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調查(3 / 3)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曉夏不是這種人,我相信她。而且她根本不知道我藏有這樣幾張秘方。”

“知人知麵不知心那,越是想幹這種事的人越會把自己藏得很深,在你的麵前是不會露出痕跡的。聽說曉夏的父母都在美國,她自己也曾在美國留過學。話說回來,我也希望不是她。我知道你們倆戀愛時間不長感情卻非常好。我現在是懷疑一切有可能作案的對象,得罪之處還望你原諒。”

“你既然這麼說,我也不便說什麼了。這是你的工作,你的職責,我無權幹涉,再則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是我沒把秘方保管好給你們添了這麼大的麻煩,我心裏已經很歉疚了,說實話我這裏已經提供不出什麼線索,該說的我全都說了。”小凱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

“今天我們就著重聊聊你女朋友曉夏,你對她了解多少最好全告訴我們,便於……”範科的話沒說完,被小凱打斷了。

“我覺得曉夏是光明磊落的,你懷疑她是沒有道理的,你們知道我很愛她,我不可能出賣自己心愛的人!你的提議我接受不了。我認為曉夏是無辜的,與失竊案有關聯的我已經毫不保留的告訴你們了。你說的那些大道理我懂,但是我有我的原則、有我自己的人格。你們真想知道什麼問她自己去吧。”

“曉夏,有人找你,他們在會議室等著。”說話的是曉夏單位的領導。

會是誰找她呢?曉夏心裏想著推開了會議室的門。

“噢,你是曉夏吧,我們是國安局的,想了解一些事,問你幾個問題。你知道小凱是向涪重要人物,向涪的發明已被列為國家一級機密。你作為向涪高層人物的女友,我們本著對向涪負責、對國家機密負責想對你作一次常規的訪談,希望你配合。”

“我理解,你們可以隨便問。”曉夏表現得落落大方。

“謝謝你的合作,首先……你是怎麼認識小凱的?”

“你們要調查我們的戀愛史啊?這倒叫我有點難以啟齒,一定要說嗎?這可是我們倆的秘密喲!”

“為了小凱、為了我們安全工作你就透露一點吧。”範科盡量想把話說得婉轉些不給對方太大的壓力。多年的經驗告訴他,詢問的對象一旦有了敵對情緒可能會閉口不說。

曉夏稍稍猶豫了一會,“那好,我就說了。”曉夏好像並不知道問她話的人正在懷疑她拿走了秘方。曉夏靦腆地說出了她和小凱的戀愛史。“其實我和小凱可以算是一見鍾情,隻因小凱記錯了日期才使我們的戀愛推遲了一年多。”

“這麼說你當時並不知道小凱是向涪的高管。”

“是的,我們第一次相遇,小凱還在國企上班,再次相遇他已是向涪的高層管理了。”

“是小凱主動告訴你的,還是你問了他才知道的?”

“當時我見他看的書與前一回截然不同,是兩種類型的書。有些詫異,問了之後方知道小凱已經轉行了,但他沒有告訴我他就是向涪三個年輕人之一。我對向涪很有好感,也曾在向涪做過青春痘治療,效果特好。對向涪許多神秘的傳聞頗感興趣。當我聽說小凱是向涪的員工時,很新奇,當時我倆的感情還在初級階段,向涪正好成了我們交談的話題。小凱把向涪的趣聞演繹得十分引人入勝。對於向涪小凱總有說不完的故事,從老中醫傳授錦囊妙計講到介東單身戰群匪、從過敏門講到木上的美人計,從鮎子瞞天過海救出父親到發生在巴黎的奇怪的偷盜案。聽得我津津有味欲罷不能,而小凱總在講到關鍵處刹住了,”欲知詳情且聽下回分解。“這是小凱常用的一句話。一年多的時間我基本聽完了向涪所有的故事,可是這些故事再重複講幾遍我都聽不厭,有時候我要小凱再扮演一次老中醫,小凱學老人說話的聲音、走路的樣子惟妙惟肖、讓人忍俊不禁,常常引得我捧腹大笑。”

“小凱是不是把花為媒的秘方也告訴了你?”

