主林茗。
“兩軍交戰死傷是不可免的,別太難過了。”一直沒有開口的林茗說道,看著生命已經停止的廖城,林茗接著道:“大丈夫為國捐軀是天經地意的事,廖城雖死可他依舊活在大家的心中!好好保存他的遺體,戰魂陵將是他最終的歸宿!”說著林茗將目光轉移到了戀依身上,自廖城死後戀依就一直沒有說過話,隻是兩眼無神的看著廖城的遺體。
“這不能怪你,混戰中難免我失誤,況且魔靈聚一擊也不是你一個人能接下的,相信廖城也會理解。”拍了拍戀依還在抽搐的肩膀林茗勸慰道,戀依的兩眼似乎有了點光彩,她低聲說道:“可我原諒不了自己……畢竟城是因為我而死。”林茗聽此搖了搖頭:“作為聖皇唯一的嫡傳弟子,他對你還是太多寵溺,戀依你心還是太軟弱了,至少現在還是的!”林茗說著便離去了,他還要統計這次戰鬥己方將士的傷亡。
對於第一次的戰役勝利本來就無可厚非,可是中軒邊成軍雖然死亡十餘萬,可是聖月軍卻也付出了將近五萬的代價。如果是對於一場普通的戰役而言這或許是一次大勝戰,可對於林茗而言卻並不是一個滿意的結果,因為百萬聖月遠征軍出征中軒的目的就是徹底攻占中軒,並沒有多少的人馬供其在一路上消耗。況且因為這八人的加入也給此次遠征帶來了非凡的意義,所以林茗他輸不起,任何一點的損失他都輸不起。
時間飛逝,刀光劍影中聖月遠征軍曆經數月的艱苦戰鬥終於抵達了平成關下——距離中軒帝國金都的最後一道關卡。同時這也是中軒境內最難過的一道關卡,洛城地處要塞,易攻難守,其東側是高聳入雲的連峰山,連綿將近百裏盡是千丈絕壁,非飛鳥而不得過。其西側傍一大河,名為疾沙江,疾沙江流水急速,寬達近千裏,是中軒境內有名的天暫之地,若想進攻金都唯一的途徑就是攻破洛城,然而作為攻入金都的最後一道關卡,洛城的防禦在整個聖族也是屈指可數的。高達百米的城牆幾乎是尋常城池的一倍,而且盡是有整塊整塊的花崗岩修徹而成,城牆之高以普通的雲梯根本難以抵達城池上。洛城的城門是有玄鐵精煉而成,極為的堅硬難以攻破,即使在平日開合城門都是用數十匹專門的壯馬齊拉。在城樓的兩側,又各設有一座比城牆還要高上五十米的全方位攻擊箭塔,戰鬥中,每座箭塔上都配有五十名魔箭手以及二百名弓箭手輪流守護,兩座箭塔上五百名箭手居高臨下同時發起進攻,是非常讓人頭疼的。
兵臨城下,近八十萬的聖月將士以及集結在洛城外三十裏的地區。
“城主,聖月帝國侯主林茗邀您明日與他在城外十裏處的朱亭共商和談之事!”
“知道了!”洛城中,城主城日正佇立在城牆上遙望著整裝待發的聖月大軍。
“一統聖族?”城日的心頭一陣冷笑,“聖族四大國度相互已經有五百餘年,一直以來不是都相安無事嗎?統一?好一個稱霸的借口!”城日憤聲道。他討厭戰爭,過去、將來都是,可是現在他又不得不去麵對,他可以說是中軒最後的希望,身為中軒皇室一脈,他必須包圍他的國度,為此他隻有選擇戰鬥!
