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行宮逗留了三天便啟程姑蘇。一到姑蘇,公主就請求皇帝讓她獨自去一趟寒山寺。皇帝雖然不太願意,但還是抵擋不住代桃柔聲似泣的求情。此次還是林昱吉當跟班。黃昏時候,公主帶林昱吉來到一家大戶的後花園前。她示意林昱吉不要出聲,翻過圍牆,代桃帶林昱吉藏在花叢後麵靜觀其變。
“成哥,這邊進來!”一小姐模樣的少女嬌聲呼喚。
“水妹”,一男子從小門裏爬過來一把抱住她說,“水妹,想死哥了!”
“你也害苦人家了!”
“水妹”,那男子歎了口氣道:“唉,水妹,我們什麼時候能不用這麼偷偷摸摸的在一起啊?”
“哥,你怎麼了?”
“哎!空有一肚子墨水,卻碰上了閻羅縣令,每次鄉試都被取消資格,難道哥這輩子就隻能做個秀才不成?”
“成哥,即使你無緣官場那也不要傷心啊,隻要水妹欣賞你就行了!實在不行等爹爹鬆口了以後我們可以去經商啊!”
“經商?我就是個窮堯伍,一身硬骨頭,要經商——談何容易啊!”
“那我該怎麼辦?”
“我在想我們是不是可以不用那麼痛苦!”
“什麼?”那少女驚奇的看著一副秀才樣的心上人。
“我們——在一起——也——許——根本就是個錯誤!”
“不,不是的,哥,你怎麼了?”
“這一切都隻是個美夢而已,夢醒了我們終究要回到現實的!”
公主想不到一年前就火熱至今的他竟會說出這麼番道理來,示意林昱吉將自己帶走,她不願再聽這些高論,聽得太多了,已經麻木了!
出了花園,公主對林昱吉道:“你都看到了吧,去把它辦了吧!”
“我明白,先送你回去!”
“好吧!”
一年前,也是在圍牆那兒!
“今天玩的開心嗎?”迅問。
“開心!和你在一起我每天都很開心!”代桃道。
“騙人!”
“真的啊!我怎麼會騙你呢?”
“怎麼證明你不是在騙我呢?嗯。”迅一皺眉頓時生出一計!“過來讓我聽聽你的心跳,是不是在說謊!”
雖然和迅相處了一年多了,牽手已經成了家常便飯,可是每當被他抱住時綺煙還是會不由自主的亂跳!
“好了啦!我真沒騙你。”
“別支聲,我聽到了一個聲音!”
“什麼聲音?”代桃吃了一驚。
“在園子裏麵!”
“哦,你唬我!”代桃的小拳頭不停的敲向迅。
玩笑之後,迅主動說:“好了,好了,我錯了,我答應你幫你做一件事!”
任何事都答應?
“嗯,都答應你!”
讓我想想,嗯——咦,那裏有盆鮮花。
做什麼?
“我要摘下那最大的花朵!”
你——夠得著麼?
“所以才要你幫助啊!”
“我幫你把它摘下來!”
“不要,我要自己摘!”
“嗯——好吧,踩在肩膀上上去!”
等迅直起身的時候,代桃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太——太——太高了,要掉下去的!”她有點恐懼的說,兩腳都軟了!
“別怕,這樣會好一點!”迅雙手握住她的腳讓她騎在肩上,“這樣好了嗎?”
“好了,好了!”此時的代桃正對著那盆鮮花,正所謂“人麵桃花相映紅”!正在她手忙腳亂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透過花朵看到花園水池裏有鴛鴦在戲水;鳥兒成雙成對的親呢著;還有那躲在花叢中的一對情侶,他們依偎在一起,悄悄的說著些私密的情話!
“摘好了嗎?”
“哦。”公主像剛從夢中蘇醒一樣,“好了,好了!”
迅一手拉著她的腿,順勢把她抱坐在腰間,親呢的問,你在花園裏都看到了什麼?
