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嗯。”
“……”
“……”
“哦,那我去告訴羅意威一聲,他是在你隔壁的吧。”
“他出去了,我來轉告好了。”
“那謝謝了。”
“不客氣。”
我們頷首道別,我再次關上門,剛躺下,急促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是是是,來了,來了。”我歎了口氣,爬起來再次開門。
門口不是導遊小姐,竟然是易。
她依舊帶著白色遮陽帽,穿著熱褲,雙臂環胸,眉頭緊皺的打量我的下巴。
我突然很諷刺的想到一句《雷雨》中的對白:“十多年的功夫你還是找到這了。”
“你……嗯,有事嗎?”我問道。
“你到哪還是那麼受歡迎啊。”她冷冷的說:“哦不,不如說是那麼喜歡拈花惹草,色中尉。”
我聳聳肩,轉身回房。她見我不理她,竟然如精靈一般閃進來我的房間,然後坐在唯一的一張椅子上。
我張口,好半天說不出話來,終於一咬牙,把嘴先閉上,開始重新組織語言道:“你怎麼進來了。”
“你又沒關門,為什麼我不可以進來。”
我指了指我腳邊的公主,示意她剛剛開門時跑出去了,我是為了她才沒關門的。
“那……那又怎麼樣。”她蠻橫道。
“可是你隻身進入一個色中尉的房間不怕嗎?”我“好心”提醒。
“諒你也不敢,你敢碰我我就先把你爪子剁下來!”
“得得得。”我搖搖頭,對這個血腥女沒什麼好說的。
既來之則安之。我重新躺倒在床上,凝望天花板。
“唉。”她用鞋子踢了踢我的腳:“有話跟你講。”
“願聽其詳。”
“嗯,上次我喊你你怎麼沒答應?”
“哪次?”我沒答應的人多了去了,又不單你一個。當然,這話在女人麵前可是萬萬說不得的。
“就上次,你一邊裝用功,一邊走路……就是你看書的哪次。”
我想了想,然後老實回答:“沒印象了。”
“你……好,那麼你不辭而別又是什麼意思。我是說,我們不是朋友嗎,這也太沒禮貌了吧。”
“我可不認為將我送到警察局的人是朋友。”我說。
“你先給我起來,看著你懶洋洋的樣子就有氣。憑什麼我坐著你躺著啊。”她走過來在我床邊跺腳道。
“那你也躺好了。”我說。
“什麼?”
“……”
“……”
“抱歉,抱歉,失禮了》”我猛得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坐了起來,然後破眼而入的是一雙嫩白的大腿。
還有一英寸我的鼻尖就上壘。
“色……色狼!”大概是感覺到我鼻子呼出的熱氣,易臉色倏地變得通紅,一記升龍拳毫不留情的甩在我的臉上,然後破門而出。
而我則華麗的在空中轉體360度後,被釘前在牆壁內。
“我還以為我當時死掉了呢。”這是羅意威將我從牆上扣下來,我說的第一句話。
“那個偶像不會對你也有意思吧。”羅意威幾乎是帶著哭腔問。
我想了想,將之前我的對話過濾一遍,然後在加上她最後的一記上鉤拳,很惡寒的轉過頭說:“絕對是不可能。”
“怎麼說?”
“高傲的人都有些高傲的姿態吧。這方麵我也說不清楚,似是執著之類的東西。強加於人和自己的東西,還是少惹為妙。”
“高見,所以無論如何你都必須和她撇清關係。”
我點點頭,說:“那是我一直在做的,可是,你又瞎激動什麼呢?”
“哪有?”
“是嗎?那你先從我身上下來,坐回你自己的位置上去吧。”
“……”
晚七點的時候,我和公主站在走廊邊,透過落地窗看著窗外的夜景。蔚藍色的夜空下,綠色,白色,黃色的色斑無不以鋪天蓋地的氣勢籠罩在整座城裏。而遠處還在苦苦掙紮不肯消逝的白光,隻作為綠葉似的,將這一夜景,添上了一份深邃。
月亮圓的透徹,也異乎尋常的大。
“你的家鄉……”我望著城市對公主說:“總有種驅不散的魔力。”
她甩了甩尾巴,顯得不置可否。
“不過,我的家鄉,東方,也是很有魔力的,知道嗎?這塊地方有太多的封閉性,似乎拒絕著任何人,可每年仍有成百上千的人蜂擁而來,和東方不一樣。”
“所以埃及在哭泣。”一個少女特有的甜潤的嗓音。
“啊,是吧。”我苦笑道。突然從玻璃的折影中發現我身邊的不不是公主,不,是公主,隻不過不是真正的埃及公主。也不全對,她穿著潔白的宮裝,豔美的臉龐憂鬱的望著這個城市,十四五歲的光景。
她是誰?