朱亭,其實不過是一間小小的驛站,因為多年不用所以廢棄了,簡陋的建築更是襯托出了氣氛的緊促,亭中,林茗、城日二人相視對坐,二人的身後則是站滿了各自的隨從。
品了品苦澀的茶,城日此刻似乎非常的閑適,閉目凝神,聽著四周單調的鳥語聲,氛圍似乎顯得格外的寧靜,讓人聯想不到這居然是暴風雨來臨前最後的寧靜。
林茗凝視著城日,眼裏卻不帶絲毫的感情,時間就在這種幾乎死寂的氛圍中慢慢的走過,清晨相合,不知不覺中卻已經到了正午。
哼!城日一陣冷笑,“統一,這又算什麼?聖族統一後難道所有的聖族子民就可以變得富強就可以豐衣足食了嗎?在過去,中軒的子民應該是非常安逸的,可是現在自從你們聖月帝國開始遠征起,數月之內,有多少的人流離失所家破人亡?一統聖族,難道就應該要聖族的子民們付出如此的代價!”
哈哈哈……遭到一連串質問的林茗不怒反笑:“自古以來,身為臣子,君命難為,縱使你不想你也必須逆來順受,相信這一點你跟我都是一樣的清楚!”林茗站了起來,以一種及其淩厲的眼神直視著城日,城日隻覺得那眼神宛若無數銳利的尖刺般,讓自己感覺全身的不舒服。
“中軒大勢已去,我林茗也不希望雙方在有過多的傷亡,為此,我希望城主你能夠權衡利弊,若肯順從,我以聖月女王的名義起誓,絕不動洛城任何人分毫!”林茗沉聲說道,話語中透著一種強者的威嚴。可是這還來的卻是城日的一陣狂笑。一聲脆響,茶杯在城日的手中瞬間化為的粉碎,原本還算和諧的氣氛頓時便得異常的嚴峻,兩方的隨從也都紛紛向前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讓我投降恕難從命!”城日笑著望向了林茗。林茗搖了搖頭,說道:“城日的忠義在中軒境內可是家喻戶曉,這次我與你相會也並不曾想過能勸服你,隻是因為我的對你敬重,才想以此來表達我的心意。”
城日聽罷定了點頭,他站起了身說道:“侯主是真正的大丈夫隻可惜你我各事其主,注定隻能以敵人的身份相遇,明日沙場相見時,我也一定不會留情意!”話剛落,城日便帶著前來的隨從離去了。
望著城日遠去的身影,向南湊近了林茗低聲問道:“侯主洛城城主此時就在眼前,如此的大好良機不如……”說著凡辰作出一個死的手勢,林茗搖了搖頭:“他是英雄,英雄就應該以英雄的方式來結束他的一生,這是對他的尊重,也是對我們自己的尊重!”
林茗望了眼身後的眾人:“走吧,回軍營備戰!”
洛城之中,城日此時傲立於城頭,在其下方,洛城所有的子民與將士都已經守候多時。
看著一張張熟悉的麵孔,好久城日終於開了口:“洛城的子民們,聖月軍進犯,對我中軒帝國進行無盡的蹂躪與屠殺。而今他們已經他們已經攻到我們洛城城下,而我們是中軒帝國最後的一道屏障。在這裏生活著我們的父母、妻子、兒女,這裏是哺育眾人的中軒,這裏也是你們回憶中最美麗的地方,而敵軍一旦過境,這一切都將化為虛無,現在我們必須攜起手來,為了我們共同的目的而戰鬥!保衛我們的國家,保衛我們的家園!保衛我們的屬於中軒的尊嚴!直到流盡我們的最後一滴血!那時候,即便我們真的戰敗了也無愧於我們的祖宗,而我們將都是中軒帝國永遠的英雄!”
隨著城日的話落,整個洛城頓時陷入一片沉寂之中,環望一眼洛城的子民們,無一不是義憤填膺,悲憤之色溢於言表。
“中軒萬歲!”淅淅瀝瀝的怒吼聲在人群中不時傳來,最後卻化作了一股滔天的洪流震徹天地!
“中軒萬歲!”“中軒萬歲!”……數十萬洛城軍民齊聲怒吼,聲音直破蒼穹,距洛城三十裏外的聖月眾軍都能清晰可聞。
“困獸之鬥!看來這場戰鬥有的打了!”聽了洛城中破天的怒吼聲,林茗不覺啞然一笑。望著斷浪等七人,林茗說道:“所有的一切都有結束的一天,你們要好好的活著,直到中軒攻破的那一天,七個人,誰都不可以不負責任的離去——雖然聖使的位置隻有四個!”林茗說著臉上露出一絲慈祥的笑容,可他知道,真正的戰爭,在明天才剛剛開始,而那也將是在遠征中軒所有的戰役中最殘酷的一次!
