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認真算起來,我在傅家其實很少看見大伯,反而陪我最多的就是繪言和傅叔。
雖然繪言對我還是愛理不理的,但我知道,她開始接受我了,在我從道場出來,渾身青紫的回到房間,桌上總能看見一瓶瓶的藥酒,飯桌上慢慢的出現我愛吃的飯菜,有時候陪大伯去醫院,回來的晚了,就會看見站在門口的繪言,越是和她相處久了就會發現這個女人是典型的嘴硬心軟型,也不像外表那麼冷酷。
傅叔曾經無意間說起過繪言的身世,本來也是出生在大戶人家,是本家夫人的表妹,可惜丈夫死的早,沒了丈夫的女人,就失去了權勢,被夫家趕了出來,後來被夫人收留了。繪言很有才,大伯很看中她的才學,就把她放在自己女兒身邊,而她為了報答大伯的知遇之恩,一直對傅家忠心耿耿。
我對她的這段經曆更多的卻是同情,一個女人,難道離了丈夫就什麼都不是了!哪怕是像繪言那麼優秀的女人也不能例外。
下意識的我開始和她親近起來,我本就不是嚴肅的人,也開始和她開開玩笑。開始她總是板著臉,到後來,玩的次數多了,她那憋著要笑不笑的樣子讓我很抓狂。
“繪言,你要笑就笑,憋著多難受,女人就應該多笑笑,這樣才不容易老!”
看著她抽動的額角,我發現時間也不是那麼難過。
我開始和繪言學打高爾夫,有時候也會纏著她和我一起上街,買零食。
我開始給她買化妝品,開始拿她的臉當我的練習場,當然不是沒有反抗,但是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會一本正經的告訴她“我是誰,你是誰,你了解嗎,既然了解你就要聽我的!”
受不了的繪言最後去和大伯告了狀,當然結果是必然的失敗,不過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有跟著我上過化裝課。
時間總在不經意間流逝,我來傅家已經兩年了,這兩年間,說我脫胎換骨也不為過。
我開始化妝打扮自己,原本偏黑的膚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恢複了嫩白,在眾人麵前我可以很淑女,但是骨子裏我卻保留著自己叛逆的本性。
繪言總是說,現在這副樣子騙騙外人綽綽有餘,卸下外麵的那張的麵具,足足可以嚇死人。
當然我覺得她說的誇張了。
這幾年來我的努力,大家有目共睹,自己現在的樣子和以前那個假小子已經是天壤之別了。
不過要做一個優質美女這還是不夠的,不僅外在要美,內在也要不斷的提升自己修養。
除了每天的外語課,我還要不停的看很多書。
曆史,財經,生活,軍事,我很奇怪為什麼我連軍事都要看,我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繪言很不屑的瞟了我一眼,“要你看總是有它的道理的,你就慢慢看吧!”
這算什麼回答?!
但是時間久了,也總會有壓抑的時候,所以就像現在,我拖著繪言來了酒吧。
我一直都認為要做壞事,是一定要有共犯的,雖然站在酒吧門口,繪言死都不肯進去,但是在我的再三慫恿加威逼下,她還是答應我進去,不過不能呆久。
其實這間酒吧是會員製的,能進去的都是名流,也不會太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