我猛地回頭,發現隻是我的那隻白貓低頭俯望著城市,而其它什麼也沒有,環境嗎。
“你的女伴很美。”甜潤的嗓音繼續說。這次是從我身邊傳來的,我回頭張望,發現是一個被精心雕琢過後的女孩,一個美麗的東方女孩,也是十四五歲。
剛剛看到的是她?
她穿著雪白的T恤和短褲,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真是被雕琢到了極致不成?長發隨意披在身後。
“她?”我試著問,指了指公主。
“你被施了魔法嗎?”她完全無視我,蹲下來問公主。
“喵。”
“嗯,原來如此,所以隻能拜托他嘍。”
“喵喵。”
連聲音也像是被雕琢過的,竟然沒有一絲情調,我說:“打擾一下,你們在聊什麼?”
“什麼也沒有。”她站了起來,說:“可以跟你看一會哭泣的埃及嗎?”
“嗯,嗯,請便。”
當最後一抹光亮也消失之後,城市就陷入了人造的奢靡之中。廉價的霓虹燈的哦出探頭探腦。川流的人群以及大巴,都淪為了城市的血液,在一條條管道中流動。
“人們真是因為開心而笑嗎?”我對公主說。
“你有沒有聽說過,人類的淚水蒸發。在天上彙聚形成了月亮,人約悲傷,月亮越圓越亮。”女孩突然問我。
“所以月亮便是淚蒸汽嘍?”我反問道。
“機靈。”她說,然後拖著香腮:“你這個人也是與眾不同。”
“是嗎?那抱歉了,我對你這種小女生是不感興趣的。”我試著開了個玩笑。
“為何?”
“很多,法律不允許,道德不允許,你父母不允許,總之能想到的都不允許。太危險,直接同歸於盡都來的比較安全。”
“你果然不一樣。”她謂歎著說。
我聳聳肩,不去思考她的意思。
八點的時候,我往樓下走,她也往樓下走,我按了按電梯,她沒動,隻是靜靜的看著公主。
“你去幾樓?”我試著問。
“……”她不再說話,好心慵懶得不想搭理我的樣子。
我走出了電梯,來到了20樓的酒吧。羅意威說他在和誰喝酒。我在想能和羅意威喝酒的怪物還真不多見,通常他都是自high的。我很快就發現羅意威,他那變態的笑聲和閃光的光頭以及以他為中心周圍;兩米內詭異的真空地帶到哪都是搶眼的標誌。
隻不過這次變態的聲音似乎有兩個。
“哇哈哈,真的,我說怎麼那麼溫暖。”
“就像被托著的感覺吧。”
“哇哈哈。”
“哇哈哈。”
我捂著突然炸響的頭,拍了拍羅意威的肩膀說:“聊什麼呢。吃飯了沒?”
“嗨,國靖,你來的正好,介紹個好人給你認識。”羅意威滿嘴酒氣的勾住我說。
對方是一個旅行團的,長得非常英俊的男子,算是認識。我點了點頭:“你好。”
“你好,我們是見過的吧。”
“國靖,我來問你。”羅意威突然一把扳過我來,說:“你記不記得有次我借了你一條內褲,然後我又還了你一條。”
“那條丁字褲?”
“對。”
“早扔了。”
“為什麼,那可是我媽媽親自給我挑選的,你沒穿就扔了?”
“幹嘛?”我反問。
“本來向問你穿的時候是不是感覺到母愛的溫暖……”
“哦……”我點點頭。
“……有種被托著的感覺……”羅意威繼續無恥的說。(這本小說到底會被我寫成什麼樣子啊——筱武按)
“羅意威,為什麼你不把電棍塞到下麵攪一攪呢?”我頭爆“井”字青筋笑著問。(原來我真的很無恥,我檢討——筱武按)
女孩走了過來,坐下。這時對方突然很高興的說:“來來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女兒,怎麼樣,可愛吧,漂亮吧……”
“完美~”羅意威撅著嘴唇,像一隻企鵝拍手道。
“這個是爸爸剛剛認識的朋友,羅意威,國靖。”
“原來你叫做國靖。”她說。
“怎麼?”