這些從來沒有真正的接觸過戰爭得年輕人並不知道真正的暴風雨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依然保留著那種初來時的淡定與平和,而這或許也是林茗最羨慕他們的地方吧。
“侯主,您也一樣啊,在我們成為聖使的那一天可別忘了要給我們給個人準備一個大大的禮包哦,尤其是戀依妹妹啦,她打你白銀聖龍的主意已經很久了哦!”石軍痕嬉皮笑臉的說道,同時他有意無意的瞟了眼戀依,卻看見她正正輕輕的擺弄著手裏的法杖,明白即將發生發生什麼的石軍痕還沒有來得及有所防備,一道閃電已經直破軍營砸在了他的頭上。
“怎麼又是閃電?看來我又失手了,唉……看來以後得找個人勤加練習才行!”一旁的戀依氣嘟嘟的說道,望著再次被電成焦炭般的石軍痕,她的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看完了兩個年輕人的鬧劇,林茗隻覺得哭笑不得,平息了戀依和石軍痕的吵鬧,林鎮說道:“你們都是年輕人,擁有無限的潛能與活力,很多時候,我都非常的羨慕你們,因為年輕時你們最大的資本!”林茗說著話鋒一轉接著說道:“與你們相比我已經老了,年華已逝,想想自己當初的時候,留下的遺憾實在太多太多。”林茗說著環視了眾人一眼,“青春短暫,在有限的年華裏記得不要讓自己留下太多的後悔,而這也是我對你們每一個人得叮囑,希望你們能銘記!”
“我們沒有什麼好後悔的!”凡辰的話打破了周圍人的沉默,他說道:“從出生打現在,二十年來我們每天無不都在辛勤的修煉,為自己從小就又得目標不停的奮鬥,不曾有一天的年華虛度,而這二十年中,我們也有了很多生死與共的朋友,兄弟,我們懂得了生命的重要,感知了人性的冷暖,擁有了一顆堅強不屈的心,二十年雖然艱苦,卻又刻骨銘心,但是說道我們最大的遺憾……”凡辰說著看了下眾人,卻最終沒有將話繼續說下去。
“唉……俺這麼多年來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得到戀依妹妹的芳心!”見凡辰停止了言語,石軍痕不失時機的長歎一聲,同時又看了看戀依,兩隻小眼睛使勁的眨著,可是戀依對此卻直接無視了過去,尷尬的撓了撓腦袋,石軍痕望向了紫風:“風,不知道你有什麼遺憾呢,要知道呢可是有將近十年沒有和我們在一起哦!”紫風聽了,冷漠了臉上露出一絲光彩,可是卻又轉息即逝,對於石軍痕的問話充耳不聞。
“不給麵子……”石軍痕嘟了嘟嘴繼續聽別人的回答。
對於大家的討論,斷浪此時也顯得有了些興趣,他說道:“人生在世,隻求無怨無悔,對我而言,成不成為聖使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追逐聖使之夢的過程中,我們懂得了怎樣去珍惜自己眼前的,而現在我們最大的遺憾是——失去了城!”
