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總是混著陽光、塵土和好心情的味道,
而味道總是會在人的心裏
刻下深深的、深深的記憶,
即使時過境遷,
每每嗅到那個味道,
腦海中就會浮現出春天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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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大家各懷心思的隊列練習結束之後,便是晚課之前的休息時間。倪紫吃著媽媽給她帶的餅幹和牛奶,隨手翻著語文書,好像是在背課文,可心思早就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
“夏桀?夏桀到底要幹什麼呢?他為什麼要那麼說呢?老婆?”這些問題一次又一次的在倪紫的腦海裏盤旋。老婆,這個詞對於一個初中的女孩子來說,還是一個很陌生的詞,但卻是一個充滿魔力的詞,可以充分激發起那些在青春期的蠢蠢欲動的小心情。
同桌陳一行回來了,一身汗水,咣當一下坐了下來。倪紫揪了揪鼻子:“怎麼就這麼一小會兒你也能出這麼多汗啊,真不知道籃球有什麼好玩的?臭死了!”
陳一行憨憨的笑了笑,推了推眼鏡:“哎,聽說了一件大事啊,夏桀說你是他老婆啊?嘿嘿”
“你…你聽誰說的?都是胡說的,沒有的事!你臭死了,出去先涼快一會兒再進來唄。”倪紫別扭的別過臉去。
陳一平拿出紙巾擦了擦臉上和脖子上的汗,鍥而不舍的說:“什麼胡說,全班都知道了,我們在那兒打籃球呢,周楊跑過說的,說讓我們以後得注意點,你是夏桀的老婆了,要是惹了你,可沒有好果子吃呢。”他脫了外套,繼續說:“哎,倪紫,咱仨天天一起上學放學,你和夏桀都發展到這程度了,阿凱和我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呢。”
“所以我才說是胡說呢,上學放學咱們一起走,我回家了也不怎麼出門,在學校,大家都能看見,根本沒有的事情。不知道他今天怎麼莫名其妙說我是他…。老…婆,估計他發燒了吧。”倪紫一直把一行當成她的好朋友,自然是有什麼說什麼了。說完,她轉過頭看了看夏桀座位的方向,他一直還沒回來。
一行也懶得管那些男生女生你儂我儂的事情,他更喜歡籃球和遊戲。隻最後說了一句:“反正真有什麼事告我一聲啊,省得大家老問我,都以為我知道什麼內幕呢,結果我還什麼都不知道,煩。”
倪紫狠狠瞪了他一眼:“行,等我家兒子要滿月了,我一定先告訴你啊!”
話剛說完,轉眼就看見門口站著的夏桀,他壞壞地笑了笑,清了一下嗓子,慢條斯理地走回座位上。走回去的時候,還很認真用他那深邃迷人的眼睛注視了倪紫一分鍾。倪紫尷尬外加憤恨的情緒交融在一起,真想狠狠的掐在一行白胖白胖的肉上。
在這之後,夏桀也沒有正式和倪紫說過話,更沒有解釋過那天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隻是偶爾,倪紫能聽到有人問他,“你那天不是開玩笑吧?”夏桀都會認真的說,“沒有啊,她就是我老婆。”
倪紫很困惑,要是整她?不是很像;要是喜歡她?也不跟她表白。
由於夏桀的小有名氣,有時走在路上,倪紫會看到別的班的女同學,互相擠眉弄眼的暗示著:“就是她,就是她。”甚至連喬靜和王曉瑩也時而不時的逼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倪紫再聽到“到底”這兩個字,就快崩潰了,因為解釋了一萬遍,加上“到底”還是可以再問一遍,底倒是有多深呢?
倪紫很苦惱,也很鬱悶。有時候和夏桀擦肩而過,倪紫都會板著臉,好吧,她現在承認,夏桀就是在整她了,不過這個手段也太高明了,讓所有人都覺得他們有什麼,可隻有她自己知道,哦,不,還有夏桀也知道,什麼都沒有,可是卻誰也不信。
明天就是運動會正式舉行的日子了,體育還不錯的倪紫報了個100米短跑的項目。喬靜和王曉瑩約了倪紫晚上去超市買零食,倪紫最喜歡吃果凍了,選了不少自己喜歡的款式,尤其是帶果肉的。正逛著呢,恰巧就碰上了夏桀他們,夏桀大方的走過來和她們打招呼,“這麼巧啊,都買什麼了?”
喬靜看沒人說話,趕緊道:“就是些果凍啊,餅幹啊,沒什麼特別的。你們買什麼了?”
夏桀看了看倪紫的購物筐,說:“買了些巧克力,短跑尤其要補充糖分和能量的。”
“夏桀想的真周道啊!” 王曉瑩曖昧的看著倪紫笑了笑。倪紫捏了捏曉瑩的胳膊。
夏桀看出了倪紫的尷尬,補充說:“我報了100米短跑,你們到時候要給我加油啊!我們到那邊再逛逛,也去買點果凍去。走了,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