“很悲傷的名字。”
“抱歉,我女兒經常說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您別介意。”
“你們不會又認識吧。”羅意威幹笑著說。
我剛想說不,女孩先開口道:“嗯,受了他不少照顧。”
羅意威立刻嚴肅起來,鬼鬼祟祟的跟那男子嘀嘀咕咕的,那男子臉色一青一白,立刻像要掀桌子一樣吼道:“什麼?我絕對不允許!”
“啊?”
“你!”他指著我說:“你趁早放棄吧,我不會把我可愛的女兒嫁給你的,絕對,除非你踏著我的屍體過去!否則,休想!”
“羅意威!”我惱羞成怒的瞪著他。
“國靖,這次確實是你不對,再怎麼說你也不能對小蘿莉下手不是,回頭吧,趁現在還來得及。”
我頭疼的厲害,對這兩個徹底無語。
“我跟他沒有什麼關係。”關鍵時刻,女孩為我說了話。那無聲調的聲音在我聽來如同仙樂。
“真的?我的寶貝?”
“我要喝飲料。”
“OK,waiter,果汁一杯!”
“喂,你被拒絕了。”羅意威偷摸過來幸災樂禍的說。
“你給我死好了。”
“抱歉,抱歉,原來是個誤會。”男子笑著抹抹後腦:“你喝什麼,啤酒好吧,我請客。”
“不……”
“他喝牛奶。”女孩突然說。
“他身上有股很濃的奶香。”
羅意威和男子再次用不友好的目光,狐疑的打量著我,而我則上下聞了聞,沒啊。
“抱歉,我女兒又亂說話了,waiter,麻煩再來一杯啤酒。”
“不。”我出言阻止:“我確實是不喝酒的,喜歡牛奶。”
男子看著我有一兩秒的失神,然後笑道:“是嘛,喝牛奶很好呢,那就牛奶吧。”
閑聊中,我們知道男子的一家三口來埃及旅遊,另外還有一個兒子,自己承擔一家大型企業。
“完全不用我們操心。”男子笑著說:“很順從的一個孩子。其實我們硬是操心也是白操心,徒給他添亂而已。不過整日遊手好閑也怪難受的。”
“人嘛,本性就是很賤的。”
“我倒有一個好兄弟跟你一樣愛喝牛奶。想想,多少年沒見著他了,30多年了吧。”
“唔。”我點點頭,明白他的意思,不做多表示什麼。
“他是個很特別的人。”女孩突然插話說,我們都望向她。可她卻又不再多說些什麼了,低頭安靜打量自己的杯子。
我不明白那個“他”倒是指誰,也許其本意也不過是換算,重疊之類的凸顯。
我並沒有特別的話加入到他們其中,留下羅意威和男子在那嘻哈碰杯。看情況一時半會也分別不了,就對女孩說:“你也是個特別的人。”
她說:“何以曉得?”
我說:“我可不曉得,說是感覺你信不信?”
她歎了口氣,悶了好半天才似無精打采的說:“我隻是不停的在矛盾中尋找著平衡點,然後才發現,自己越是接近,反而越得小心翼翼,也就越把握不了平衡。”
我說彼此彼此,我能理解。
“怎麼理解?”