斷浪說著望向了營帳外正在待命中的將士們,而眾人也因此再度陷入了沉默,戰鬥還沒有結束,又會有多少的人將要離自己而去?這一點誰也不清楚。
次日,洛城城下,中軒與聖月之戰打響,隨著林茗一聲攻城命令,眾士卒皆直朝洛城攻去。同時,箭手、魔法師作掩護。敵人的攻擊也開始了:兩座箭塔所有的發射口內,無數的利箭傾泄而下,在城牆上,大桶大桶的沸油不斷向著下方人群澆淋,許多的聖月戰士在此種強力的反擊下英勇喪生,可這一切並沒能徹底的阻止軍隊的步伐,慢慢的已經開始有許多的雲梯架上了城牆,這些雲梯都是由兩架相接而成的,可即使如此梯子的末端離牆頭也有近五米的距離,隨著戰爭消耗的不斷增加中軒的攻擊密度終於開始縮小了,這無疑給了聖月軍一個進攻的大好良機,越來越多的雲梯開搭上了城牆不少的聖月戰士爬到了雲梯的末端,他們紛紛向城頭拋出了鋼爪,一個個的鋼爪緊緊的勾在了牆頭上,戰士們順著連接鋼爪的繩索繼續向上攀爬,以圖向城牆上方發動近身攻擊,而這時,聖月的遠程火力掩護也達到了最猛烈的階段。
密集的魔法,利箭簇擁向城頭,使得洛城軍跟本無法抬頭攻擊,雖然箭塔的襲擊在所難免,但是仍有不少的聖月戰士登上了城頭,城頭上,聖月軍在己方火力掩護下將準備好的繩梯從上放下,隨著登城戰士的不斷增加,兩軍交戰的主戰場也開始由城牆轉移到了城頭上,殘酷的近身刀戰再次開始,然而聖月軍雖屬精銳,可柰何聖月進犯中軒,洛城上下對此都恨之入骨,洛城內不論軍民,凡是成年男子此時都拿起了武器加入了這場殘酷的保衛戰爭中,因為雲梯的緣故,每次登上城頭的人都很有限,而且聖月戰士們剛剛登上,馬上就會遭遇洛城軍極其猛烈的打擊,在這種敵眾我寡的情形下,城頭上一波又一波的聖月軍被陸續殲滅,城頭積屍數米之高,肆溢的鮮血染紅了半個洛城,可是戰爭還在繼續。
離洛城五裏左右的林茗正遙望著戰鬥的發展,“這場仗看來會打得很艱苦!”侯主大人不禁感歎道,“收兵!”無奈的搖了搖頭,林最終還是下達了結束的命令“侯主,我們的戰士已經登上了城頭,為何又要突然收兵?”一旁的石軍痕疑問道,林茗看了眼這個看似長不大的孩子,說道:“登上城頭,並不意味著戰爭出現轉機,反而是殘酷之戰的開始,在城頭上我方的遠程攻擊在很大程度上都會被削弱,而敵方的進攻也會在最大程度上得到施展,這對我們而言是非常不利的,如果再繼續下去,隻會徒勞的消耗掉大量的有生力量!”石軍痕聽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攻城的聖月軍在號角聲中陸續撤退,回望一眼戰後的狼籍,林茗歎了口氣,便轉身回營了。
一連半月,聖月軍對洛城的攻城戰爭頻繁不斷,可每每攻上了城頭,卻遭遇洛城戰士瘋狂的打擊,再加上洛城一帶地勢險要,短時間內,聖月軍竟無法將其拿下,而雙方也因此進入了僵持狀態。
秋風夾雜著寒霜給黑色的鎧甲鍍上一層銀白,陣陣驚天的咆哮響徹沙場,讓洛城的將士聞之無不膽顫,灰色的天空下,數百頭龐大的身影正在聖月軍陣營上方來回盤旋,不時的對天發出聲聲厲吼,仔細一看,天空中這些龐然大物,都長達三四十米,近五米粗的軀體上布滿了玄青色的角質鱗甲,其背部生有一道長長的青色鬃毛,從頭一直延伸至尾梢,其頭部頂著一對宛若閃電形態的長角,煙霧狀的氣體不時的從鼻中噴薄而出,尖銳的牙齒,噬人般的眼神無一不顯露出這龐然大物的非凡身份,再打量一眼這些家夥們的四足,它們每一條巨足上的都是四根指爪,讓人看了都一陣驚駭,這些龐然大物正是聖月帝國所獨有的聖族三大聖獸之一——聖龍!準確的說應當是四爪青鋒聖龍,而傲立於龍首兩角之間駕禦著聖龍的戰士也正是聖族中無不讓人敬仰的聖龍騎士!
