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碎落的記憶被定格在腦海中,不論是否有意無意的銘記,都已經變成了一張張照片。我會因為懷戀過去,而不定時的去翻看這些照片,直到時光久遠讓他們慢慢的褪色,變成暗黃的枯葉,消融在腦海這本巨大的相冊裏。而那些模糊到隻是依稀記得,一閃而過的人,他們和我一起哭過笑過的心情,在某個回憶的時候其實早已難辨真假。當有些記憶傷害到自己,選擇遺忘變成了一種保護的時候,就算知道他們是想用謊言編織一個善意的結局。不管是否記得原因,隻要是為了保護你,我也願意沉沒在其中。堅信一個彼此沒有的記憶。
可可西裏與唐古拉山脈交界處的山脈溝塹中,一輛老式吉普車,在低矮幹涸的河床中極速行駛,而緊跟在後麵的3輛越野車更是窮追不舍。發動機的轟鳴,和疾馳時濺起水花的摩擦聲,在一陣陣顛簸中讓被追逐的吉普車駕駛員倍感不安,他通過後視鏡,看了眼後麵三輛車的距離,嫻熟的換檔,轉彎,踩踏油門。在鵝暖石堆積的河床上行駛自如,而他頭上滲出的鮮血混著汗水,順著他的臉頰不斷滴下。這時後麵的一輛三菱車離開河床駛上岸邊,加大油門在前麵一個轉角處追了上來,透過後視鏡看著越來越近的三菱車,吉普車駕駛員一踩油門同樣駛離河床,開到三菱車的前麵。就在三菱車打算加大油門,對著吉普車的車尾狠狠撞上去時。吉普車駕駛員轉動方向盤,來個漂移似的轉彎,然後再三菱車將要逼近的時候,狠狠踩下油門,吉普車的輪胎飛速轉動,強大的動力摩擦出一陣白煙,同時將一些細小的鵝卵碎石彈射而出,砸在了駛來的三菱車上,三菱車的擋風玻璃雖然沒被打碎。但砸出了密密麻麻的白色裂痕。駕駛員一定失去了視野,瞬間亂了方向,左右搖擺不定間,吉普車快速倒退,狠狠的撞向了三菱車的側麵,並將整輛車撞翻在地。吉普車沒有停留,撞翻這輛三菱車後,快速駛向河床。而另外兩輛緊隨的越野車加速駛來,就在快追上的時候。兩輛越野車左右分開,想將吉普車圍在中間。其中一輛豐田開始向吉普車靠攏,並且試圖在顛簸的河床上撞擊吉普車,不過幾次撞擊都被吉普車靈活的甩尾躲過。這輛豐田車的駕駛員可能有些惱羞成怒,他狠踩油門一換檔,隨即騰出手在駕駛座後麵,拿出一把老式步槍,放在大腿上拉動槍栓,打算追上去後對著吉普車駕駛座上的人就是一槍,當他單手拿槍就快追上吉普車的時候,他看見的卻是,吉普車駕駛員右手拿著一把同樣的步槍,架在握著方向盤的左手上冷冷的看著他。
砰!一聲槍響。吉普車撞向緊挨著的這輛豐田車,豐田車失去控製直直的向河岸衝去,由於速度過快,右前輪越過一塊大鵝卵石。整輛車側翻在地,翻滾幾下便報廢在了河岸邊。剩下的一輛三菱車。瘋了似得貼過來。對著吉普車不斷的碰撞,吉普車也毫不示弱的與其對撞,幾次下來兩輛車的側麵都嚴重變形。而也就在前麵,河床改變流向的正前方,經過一段開闊的砂石地後,就是山脈的斷裂帶。當三菱車追趕著吉普車衝出河床,在砂石地上行駛了一段距離後,三菱車突然急刹停在原地。吉普車長長駛去,而沒過多遠也來了個漂移般的180度轉彎,拖行出一串長長的車輪印跡,在離斷裂帶隻有幾米遠的空地,和三菱車麵對麵的停了下來。三菱車停在幾十米外的地方,並且挑釁般的空踩油門,發出柴油機悶響的轟鳴,一聲接著一聲。吉普車麵對挑釁靜靜的停在原地,兩輛車就這樣相望數秒鍾後。隨著三菱車發出的一聲長長的轟鳴和輪胎快速旋轉與地麵摩擦的尖銳聲,吉普車駕駛員也狠踩油門,駕著車直撲向迎麵開來的三菱越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