“怎麼理解?每個人都理解,隻是不願意想而已,其實反倒越是往深處想越難以自拔。還不如變成白癡來得痛快。這東西深沉的難以呼吸。不過,總歸有辦法的不是,有人可以這樣說,結果真找到了辦法。但新的問題又隨之出現。到底是那個齒輪出了問題呢,自己也搞不懂,就像自己寫的一篇文章,就算隻有300字又怎麼能夠寫完就一字不漏的背下來,荒唐,愚蠢。”
我聳了聳肩道,這幾乎成為我的習慣性動作:“看什麼都覺得滑稽無比,想笑,但一笑,就被別人故作正經的說成不正常。明明這般無聊,為何大家都可以這麼投入呢?啊,抱歉,我說的羅嗦了點。”
“何止羅嗦。”她竟然笑了:“妙筆生花這個詞雖然比喻不太恰當,可我就是想往這方麵想,去形容。就像毛筆上開的一朵淡藍色小花,觸目的美麗。”
她繼續說:“不過倒也說的不差。”
“謝謝。”
“好像古代是沒有癌症的。”她說。
“唔。”
“人真是會添麻煩。”
“就是那個全民天後易?知道,知道,我家小子還說要請她做代言呢。”
我循著聲望去,又不知道他們倆在鬼扯什麼。
“其實。”羅意威眯著醉眼,湊在男子耳朵,卻很大聲的說:“其實那個易暗戀我們家國靖哦。”
這時,整個酒吧都靜了下來,都望向這邊。音樂尷尬的回旋在空蕩的室內。
我突然感到如芒在背,回頭,發現帶著帽子的易正怒氣衝衝的盯著我。
什麼叫冤家路窄?我隻覺得天旋地轉,那天我到底哪根筋搭錯竟會和羅意威一起旅遊的。
“抱歉,可以讓你帶上公主離開嗎?”我對女孩道。
她沒動,看著我。
“因為,接下來,可能會有些少兒不宜的暴力場麵。”我“和顏悅色”的掏出軍刺道。
第二天的一早,我們便在一樓大廳集合,因為這個景點很近,便決定驅車前往。
“羅意威呢?”導遊小姐問我。
“還活著呢。”
“哦,我是說馬上到。”
“Hi,我到了。”
“哇,羅意威,你的嘴唇怎麼了。”導遊小姐驚愕道。
我若無其事的吹著口哨,羅意威搖了搖自己肥腫的嘴,說:“被……被蠍子咬了一下。”
在等車的那段時間,我看到了驚奇的一幕。
“爸媽都很好啊。”女孩笑著握著手機:“很漂亮呢,對了,你怎麼也不問問我啊……現在才問啊,晚了,嗬嗬……”
我呆立半響,就如同看到曇花在青天白日裏綻放一樣。女孩又用手順了順自己柔軟的長發,繼續說:“這裏一切都好,總之哥你也別太辛苦了,保重身體……當然,我那副總經理的位置我可是窺視很久了哦……嗯,那好吧,拜拜。”
她合上電話,久久的籲了口氣,然後開心的抱住手機。錯覺嗎?大概是天氣太熱了,所以臉上才會發紅吧。
“小然,你爸爸呢?”柔柔的嗓音響起,我尋望過去,是那個美婦。
“爸爸?我有叫他啊,大概馬上就到了,對了,哥哥有打電話來哦。問了你們身體呢。”
“那孩子,怎麼不直接打給我們呢。”
“他以為你們還在睡,不曉得今天我們出門嘛。”
“你啊,就會幫哥哥說話。”
“嘿嘿。”
我忽然向右移了一大步,羅意威立刻撲空倒地。
“為什麼你總不把背後交給我!”
“台詞說第二遍了。”我淡漠的說。
“啊,我知道了,你不會……”他的手指有指向美婦的趨勢。
我亮了亮還剩半瓶的辣椒油,羅意威立刻乖乖閉上了嘴。
我們依次上車,我和羅意威依舊最後。但我們的身後還有一個帶著帽子,墨鏡的少年。
“少年仔,麵生哦,不會是想混搭便車吧。”羅意威很痞的問。
少年沒有理羅意威,壓了壓帽簷,一聲不吭的上車。羅意威看了我一眼,我沒有看他,徑自上車。
“喂,國靖,剛剛按劇本所寫你應該跟我很有默契的對視才對吧,喂,國靖,你有聽到嗎,國靖?!”