搬來自然抱著迅脖子的雙手開始不自然了,“你怎麼知道裏麵是個花園?”由於心跳加速特快,說話都顯得吃力。
“你看。”順著迅的眼神看去,她看見牆上有個小洞!
“我們——要不要學學。”還沒說完熾熱的雙唇已經吻在了一起。瞬間他們躺在花園名貴的花叢裏。芬芳的花香更增加他們對彼此的yu望,yu望透過指尖在彼此的肌膚上遊走;yu望通過親吻釋放著彼此深深地濃烈的愛意;yu望在耳廝鬢磨中慢慢體現;yu望在悄悄絲語中自然流露!彼此正欲跨過最後一個禁區時,代桃止住了他。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回去?”迅顯然不願意在這個時候來進行這種不恰當的對話,但立即明白了她的用意,於是道,“哦!”
就是這句形式過於謹慎的話斷送了能夠成為迅的女人的希望!知道現在沒有哪一次有比這次更為親密的接觸了!接著她的生命你插入了第三者,隨後又是萬祖湃——迅的死敵,再後來成為迅真正離開她的原因——她到現在也不知道!
淚花不自然的滑過這張唯美的麵龐,心裏隻想著一個人,一件事:迅,你在哪裏?在最失意的時候回憶最幸福的時光著也許是人生最大的痛苦!
巡視三個月終於來到了海邊,麵對著這廣闊無垠的苦澀的海水,公主的內心何嚐不是苦水滿腸!
……本來心情憂鬱傷痛的公主在喪失的太後後更加悲痛欲絕了。而皇帝對她的愛憐更加百倍於前。可是此時國危矣!萬祖湃軍團已經成功的挫敗了自鳴、張騫振等一幫高手的強大攻擊。萬祖湃利用從勢的口中得到的信息成功的勾結上了金戈遠東大將軍——李克!李克——原名為蕭克,金戈被其弟唐王攝政後排除異己,由於蕭克的大力支持,肅清了宗室,因屢建奇功被唐王賜為國姓!李克其人奸詐狠毒,但做危將領卻是不可多得的,行軍用兵可勝當年白起。其人野心極大,唐皇幾次欲除之,然惜他是個不可多得的將領,於是令他遠離京師,開疆辟土去了!
萬祖湃此次密謀於李克乃是借雞下蛋,上演當年項羽取而代的策略,這樣既取信於民解了邊塞之圍又登上了皇位,如意算盤打得叮當想。而李克也有其自己的用意,他知道有大秦的存在才會有自己的存在,大秦一亡,李克死期便知!所謂狡兔死,走狗烹!既然萬人住邀自己入主大秦,不去白不去,隻不定大秦江山是誰的呢?萬祖湃雖然厲害,手下高手雲集,但比起自己訓練有數的軍隊來說,隻要一個小小的計謀便能讓他們死物葬身之地!他這招是狠招,也是險招,要知道,一旦大秦崩,他不管站在哪一邊都是死,功高震主都不得好死,要活路就得與虎謀皮!
此時,神龍已不指望能得到林向鬆的心了,但他要求她接受自己的愛!為什麼一個男人可以同時愛上兩個女人而女人卻不能同是愛上兩個男人呢?拍拖了五個多月,林向鬆仍不能忘記迅,並且仍在尋找他。隻要找不到屍體,就說明還活著。最後她決定去少林看看。當今之世,除了萬祖湃能困住他的恐怕也隻有少林神僧了。
且說迅在藏經閣下麵的暗室內勤修《道玄經》已經五個多月了,現在他已經能把各路真氣彙成一家絕唱了!衝破玄關已進入關鍵時刻。
“是誰?”
“嘿嘿,嘿嘿,嘿!小子,好久不見,你倒是清閑得很啊!”
“是你!”真不可思議他竟然能在餓哦集中精力衝關的時候闖進我的思維!
