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玉暖打聽了下那秀女的情況,李闌也並無隱瞞,巨細無遺的和她講了遍,玉暖稍稍鬆了口氣,慶幸那女子還活著。
半響華清宮也到了,玉暖總算知道何為皇恩榮寵了,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雖說她的毓秀宮也稱得上是雕梁畫棟,可跟這華清宮一比,什麼差距都出來了。
這哪是用磚瓦而建的,根本就是用玉石雕砌而成的,果真印證了那個成語,瓊樓玉宇,而且絕對是字麵上的意思。
漢武帝曾經金屋藏阿嬌,他緒熙帝也有過之而無不及,玉樓深閨養美人。
隨眼望去都是見所未見的奇花異草,夏季正迎,那花兒在陽光下開的正旺。
霽月也是被這華清宮的美景震懾住了,她自幼便在宮中當值,當年皇上為迎清妃入宮打造的這座玉宮,宮中一時嘩然,太後雖有不滿,但忌於清妃父親是朝中重臣,也未阻止,大家就更不敢多言了。後又聽聞這清妃自幼身子薄,玉能養人,想必這也是皇帝造這宮殿的原因。
後來雪妃,嫻貴妃,還有娘娘依次入宮,也未有這般榮寵過,雖各宮雨露均沾,但皇上最寵愛的卻還是清妃。
霽月也隻曾聽在華清宮當值的宮人說起過這美得不實的殿宇,卻從未見過。
踩著玉石平鋪而成的曲徑小路,玉暖還真有些不是滋味,但決不是因著妒意,而是踩在這些個玉石上她心疼,這君弘瑾還真是奢侈浪費無度,若非東陵國泰民安,百姓豐衣足食,他就一典型的敗家子。
“娘娘,到了。”李闌輕聲提醒了句,玉暖才猛地收住腦中的思想,訕訕一笑,目光往四處一轉,心底奇怪怎麼連半個人影也未見。
又瞧著緊闔上的門扉,若說皇帝與清妃一道出去了,這門也用不著關上吧,除非…腦子裏一個非常邪惡的念頭一下子蹦跳而出,玉暖竟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境,像是被一個重物壓著,難受的厲害,想要快點離開這地,腳下又似灌了鉛一樣,移不開步。
李闌也是怔了怔,剛竟沒注意是有人有意遣走了這屋外的人,眉心微蹙側眸看去,身旁的人臉色微白,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
霽月雖不識情事,但宮中呆久了,這點察言觀色還是有的,以前她也曾在嫻貴妃那裏當過差,如今這情形她也估摸著猜到了點什麼,噤著聲隻擔憂的望著玉暖。
屋外日頭正好,她卻有些冰冷,她不知該在外麵等他們辦完事還是該出聲提醒,秀女的事刻不容緩,可若惹惱了那人,隻怕再無挽回的可能。
明明是那樣想的,可嘴裏的話還是溜了出來,“公公,玉暖前陣子泡了些治關節痛的藥酒,打算分發給毓秀宮的每一個人,恰巧聽說公公的手到了冬日也會疼,待會便讓霽月給您取些送過去吧。”
李闌微怔,餘光快速的掠了眼那扇關起的門,垂首謝恩,“奴才謝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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