所謂聖龍,根據其不同的修為可以劃分為:青鋒聖龍、白銀聖龍、黃金聖龍三大等階。其中青鋒聖龍為龍族中最低階的存在。聖龍騎士隻需要與其立下契約即可騎乘,可一旦青鋒聖龍進階為白銀聖龍,這種契約關係就會被突然而來的天地能量強行瓦解,白銀聖龍與青鋒聖龍相比,有其獨立的思維與判斷能力,甚至能夠與人類進行語言的交流,身為龍族的強者白銀聖龍性情孤傲,戰鬥力也非常的強悍,除非是立下鮮血契約,否則很難臣服於他人,而在這種所謂的鮮血契約中,聖龍與騎士之間必須是平等的關係。至於黃金聖龍乃是聖龍之中至尊的存在,其性情更是孤傲無比,聖族之中唯有處於人類強者最尖端的聖皇方有能力對它們進行控製。
同一等階的聖龍又以指爪的數量多少來衡量各自的實力強弱。同等階聖龍中,三爪聖龍最弱,九爪為最強,而往往九爪之階又是聖龍實力提升的一個瓶頸所在,許多的聖龍一旦到達九爪時修為往往都會在這瓶頸階段停止數百年而不得突破。在聖族曆史上成功進階九爪黃金聖龍的也不過一頭爾爾,而且在第一次聖魔大戰中,那九爪黃金聖龍因受到魔族數十頭冥龍的聯手攻擊,終於因為不敵而敗亡。至此之後聖族五千年來都未曾再出現過一頭九爪黃金聖龍。一般的黃金聖龍隻達到五爪修為便從此停滯,達到六爪的,再聖族曆史上也是屈指可數。
此次聖月遠征中軒,除了一百萬精銳軍隊外,聖皇另外還批有五百聖龍騎士隨行。聖龍騎士的珍貴由此也可想而知。即便是整個聖族,真正成為聖龍騎士的其實也不過萬餘人罷了,而這五百聖龍騎士更是其中的精銳所在,為了避免聖龍騎士的不必要損失,在於羅、中軒交戰期間,林茗都一直未曾真正的動用過聖龍騎士團的真正力量,最多也隻是用來威懾敵人而已,而現在,與洛城交戰的僵持局麵也使得他不得不決定動用聖龍騎士這張最大的王牌了。
黎明時分,聖月的戰士們再次開始了對了洛城的攻勢,天空中一百頭聖龍同時騰空而起,朝著洛城上方發動了攻擊。
一百頭聖龍同時騰空其勢之大甚至將戰區上空的陽光完全遮蔽,伴隨著陣陣聖龍的咆哮,一百頭聖龍很快的就抵達了洛城城牆的上空。洛城的將士如此之多的龐然大物突然而來無不驚慌失措,漫天的魔法,箭支直朝聖龍蜂擁而來。可是身為聖族三大聖獸之首的聖龍又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受到傷創?箭支射在聖龍堅硬的鱗甲上最多隻是激起點點的火星罷了,根本難以傷分毫,而居於龍首的聖龍騎士在層層堅甲和能令護盾的保護下,密集的攻擊對他們而言也隻不過是撓癢癢罷了。
敵人的魔法、箭支對聖龍造成不了什麼傷害,卻也激起了性本凶殘的龍之憤怒,不少聖龍在聖龍騎士的指揮下迎著密集的火力直攻向下方洛城眾軍,一聲震天的怒吼,聲勢之強居然有震碎空間之力,不少的洛城軍士在強勢的龍吟下五髒具碎當場身亡。
與此同時,不少的青鋒聖龍開始噴吐龍息,帶有火係屬性或者水係屬性的龍息之朝著眾人撲麵而來,不少洛城戰士甚至還沒有來得及逃避或者抵抗便化作了一具具幹屍或者冰雕。
聖龍,除了魔法攻擊外,真正強勢的更是它們自身的物理攻擊。強壯的身軀,粗長有力的利爪更是將這一點顯露無疑。而當聖龍離敵軍不過十米時,肉體上的優勢才開始真正的顯露出來。利爪隻朝下方人群揮下,立即洞穿了數人的胸膛,在一記聖龍擺尾的攻擊下又有數十人被擊飛到半空中,可是出於對聖龍騎士的安全著想,所有的聖龍都不敢輕易著地,否則洛城的損失將會更加慘重。