“哈哈哈,著並不算什麼!倒是你的武功實在礙事得緊啊!”
“你想擾我思緒,令我入魔!”
“哈哈哈哈。聰明!我沒看錯你!”
“啊。”
“嘿——嗯——誰在妨礙我冥想!”死神在狼穴裏再次閉上眼睛,“是她,是她的意念擾亂了我的冥想,怎麼可能呢,她是什麼東西?去死。”一隻黑手閃了過去,等等,那是——是——那個是斷了的玉佩!這——難道——不可能!死神又是一驚:難道她是我的孩子?為什麼她會把我的玉佩給她帶上?不,她就是我的女兒,一定是的!哈哈哈,哈哈哈,她是我的女兒!
一個穿梭時空的偷渡,死神站在了代桃的前麵。代桃見憑空多出一個人來頓時唬的什麼似的,慌忙著連叫喊都忘了,想起來是已經被捂住了嘴。
“噓!別吱聲,孩子!”死神從她麵前脖子上取下那斷開的玉佩問,“孩子,這是誰給你的?”
“是——母後給我的!”代桃有點膽怯的回答。
“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真的是你的母後給你的嗎?”死神激動得手都發抖了。
“是——啊。”
“你真的是我的女兒,你真的是我的女兒!”死神緊緊的抱住她,“哈哈哈哈,你真的是我的女兒!”
“你的女兒?”代桃丈二摸不著頭緒的問。
“是啊!當年——一定是你母後進宮前就有了身孕,隻是那是我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竟不能明白她的良苦用心!為了我肯定受了不少委屈了,等尚,哎——當時一個衝動的想去尋求強大的力量——好保護你——到頭來——還是沒能保護到啊!”
“孩子。”死神調整好狀態說,“你好像悶悶不樂的樣子,有什麼事別憋在心裏,說出來我來幫你。”
“你。”代桃對這個突然出現自稱是自己爹,看上去非常關心自己的人不知所措!
“你不相信我!”死神取出另一個斷開的玉佩和她的對在一起正好合成一個龍蟠鳳舞圖,“這是個當年我親手扳下的,一半自己留著,一半就給你你母後,這是我們定情的信物!”
“誰。”死神的眼睛突然變的陰森逼人,迅速閃到那偷聽的人麵前一隻手把他舉了起來,“你著東西留不得!”
“趙清風——不要!”代桃阻止了死神。
“他必須死,任何偷聽到我談話的家夥都必須死!”
“你——你——不-要。”也許是對死神的不信任,也許多少還有點害怕,公主一時情急說出這句話來!
“他不能留,孩子!他知道了你的一切,如果他把這一切說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你怎麼知道他會說出去?”一但想到趙清風說出去不堪設想的狀況又慌忙道,“你讓他發誓不要說出去!”
“公主,趙清風發誓,如果說出去就株連九族!”
“對於這種小人,我們沒有必要相信他的誓言!”
代桃看著死神,其意不明而喻!
“哎——孩子,總有一天你會因今天的試探而付出代價!也罷。”死神捏斷他的琵琶骨道,“下次就不僅僅是廢功斷骨了,小子,你好自為知!給我消失!”一直手把趙清風送出好遠,趙清風此時已經嚇得暈了過去!
“孩子,為父還有些事要辦,不過在走之前我還要給你一個忠告:千萬要把迅那小子給忘了!在你的記憶裏不能給他留半點位置。切記切記!”
死神消失了,代桃驚呆了!為什麼不要給他留半點空間,可是我的腦子裏裝的全都是他,要我怎麼忘了他,怎麼忘了他?忘不了,我忘不了,迅——你可知道我在想你——你是我的唯一;你可知道我在默默地祝福你,能感覺到嗎?紅淚其昌源相思,紅顏易老歎等候!壯誌為酬誓不歸,深閨相思空自舞!