車子起步,與先前小鎮不同的是,這個城鎮似乎不會熟睡。放浪形骸的青年剛剛歸宿,西裝革履的上班族仿佛約好似的,立刻填補上這個城市的空白。銜接圓滑,恰到好處,簡直就是不知不覺,這著實可怕。
宿醉的太陽悠然升起,赤金色的薄紗悄然無息的蓋住一塊。這大城市反倒顯得比小城擁擠了。我們的車走走停停,最窄的地方我甚至就能推開車窗拿到街邊店麵掛著的水果。
羅意威打量著這裏,然後對我道:“真是個打遊擊的好地方。”
我不置可否。厚實的土牆,到哪都差不多,轉上幾圈準會迷路。我頓時對行色匆匆的上班族心生敬畏,對他們每日穿梭在這巨大迷宮感到佩服。
人總會有一兩件拿手的東西的,要不怎麼能構全這個世界。
當太陽終於意識到白天已經降臨,忙不迭地去掉陽光中的紅色時,我們也駛出了城市,向著一片廢墟行進。
這是導遊小姐拍了拍手,將我們的注意拉回,並說:“從今天開始將有一位新的夥伴加入我們,希望大家可以友好相處,互相幫助。”
“將人道主義發揚光大!”羅意威揮舞拳頭說,引來大家的一片笑聲。
“別把部隊的那一套拿來丟人現眼。”我無奈道。
“跟你學的,林國靖中尉。”
新加入的自然便是那個少年了,他自始自終也未說話,當然沒介紹自己,如老者般落在最後,安享晚年似的。
安排參觀的,也真是一片廢墟,俱掩於土。我實在不明白到這參觀有何意義。但這安排,我也隻能聽天由命。
廢墟位於城鎮以北,縱橫了不太大的一麵地方。少量的建築群裸露在地表,其餘均被黃沙所吞埋。
房屋死了般留下粗糙的灰黃色。一些用藝術手法雕刻的柱子如同不甘的呐喊,強撐著身軀仰望天空,我便順著它的身體抬頭望天,瓦藍瓦藍,光潔如鏡。遠方有幾縷柔軟的雲絮,很像是藍色布料上的蕾絲花邊。
少年拍了拍我的背,然後帶頭走進一間隻剩兩壁的屋子。也不能算是屋子,隻能說是尷尬的連在一起的兩堵牆而已。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疑惑的走進來問道。
“昨天那個嫖客說的什麼意思?”
她摘下墨鏡,然後又帶上,雖然將長發紮起藏在帽子裏,但還是那個易。
“就當他放屁好了。”我道。
“最好是,我可不想傳出什麼扯不清的瓜葛。”
“嗯,這也是我想的。那麼,你到這個旅行團來就是向我說明這個?”
“當然不是,我自己也想旅遊……不對!別扯開話題,昨天的帳還沒算清!”
我當然明白她是指什麼,就像明白她想旅遊這個無聊的借口。可沒見過哪個明星不帶經紀人就一個人到處瞎跑的。
“你不是也揍了我一拳嗎?再說那也隻是一次失敗的誤會。”
“失敗?”
“有沒真碰到你。”
“那碰到了呢?”
我真想說,那便是成功的誤會了。但考慮了一下,決定惹她討厭為好,一了白了,從此兩清。
我做出不厭煩的表情,道:“如果你從沒有在MV中和別的男人肌膚相親的話,我道歉,否則,一味的追逼我的過失,就無理取鬧了。”
她怒極反笑,我想她是生氣的。笑得花枝亂顫,我隱隱嗅到一股危險的氣味,幾年來這種預感基礎就下我的性命,對此我深信不疑,所以也不打招呼了,抬腳便跑。
“國靖!你給我回來,我們兩的事沒完!”她在後麵叫道。
得得得,還說不想有什麼瓜葛的,自己已經開始扯不清了。
“公主。”羅意威坐在一塊石頭上問。
“喵?”
“你有沒有聽到有女人在叫國靖。”
“喵喵。”
“是嘛,我也覺得,怎麼可能呢,大概是我幻聽了。”羅意威笑道。
我一個急刹停在羅意威麵前,氣喘籲籲道:“羅意威,水。”
“怎麼了?”羅意威扔給我一瓶水。
“哦,我剛剛在沙漠裏被哥達姆怪獸追殺,好不容易逃了出來。我們趕快撤退吧,和危險的,咱搞不定它。”
“喂喂,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羅意威頭爆著青筋笑著問。
我們拍了幾張石頭,曬了一會太陽。今天的旅程就算結束了。坐回車,竟還趕得上午餐。
太陽變得相當的厲害了,玻璃被烤得發燙,盡管室內溫度被空調控製的很涼爽。
羅意威依舊有著熊一般的胃口,看到什麼就吃什麼。而我則因為白晃晃的陽光看得想吐,便要了一份蔬菜沙拉,給公主的依舊是易魚和牛奶,所幸這裏不乏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