看著這些突如其來的聖龍,城日心頭的無名之火頓生。望著一個又一個慘死在聖龍腳下的戰士們,他終於開始坐不住了。“拿我劍來!”隨著城日一聲命令,一柄褐色的長劍立即遞送到了他的手中,褐劍剛握於手中竟開始泛出陣陣陰暗的光芒。
提起劍,城日飛步跨上了城頭,見一頭聖龍直壓城頭,城日從容的避開了龍息,竟然一躍三丈穩當的落在了那頭聖龍的後背上。這無疑激起了聖龍的怒火,隨著聖龍的身體一陣搖擺,城日的重心頓時失衡從龍背上摔落了下來,可慶幸的是城日即使抓住聖龍長而堅韌的鬃毛,才得以不被跌落。可聖龍的軀幹極為的光滑,再加上堅硬的鱗甲,除了龍首外,根本沒有一個適合落腳的地方。受驚的聖龍不斷的晃動著它的身體陣陣的龍息不停的噴向後背的城日,而居於龍首的聖龍騎士也對他發動了攻擊,一道道剛猛的刀芒不停向城日斬下。
龍息、刀芒不斷的激撞在城日的能量護盾上,隨著時間的流逝,城日身上也受創數處,可他仍舊死死的抓著那聖龍的鬃毛,趁著龍與騎士攻擊的一絲空閑,城日右手利劍直刺向龍背。
聖龍的龍鱗以其背部最為堅硬,可城日一劍蓄勢已久,鱗甲雖堅韌卻仍被洞穿,劍身直入龍身體半餘。聖龍突然受創更是激起了其凶殘的本性,隻見其掉轉過半個身體,一隻前爪直抓向城日,城日見狀忙拔出隨身的匕首抵擋,然而區區匕首怎麼能抵擋聖龍之爪?一聲脆響匕首隨即被震碎,龍爪幾乎毫無保留的拍在了城日身上,其中蘊含的力道之強,竟將城日的能量護盾瞬間擊碎,甚至連他身上的戰甲也拍得層層龜裂,城日當場重創,一口鮮血終於忍不住吐了出來,可在強勁的衝擊力下,原本沒入龍體半餘的利劍竟完全深入其中,這讓聖龍再次一聲痛嚎。
“該死的畜生,今天一定要讓你付出血的代價!”受傷之下,城日終於變得徹底憤怒了,擦幹口邊的血跡,城日雙手緊握刺入龍體的利劍劍柄,隨著劍的拔出,一股熾熱的鮮血也隨之從傷口噴湧而出。
“現在你就不會和剛才一樣的幸運了!”趁著一時的平衡,城日的褐劍直斬向迎麵而來的龍爪,在劍與龍爪相撞的片刻,大片的鮮血再度飛濺而起。龍爪雖堅可是城日的一劍也並非尋常,在這一劍下聖龍的三根爪趾被齊齊削斷,熱血噴湧森森的白骨讓人無不心寒。
聖龍最為堅韌的部位就是其彰顯修為強弱的龍爪,可在城日的手中竟然被如此輕易的就被削斷,這讓人怎麼不膽顫?下麵交戰的人群見此也不由得一陣呆滯。可是事實上城日在整個中軒也是數一數二的強者。
斬斷龍爪,不等聖龍再有其他反應,城日褐劍再次刺入龍背上那一道舊傷處,握著劍,城日快速的向龍首方向移動,而插入龍身的褐劍也在龍背上拖出一道長長地血口,原本重創的聖龍再次受到如此的傷害頓時失去了理性,不等聖龍騎士阻止,大口的龍息直朝城日噴湧而來,卻被城日一個翻身輕鬆地躲過,飽含光係能量的龍息噴在了聖龍背上的傷口處,極高的溫度讓原本四溢的鮮血瞬間沸騰騰出一陣滋滋的熱氣。
誤傷的聖龍一聲怒吼另一隻完好的龍爪再次抓向了城日,可城日哪會讓它得逞?拔出褐劍,城日的雙腳插入龍背上的傷口中以保持身體的平衡,劍龍爪抓來,城日一劍刺出,直將龍爪爪心給洞穿,於此同時,蘊藏於劍身的能量發出強烈的波動,瞬間就把整個龍爪震得粉碎。
短短不過數十秒的時間裏,原本凶悍無比的聖龍竟然一下子連失去兩條前爪,這讓聖月軍上下無不駭然,對於普通的聖月將士而言,聖龍就是無敵的存在,擁有聖龍的聖龍騎士也是不可戰勝的神話,可是城日區區一個城主,竟然在瞬息間就把他們心中的神話給完全破滅了。