“嘿、嘿!小子,你居然沒有入魔,真是命賤呢!這次我一定要送你歸西!”
“沒用的,死神,剛才是你最後的機會,但你錯過了,沒有真身到達這裏的你怎麼對我大呼小叫都是沒用的,在四個禿驢的坐下你的心神術還是少用為妙!哈哈。”
“是嗎?”
“啊——不行,思緒太亂了,林妹妹,不要——不要——切——是幻象,他在擾亂我的心誌——平靜——安靜。”
“代桃——你住手。”代桃的身影在迅的腦海中,迅總是有一種要保護她的yu望,不知為什麼,她不在身邊的時候這種yu望表現得越來越強了,甚至到了渴望的程度!
“幻象,一切都是幻象,她不可能被搶的!我要心神合一,快要成功了,我不能放棄!林妹妹、代桃,為我祝福啊!”
“哼——並不隻是幻象啊,也有他真實的一麵!”
“不要。”林向鬆被色狼兄弟抓住褲子被撕掉時近乎哀求的表情展現在迅的眼前!
“住手。”神龍的突然出現讓他吃驚不小,不過隨即又歎了口氣!
不少場景過後神龍一記極速皇拳結果了狼弟,然後又掏出了他的心髒捏得血碎——最後林向鬆隨神龍來到了林間小屋!
“林姑娘——他已經不在了。”
“你也不能確定不是嗎?”
“也許吧!但就像你說的那樣,誰都不能確定。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一直陪你找下去,我真的很想保護你——就像——不知道怎麼回事,也許和我娘長得太像了,對代桃也是這樣,我的心裏——有一股——強烈的想保護你的衝動,和當年想保護我娘一樣強烈的衝動——不知道為什麼。”神龍說著竟然不自覺的倒了下去!
“神龍——神龍——你怎麼了?”林向鬆抱住快倒下去的他問。
“沒什麼,剛才表現得太急躁了,消耗了太多的內力。王者神功我還沒有掌握到那個層次,不聚氣攻擊的話難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你——你剛才亂來了——那——一招就可以了,為什麼要再補一招呢?林向鬆急切的說。
“隻想著就你了,哪裏管得了那麼多,本來應該沒什麼的,可是要我一瞬間從皇宮接受你的呼喚果然還是比較吃緊的!”
“不要再說了,我扶你躺下!”林向鬆心知肚明,趕緊打斷他的話,扶他來到床邊。
“明明是我的身體,我的意誌,為什麼?為什麼?這就是王者帶來的弊端嗎?”林向鬆這才意識到自從剛剛抱住神龍,這之後所有的動作都是自己幫他完成的。
“怎麼會這樣?”林向鬆驚道。
“入魔了之後再用王者應該沒有這個弊端,難道——不好——這是——每次都無法控製的。”林向鬆看見神龍眼裏開始衝滿黑紅的王者的圖案。
“死亡之吻——快離開這兒,你快離開這兒,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像是跟一頭強悍無比的猛獸借力量,而這結果就是被反噬,這力量一次比一次強大,反噬的力量也就更強大,這力量就像是人類本能yu望的發泄——發現本能渴望的力量。”
林向鬆聽著神龍淡淡的話語,正想要跨過門檻離開這裏,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怎麼回事竟在神龍懷裏。“這——這——怎麼可能呢——是本能的。”看著雙眼衝滿黑暗的神龍林向鬆六神無主。
眼睜睜的看著被穿上的衣服再次被撕掉,林向鬆無奈的笑了,“是我的原因才激發你下決心練這王者的吧!雖然有點牽強,但是如果不是我的出現,極度討厭流血的你是不會去動它的吧,本能的知道要保護我嗎,看來是這樣呢,不管是因為和姨娘太像還是因為你就是想保護我抑或是你就是喜歡我,不管任何一個原因還是借口,本能的知道要救我,要愛我這一點就夠了,謝謝你——隻是——我。”
“這樣啊——也許這樣才是林妹妹吧!”迅歎道。
“哼——奪妻之恨——痛苦吧,不要再安慰自己了!”
