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睿淵卻隻是冷冷的一笑,然後開口說道:“喬律師。”
聞言,張相思猛得一震。
喬律師?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她爸爸的律師也姓喬。
然後,會議室的門被再一次推開。
一個戴著眼鏡,提著公文包,西裝畢挺的男人站在門口。
張相思放在桌子上的手,猝然收緊。
然後,那個男人走了進來。
“我向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喬律師,是我大哥生前的代理律師。”
張睿淵笑著道。
張相思看向林超,林超點了點頭。
畢竟對於這位喬律師,在座的許多人都不陌生。相思集團但凡出現難纏的案件,都是這位喬律師出麵的,他也確實很得張睿誠的看重。
“我今天過來,是想當眾宣讀我的當事人,張睿誠先生的遺囑。”
說話間,喬律師就打開了公文包。
“放屁!我爸還活著,宣讀什麼遺囑?”
張相思猛得一拍桌子,聲音蹙冷。
“相思,我知道你很難過,想必我們在座的各位都希望大哥能活著。可是我們大家心裏都清楚,這一次大哥怕是凶多吉少了。雖然暫沒有完全確定大哥死亡時,宣讀遺囑不太合適。但是具體問題,我們得具體分析。如今相思集團的情況,你也知道,有些事情必須早做論斷,刻不容緩。相思集團等不了呀!”
張睿淵聲音並茂的道。
“張睿淵,我殺了你!”
張相思氣得直發抖,如果不是林超拉住了她,她真的就會衝上去,至少揍張睿淵一頓。
“別拉我!我和他拚了!狼心狗肺的王八蛋!殺人凶手!”
張相思真的是怒到了極致,真的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董事長,你冷靜一點。”
林超卻拉住她不放。
“你們看到了吧?相思確實是太過年輕氣盛了一些,她呀!就是被我大哥慣壞了,這大小姐脾氣還真的不適合當董事長。”
張睿淵倒是不惱,還幸災樂禍的在一旁煽風點火。
董事長看著張相思搖了搖頭,臉上隱隱有了失望之色。
張相思有些泄氣的被林超拉著坐了下來,她知道,她這是中了張睿淵的計。
“喬律師,宣讀遺囑吧!”
張睿淵看了張相思一眼,嘴角微微勾起,說道。
“我不同意!”
張相思又站了起來。
不用想都知道,張睿淵肯定是用非法手段,篡改了她爸爸的遺囑。
“眾所周知,我是張家名副其實的繼承人,我爸爸生前也是將公司傳給了我。根本就不用宣讀什麼遺囑,我站在這裏就是最好的證明。現在警方還在全力搜救中,興許我爸還活著,可我的叔叔,卻在這個時候執意要宣讀遺囑,這不但是對我爸爸最大的不敬,也是用心險惡的表現。我就想問我的叔叔一句,你就這麼迫不急待的希望你的親大哥早點死嗎?”
嗬!煽風點火誰不會呢?
“相思,你對我的誤會實在是太深了,我也很無奈。但是我相信,時間會證明一切。事實恰好相反,正因為他是我的親大哥,我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畢生的心血毀在你的手裏。作為整個集團的最高領導,你根本就不合格。尤其在這樣的關鍵時刻,我們必須要選出優秀的領導人,才能帶著整個相思集團走出困境。”張睿淵冷冷的道:“相思,你捫心自問,你能嗎?”
“嗬!我不能,就你這種狼子野心的人能!”
張相思冷笑著道。
“我張睿淵對天發誓,我今天要求召開董事會的目的,絕對不是因為一己之私,我是為了整個公司的利益。新董事長的人選,不是我說了算,也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應該由董事會來決定。”
張睿淵真誠的道。
“別說的那麼好聽,說來說去,不就是你想自己當董事長嗎?”
張相思諷刺的道。
“張相思,如果你真的那麼得人心,那你又在怕什麼?你說,你才是張家名副其實的繼承人,那你又在怕什麼?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大哥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嗎?他到底放不放心將公司交給你呢?”
可張睿淵也不是省油的燈,在商場,張相思終究還是太嫩了,不是他的對手。
“就是,我們先看看董事長的意思。”
有董事提議道。
“就是,我誰都不信,我隻信董事長。”
隨即,就有人附和道。
最後,就是基本上了一大半的董事都站了起來附和。
“我們誰都不信,我們隻信董事長。”
他們口中的董事長,當然指的是張睿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