可是事情並沒有就此而結束,此時的城日已經臨至龍首,受創的聖龍已經無法對他再曹成多大的威脅了,而唯一還有資格與城日相抗的,隻有處於龍首重心的聖龍騎士了。
“剛才你的刀芒斬在握身上的讓我感覺挺舒服的!”望著似乎有些緊張的聖龍騎士,城日不覺笑道,而手中的褐劍卻絲毫不停留指向了聖龍騎士。那騎士並沒有太過慌亂,在他的指揮下,腳下的聖龍身子一記一傾斜,原本已臨近的城日身體頓失平衡,褐劍也因此刺偏,而騎士因為有腰間的鋼索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趁著城日身體偏斜,聖龍騎士一刀也斬了下來,城日揮劍相格,可是強勁的衝擊力卻讓它差點衝龍身體上跌落,見此大好良機那聖龍騎士又怎麼會放過?一刀連著一刀不斷的向城日斬下,城日因為始料不及唯有不斷的格擋,可身體卻因此開始從龍背上滑落。
城日對此自知不是辦法,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在身體滑落的瞬間一劍刺入龍體中以穩住身形,而後堪堪躲過聖龍騎士一記刀斬便一躍而起徑直向著那騎士衝去,蓄勢一刀斬空,聖龍騎士還沒有來得及收住身形卻見城日迎麵撲來,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城日一拳已經重重的砸在了他沒有盔甲保護的臉上,鮮血四溢,重拳之力粉碎了能量護盾將聖龍騎士的半邊臉打得完全凹陷了下去,來不及抵抗,在城日一腳之下,聖龍騎士腰間的四道鋼索同時崩斷,而聖龍騎士也隨之從龍首上被踢飛出去,聖龍欲救主,可被城日削斷當即斬斷長角,吃痛之際聖龍偏離了方位最終未能如願隻能看著自己的主人從高空摔落。
在聖龍騎士摔落到地麵的瞬間,令人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喪主後的聖龍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悲吼,在距龍首三米處——聖龍心髒所在之地突然爆裂,大量的鮮血隻從爆開的傷口處揮灑而下,讓人望之內心無不一陣顫抖。
聖龍騎士隻有與聖龍簽下契約方可成為真正的聖龍騎士,而這契約對聖龍卻是極不平等的,根據契約所指定的法則:聖龍必須完全服從聖龍騎士的命令,另外在戰鬥中聖龍一旦喪生,對於聖龍騎士而言除了喪失一個強大的作戰夥伴外並沒有其他太大的損失,可是戰鬥中如果聖龍騎士戰死,即使聖龍完好無故也將心脈爆裂而亡,這一點,也正是所謂的聖龍契約中最不公平的一點,卻也是無可奈何。
足下聖龍突然死去,在其軀體墜落的瞬間,城日一躍而起,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下方的一頭聖龍頭上。一道身影從天而降,那聖龍騎士沒有來得及從驚駭中蘇醒過來,城日一劍已經深深地刺入了龍首之中,從上墜下所帶來的強大衝擊力再加上褐劍上霸道的能量震蕩在瞬間就將聖龍頭部的內丹破碎,而聖龍也因此當場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