“她是我的女人,但我沒給她什麼名分,沒有什麼可以苛求的對於自己都做不來的事!已經五個多月了,到處都找不著,是我的話也會放棄的。”
“鬼斧神弓”迅驚道,“不對,這不是擺在抬上的嗎,怎麼閉上眼睛也能看到?不要——不要。”關於“鬼斧神弓”的招術、圖像曆曆在目,揮之不去!“不要,我不能上他的當,我要抵製住,心如之水,無欲無求!”
“無欲無求?那你現在在幹什麼?”
“重獲自由!”
“這不是yu望又是什麼?”
“自由是天生就有的,並不是什麼yu望!”
——
無休止的幻象和幻音不絕於耳中。開始幾天迅還作答。後來迅漸漸意識到連作答也會偏離心如止水,潛心修煉的軌道,幹脆對它們一律不予理睬“趙清風,你這個大內總管是怎麼當的?”
趙清風知道皇帝是在擔心公主,可是這種擔心似乎沒有必要,誰家喪母不傷心,誰失戀不流淚?而這位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總給他以第三者的感覺,在公主失戀的時候總想辦法逗她開心;在她喪母又想辦法安慰她!難道——不可能,他並不知道啊!要不要捅出來,不行,那樣肯定活不成了,那個老毒物厲害得什麼似的,而且這樣下去這個蒸蒸日上的國家就有可能——對了,我去探探萬祖湃的口氣!
“萬相散步好自在!”
“趙總管,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在下聽了個故事,特地趕來與萬相分享。”
“哦,說來聽聽。”
“話說從前有一個被狼和狐狸暗中操控的百獸之王死了,你說著狼和狐狸還能再共事嗎?”
萬祖湃驚道:他——怎麼知道——肯定被誰漏了風聲!於是皮笑肉不笑的道,總管您說呢?
“哈哈哈。”二人相視而笑,果然是老狐狸,說話滴水不漏,不過你也瞞不了我,這樣老子心裏就有數了!
他難道要加盟我,恨——到時候老夫第一個就拿你開刀。
再耐了幾天,趙清風終於不耐煩了:有老狐狸撐著我怕什麼?說不定還弄個開國元勳玩玩呢!
“陛下,其實——您用不著這麼為公主殿下擔心!”
“什麼?”
“奴才是說,據奴才所知公主殿下並非先皇所生!”
“大膽。”
“陛下息怒,奴才經查明公主殿下實非先皇所生!”
“大膽刁奴——來。”
“陛下——奴才這也是想為您分憂啊,您為這假公主累壞了龍體,實在是不值啊!”
你可知欺君何罪?
“株——連——啊,陛下!”
“那麼,你一定有充分的證據了!”
“陛下,公主脖子上掛著一個斷開的玉佩,而另一半是整個皇城都找不到的!”
“玉佩!”皇上若有所思道,“另一半在哪?”
“在——在——奴才——奴才。”
“說。”
“那個人藏在萬祖湃那裏,陛下!”
“什麼聲音?”
“哈哈哈哈,迅,你閉著眼睛做什麼?”
“以筠!你——怎麼會來這麼陰森恐怖的地方?你做什麼,幹嗎把自己綁在木樁上?當心,蛇!”一條蛇緩緩的纏住她的身子撕咬著她的心!“不要!”
暗黑的血液緩慢的流出!自君離去後,日日思君歸,相思人憔悴,等待肝腸斷!
“你幹嗎這麼傻,當初我隻是想救你,沒想到竟害了你。”
“有道是:好女不從二夫,你讓我如何移情別戀?一夜不了情,至今痛恨淚。”
“你應該找個更適合的!”
