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說,愛妃是如何替陌鄯出謀劃策的。”說此話時,君弘瑾眼底早已結成一片冰霜。
陌鄯雖機智,但以牛群製敵這樣古怪卻又新穎的法子卻不是他能想出來的。後又聽聞陌鄯將一少年留於帳內,且不得任何人擅自入內,違令者軍法處置。
外人隻道是他陌鄯好男風,於君弘瑾卻是個荒唐又好笑的說法,心思幾轉,料定是那少年為得陌鄯出謀劃策,後作無意般的領人進其營帳,卻撞見兩人一齊笑鬧的模樣。
本來她麵上的人皮麵具作的甚為精巧,若不是她先行自亂了馬腳,神色可疑,也斷不會令他產生疑雲,後又見她耳垂上竟還有女子的耳洞,心中不禁更加重了懷疑。
那日,陌鄯隻說已將她安排回了宮,那時戰事緊急,由不得他多想,後來回想,按那人的性子,既如此不要命的偷逃出宮,又怎麼可能那般輕易的回宮,且是他命在朝夕之時。
明明知她如此枉顧性命來此不過是因為得知他身負重傷的消息,卻還是無法壓製住今日在陌鄯帳內所見到的那幕!
她難道真忘記了她的身份,忘記了即便他沒有碰她,她生生世世也隻能是他的人嗎!
還有,那幾日,她竟敢與陌鄯日日同帳而眠,盡管知曉他們間定是清白的,他卻還是容不得這樣的事情發生。
思及此,君弘瑾的心中那把怒火不禁更加旺盛了,似要將他的理智全全吞並。
玉暖本來為這事心裏就委屈的很,他還這般凶惡的待她,下顎痛得快裂開了,也不是有意,完全是自我保護意識的抬膝往他的下身攻去。
君弘瑾一個避閃,因著她這個動作,怒得一把把她按在了貴妃榻上,以雙腿鉗製住她的。
玉暖肩上被他按壓住,兩腿又被鉗住,再動彈不得,隻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委屈卻又不服氣的瞪著身上的人。
“男子漢大丈夫,你欺負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算什麼英雄好漢!”玉暖大聲叫道,
那人也不理她這說得亂七八糟的話,眉眼深沉,“誰教你的這毫無禮數的拳腳!”
玉暖話一噎,敢情他還計較她剛才那一腳,冷著臉別開頭,不打算回他的話。
反正他心中早認定了她不知禮數,更是個不堪之人,她又何必與他多費唇舌,浪費精力浪費感情不值得。
心中雖如明鏡般的清晰,可淚水卻還是順著眼角不自覺的流了下來,不想讓那人看到自己的懦弱,玉暖閉上眼。
君弘瑾本還揣著怒氣,見著她眼角的淚珠卻是怔住了。
隻那天子龍顏又豈能如她這般一次次肆意的玩弄,今日,他便要她!
不管她從,與不從。
身體一輕,玉暖猛地睜開眼,那人竟將自己抱了起來,而走的方向還是前方的床榻,待她反應過來時卻已掙脫不及,雙肩被強壓在床上,下一瞬一抹薄涼附上她的唇,玉暖眼一瞪,那人竟吻了她!不過與其說吻,倒不如說是重重的攫取,痛的她皺緊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