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對我而言一個再也熟悉不過的地方;城市,一直繚繞耳聲從未斷,這便父母與我常叨念且期盼往之的心中“天堂”。從小聽父母之言:莊稼之人不得閑,黃土朝麵背朝天;勤字當決尤為先,拳拳天公作美乎?但願五穀收成好,家家戶戶******。麵朝黃土背朝天,夜月帶鋤歸,祈天坐收成的日子,可能父母早已厭倦,不希望子孫後代還延續著他們的生活,演繹著莊稼人的艱辛。
讀書,讀書,唯有讀書方可擺脫現如今的生活,這便是他們心中自以為的出路。城裏生活,他們心裏設想:坐著機關辦公室的閑暇自娛或是領著高工資白領般悠哉自得;城裏生活,對他們來說:無疑至高無上的榮耀,亦意味著能在村裏出人頭地,有無限的麵子。有時候想想這或許是他們的虛榮,可仔細的琢磨起來是他們對我未來的期盼。漸漸的,我被染化了,也被他們培養成有這樣心態的一個人。心想住著城裏的高樓大廈,領著高工資,過著朝九晚五日子,再也不要像他們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歸,風裏來雨裏去的日子,可現實的城市真亦如此,猶未能知?
心隨著年齡而漸漸的有所變化,我的理想鑄就出我的夢,從小生活在農村,一直有個夢想,在農村的土地上刨出一個精彩人生,做一個新型的農家人;還有那便是做一名作家,默默的執筆耕耘。然後,當作家無望的現實擊敗後,我隻把寫作當作了閑暇的娛樂。可憐之極,唯一的夢想隻有在土地裏刨出一份精彩事業,卻一直被壓抑在我的心底。我怕鄰居的閑言碎語,更怕的是父母的心碎。在嚴壓與無奈下,我帶著父母給予的躍龍門信念,死磕書本,如願的考上了大學。
在他們看來,他們的目的已差不多實現了;爸媽認為我考了大學,想必肯定不會再回農村工作了;他們自認我完成了農村到城市的大跨越,不在是土泥子了。
在擴招的年代裏,工作不在是按需分派,卻是優勝劣汰,能者居之。可我卻是那麼再也平凡不過的人。我的學習並不突出,隻能馬馬虎虎的將就將就。就這樣,畢業之後,我帶著這樣一句話“畢業也意味著失業”,走向了社會。在城市奔波討生活的日子裏,那活生生的現實,讓我筋疲力盡,理想早已遠拋九霄雲外,我迷茫了;到如今,曆盡一番折騰後,酸甜苦辣嚐了個遍,認真地反思起來父母所設想的城市生活也許並不適合我。
幾天的深思熟慮後,猛回過頭來,頃刻間父母的夢想大廈倒塌了,塵土飛揚,支離破碎。終明白,原來我最終的歸宿,離不開農村;我的事業還應輪回在農村,心底的夢該在這裏實現。
我理想的夢,應該在農村才能找回真正的自己,實現所有人生價值;隻有刨出農村的事業,才能承載我一生的夢……
時間如梭,光陰似箭。12年地挑燈夜讀,死磕書本,又曆經三年大學的精心培育。眼看前途一片光明,未來充滿憧憬;真是一種時不待我的社會。生活我來了!
我叫劉筱,來自一個實在平凡不過的農村。剛剛大學畢業的我,對這繁華似錦的社會充滿了無限地向往與期待,恨不得一頭就紮了進去。我有著年輕人特有的那份激情,那份衝勁。對我而言,年輕就是動力,知識便是資本。
走向社會,我多年的期盼;同樣意味著我真正的長大與成熟,開始獨自去生活,去承擔責任與義務,去為自己的理想而不懈的努力奮鬥。同時也脫出了父母無限的嘮叨,離開他們的約束,擁有自己的想法,自由的想幹什麼就什麼。可我似乎並不知了這個真實的社會。
這個社會充滿微笑的同時,不知背後有多少人在瞠目與嗤笑。在這個適者生存的社會法則裏,有善良麵容,也有猙獰醜惡……這些全都是我劉筱所無知的。
都說一切新生事物扼殺在搖籃裏是最可憐的,最讓人痛心的。沒錯,這麼想下,我劉筱就是這個可憐的家夥。麵對一次又一次的求職失敗,狠狠的將我從天堂拋下了地獄,將我剛剛燃起熊熊烈火的心,無情地一盆冷水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