“我沒有找到比你更適合的,卻發現了一個比我更可悲的!”一口黑血吐向迅,迅忙用手擋去,突然間一把匕首插進自己的胸膛。定睛一看竟是口流鮮血的代桃送了自己一刀,而以筠和原來的恐怖環境全不見了。
“代桃,為何你。”
“自君離別後,日夜相思淚。君歸吾開顏,君去吾唯死,不忍君負我,特來送君歸!”出招正是淩雲劍法之最——反彈琵琶!一下子迅身上出現了幾十個大小不等的洞!
“不要!”看著代桃倒下去的身體迅拚命的吼叫著。
一切又複平靜,迅險些睜開雙眼。“好險!就像真的一樣,直接刺入我的大腦。不愧是死神,差點兒讓我睜開眼睛。”
“哼,竟被你看破了,你是從哪裏看出來的!”
“如果從頭到尾都是以筠一個人,我恐怕已經命送黃泉了!”
“原來如此,是我心太急了!下次一定要送你歸西!”
沒用的死神,難道你試了這麼多次還不明白嗎?
什麼?
“你的幻術是直接送入腦部的,也就是說我不用眼睛就能看到事物。既然如此,我何必多此一舉的睜開眼睛呢!更何況經曆了這麼多次,我心裏早有戒備!”
“不錯,我的術是能令你不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一切,但是,迅啊,人的愚蠢常常就是在沒有必要的時候做出的愚蠢的舉動,情急之下什麼蠢事都會發生,一旦意氣用事就會招致消亡。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你又笑什麼?
好你個小堯伍,但是你認為這個被你親自試驗過的方法對我有多大用處?
可惡,你什麼時候知道我的事的?
你忘了,幻術是雙向的,在你探知我的內心並施加影響時我同樣也有機會去探知你的內心!可是我到現在還不能明白:她倒底是誰的女兒?
“當然是我的女兒!”
是嗎?看來你對她進宮後發生的事情還不太了解。
什麼?
“等尚,你別走!”
“堯伍哥!”等尚泣涕連連幾乎絕望的呼喚著,像是在等待奇跡發生。現實是殘酷的,他們還是分開了!
不久後等尚進了宮做了貴妃!這一天貴妃正在回憶以前和堯伍在一起的美好時光,突然麵前站著個人。貴妃一看是剛被皇帝提升的禦前帶刀侍衛統領——萬祖湃。
“大膽萬祖湃,竟敢擅自闖入貴妃宮來!”
不知是貴妃娘娘您膽大還是萬祖湃膽大?
“什麼意思?”
“小堯伍,娘娘可認識?欺君之罪可不輕哪?”
“你——想怎樣?”等尚遲疑的問。
“哦,娘娘別誤會,萬祖湃隻是怕娘娘寂寞,來陪陪娘娘!”萬祖湃說著就用力摟住她求huan。
“住手!”貴妃顯然底氣不足,“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什麼地方?皇宮嘛!”
“知道還敢如此無理!”
“我的小美人兒,皇上今兒不上貴妃這兒來,您就放一百個心吧!”
做完事,萬祖湃和貴妃一起躺在床上,萬祖湃輕輕的捏捏著貴妃你手道:小美人兒,萬祖湃伺候得您怎麼樣?
“無恥!”貴妃忍住滿眶的淚水,帶著哭腔道:“別忘了答應我的事!”
“忘不了,美人兒交代的事情我怎麼會忘記,你也記住以後我每隔五天來陪你一次,你可要把自己準備好了啊!”
“這個老東西,老淫賊!萬祖湃,我要殺了你!”
“怎麼樣,痛苦吧!代桃是貴妃進宮一年後才生的,所以說,你要當爹恐怕不現實!”
“那等尚為什麼會在她的脖子上掛那塊玉佩?”
“也許是一種精神寄托吧!”
“真是不簡單,能稱得上我的對手的敵人恐怕隻有你了。了不起,竟能把我的‘孽海情天’完全反彈回來!”
“不見了,死神,消失了嗎?”沒有回音,“看來真的離去了,在有五天我就能給上麵四個禿驢好看!”
“陛下,雖然趙清風沒本事把另一半弄到手,可是趙清風知道還有一個人知道公主的身世!”
“誰?”
“林昱吉大將軍!”
“他。”
“你先退下,帶朕想想再說!”
“是——奴才先行告退了!”趙清風淫邪的雙眼盯著心浮氣躁的皇帝露出一絲絲笑意,不知道的還以為被訓了一通。
皇帝坐在龍椅上冥思:好你個林昱吉,竟然跟萬祖湃串通好了來欺騙朕,妄朕一片苦心在金殿之上都幫你一把,誰知你們金殿上的互相詆毀的表現竟是做給朕看的,好讓朕認為你們是對立的,從中騙取朕更更多的信任,真是可惡!演戲——可恨!幫朕當成什麼了——來人!傳林昱吉進殿!
林將軍,你可知道皇帝為什麼傳得這麼急?
不知道啊,紫玉道長有說明高見?
“高見倒是沒有,但是——昨晚貧道觀測星象發現星象驟變,主星被次星蓋過光芒,將星深陷囹圄,此乃百年難得一見的大難之照,大不祥也!吾觀天象四十餘年,從未見過如此突變的天象,將軍此去恐多變故!”
若主上真的被小人蒙蔽,我等將何去何從,道長可有良方?
“良方沒有,忠告倒是有一個!內亂看相,外患看將,林將軍手握重兵要好好把握啊,稍有不慎將成千古恨啊!”
在道長看來,我朝會發生內亂還是外患呢?
“在貧道看來,內亂外患林將軍都脫不了幹係,不過林將軍手握重兵卻是一把雙刃劍,必要時就是製勝的法寶!”
道長能夠看到未來嗎?
“所謂未來就是即將要發生的事,清楚了眼下所發生的事再去想未來,根據八卦五行的演義不難得出未來是什麼個樣子!”
那道長到底看到了什麼?
“天機不可泄露,貧道對將軍已經透露得夠多了!”
“抓住兵權不放嗎?殘酷的未來!”林昱吉喝完剩下的酒頭也不回的走開。
“林將軍,珍惜自己的權利!”
“紫玉道長憂國憂民,這份情林昱吉心領了,隻是這不祥之兆未免來得太沒依據了,道長多慮了!”
“因果輪回,但願貧道是庸人自擾,林將軍昔日有易水一別而成絕唱,今一別不知是否有緣再聚!”
“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趙總管,你可知聖上急傳在下有何要是相商?”
“聖上要你做的是,做奴才的哪裏知道,林將軍麵聖後自然便知!”
“如此一來。”林昱吉頓了一下整了整衣冠道,“告辭了!”
“告辭!”
“臣林昱吉叩見皇上,吾皇。”
“給我拿下!”早有幾個帶刀侍衛將林昱吉按住,將門關上。
“皇上。”
“林昱吉,你還在裝啊!還不知道為什麼要抓你是吧!那就讓朕來告訴你——跟萬祖湃一起把朕騙得好苦啊!”
“皇上,這話從何說起?”
“那朕問你,美禕——是先皇所生嗎?”皇帝雙目圓瞪著他,像要看透一切似的!
林昱吉一怔,想不到這個問題還是被曝光了,紫玉道長的因果循環原來指的是這個,如果他真的能看到未來那自己將何去何從,是身死以謝天下還是勸皇上息事寧人?突然間他覺得自己離易水一別不遠了,而且仿佛是從一開始就決定了這一切似的!
“公主殿下是太後所生!”
“朕問你是——美禕是先皇所生嗎,沒有問太後!”
“是!”
“林昱吉——你可知道欺君之罪!”
“臣知道!”
“株連九族,林昱吉,你要犯糊塗,開國元勳的英明不要讓你給敗壞了!”
“皇上,您的生母徐妃娘娘去世的早,等尚太後是先皇所封的唯一的太後,自古有夫妻一體。”
“不要拿先皇來壓朕,先皇的聖德是上天賜予的,無可非議,現在要說的是你的妹妹。”皇帝瞪著他歎了口氣道,進宮前就有了身孕——“皇上,這話從何說起,太後是進宮一年後才生的美禕。”
“林昱吉。”皇帝的雙眼暗成了一條縫,眼縫中透出的一絲絲光線像是一把把利劍,頃刻間就可以把他化成灰燼一樣!“朕尊重太後,你不要逼朕——朕憐惜你的文韜武略才跟你耗到現在,朕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皇上,其實。”
“其實什麼。”
“其實公主從小就在宮中長大,與皇上兄妹情深,至於她是不是先皇所生有沒有太大關係,這取決於您對公主的態度。如果您對公主一如既往的關心,那麼就不會有人感懷疑公主的身份,那些流傳的謠言也會不攻自破,而皇室的尊嚴也不會有損,繼續至高無上的保持下去!”
“說得好!可是美禕如果不是先皇所生,那——那朕為什麼還要去極力的維護她的榮耀呢!”
“皇上,十九、二十年的兄妹之情足以讓您義無反顧的去關心她!”
“說得好,往後朕會加倍的關心照顧她!”
“謝皇上隆恩!”說來說去林昱吉好像從心底也不認為美禕是先帝所生!
“哼——不用謝,隻要你把接下來的事情辦好就好了!”
“臣萬死不辭。”
“那最好了!要不是你驅散朕心中的疑雲,朕——何時才能娶到心儀已久的皇後啊!”
皇後?
“對!林昱吉——朕命令去召告天下——美禕——並非先帝所生!”皇帝終於吐出了深藏心底的話。
“皇上。”
等美禕做了皇後,朕自然會加倍的憐惜她!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皇上——這。”,林昱吉想不到事情竟然會如此失控,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說,朕要聽聽國舅有什麼高見!”
“恕臣直言,就算公主不是先帝所生,但她的地位早已在臣子們心中根深蒂固。就算公主年輕不諳世事,草率答應,可是全國的百姓不會答應。皇上如果下旨召告天下說明公主不是先帝所生,那是陷先帝於不明,陷太後於不忠,而皇上此舉就是對先帝、太後的不忠不孝;即使將來百姓相信了皇上認為皇上此乃保住皇室純正血脈的大義之舉,但皇上要娶公主為皇後,那麼皇上要怎麼召告天下這件事,說皇上不忍殺之,憐而愛之還是怎麼說;皇帝怎麼說沒有關係,但皇上有想過天下將怎麼說公主嗎?她將會被天下最卑賤的人恥笑,不隻是她,連皇上和整個朝臣都會被天下人恥笑;百姓不會認為這是皇上的主意而會認定是公主的美色迷惑了皇上,終令皇上亂倫害親,罵公主妖姬下凡,紅顏禍水,此舉定然使公主身敗名裂!皇上,請——三思啊。”
“罵完了沒有,滿口的假仁假義!林昱吉朕現在隻要你去做一件事——由你去召告天下——美禕不是先帝所生!”
“皇上,至今為止害沒有人敢說公主不是先帝所生!”
“大膽。”皇上瞪這林昱吉猛吸一口氣道,“那朕就是第一個!你去是不去!”
“林昱吉寧死不做千古罪人!”
“來人!把林昱吉打入天牢!”
“皇上,皇上——你為什麼要自毀江山!”
“拖下去!”
“皇上,皇上,皇上!您醒醒吧!這樣下去離亡國也就不遠了!要遠離奸邪啊,皇上!”
“一派胡言!”皇上看著掙紮漸遠的林昱吉怒道。
“萬祖湃啊,這兒隻有朕和你兩個人,朕問你的話,是就說是,不是就是不是,不要給朕似是而非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