“關於秘方小凱自己恐怕也不知道,他倒是說了關於秘方的幾個故事,當時妙之派了人劫持了風力,最後他們利用假秘方脫身,風力後來告訴記者這是老中醫錦囊妙計之一,還有為了救鮎子一家跳出苦海,他們也是用的假秘方騙得了諸見裏他們的相信,救出了鮎子一家,還有法國巴黎的警察也想以破案為借口妄圖騙得花為媒的秘方,還有很多關於秘方的故事呢。”

“聽說你父母都在美國,憑你的學曆在美國也能找到很好的工作,為什麼到中國來呢?”

“我在中國長大從小跟著外公,外公是一個很有民族氣節的人,我從小受外公的熏陶,對我的影響頗深,在我留美學習期間外公一直鼓勵我將來完成學業之後回來報效祖國,這也是我父母的一個未了的心願,他們因為種種原因不能回國,希望我能替他們實現這個夙願。”

範科覺得曉夏很坦率,不像是刻意要隱瞞什麼,有問必答,而且找不出一點破綻,範科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弄錯了對象。如果這個人不是曉夏,那麼又會是誰幹的呢?

美國中央情報局的頭目在白宮接受了新的指令。

中情局的頭目稀裏在布置新任務時這樣對屬下說道:“目前我們美國在軍事上世界霸主地位已不複存在,眾所周知這是因為中國有了花為媒,發明了新的武器。現在世界上所有國家談到這個武器全都談虎色變,國會責令我們盡快獲取此項秘密,國會在談到這個問題時,嚴厲地指責我們中情局,說我們的反應太遲鈍了,因為韓國、日本、法國都走到了我們的前麵。雖說他們都沒成功,可是在這方麵他們的嗅覺的確靈敏,相比之下我們將近慢了兩年,說真的,當初這種小東西根本瞧不上我們的眼,我們高高在上,把目光盯著高尖端的科技,目標定位都是在大型的項目。然而就是我們不屑一顧的花為媒令整個世界對它刮目相看。對於國會的指責我們無言以對,可是我們最近得到一個可靠的情報——向涪高管人員有一份花為媒的手抄秘方單失竊。這無疑是給了我們一個天大的機會,要改變現在這種窩囊的局麵,我們隻有放手一搏,我們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搞到這個秘方。反恐的事暫時放到一邊,集中精力把這件事辦好。各部門、各小組有什麼好的方案,好的主意提交上來。我在這裏聲明,凡在這次行動中立功的,將來榮華富貴享用不盡。與之相反誰工作不力,壞了這次行動的也將得到嚴懲。現在各就各位,大家群策群力盡快把各自的行動計劃提交上來。”

“這是情報六處送來的計劃書。”

“這是花為媒秘方失竊案最新動態。”

“這是情報二處送來的請纓書,以及他們的具體方案。”

“這是代號霧送來的絕密文件。”

稀裏在自己的辦公室翻閱著各處提交的文件,和相關材料。忽然一個名字吸引了他——方槐,代號two。現任中國、上海國安局副局長。曾參加過多國維和部隊,表現出色。在回國前夕一個慶功宴上被灌醉送進了醫院,兩個小時以後歸隊……

就是他!這個人條件非常對稱,最適合當前的形勢。稀裏拿起電話說道:“我要立即召見霧,另外通知策劃部我要召開緊急會議。”稀裏要立即製定出一個可行的計劃,因為他知道他們得到了情報,別的國家情報人員很快也會知道,大家都虎視眈眈地盯著這塊肉。

“方局,對曉夏的調查和詢問沒有發現新的疑點,我擔心我們的判斷會不會錯了?曉夏的父母在美國都是普通公民,曉夏在美國讀書的學校、學位都被查實了,不像是一個受過專門訓練的間諜。”範科在向他的上級彙報工作。

“你不要把結論下得太早。她對向涪的事了解得那麼清楚肯定是有目的的,再說不是她幹的,那麼是誰幹的呢?”方局看過了曉夏的相關材料後批評道。

方局的口氣分明在責怪人,好像範永林做錯了什麼似的。“曉夏的事就交給我來處理,我要親自審她。”方局表情嚴肅的說道。

範永林很意外,今天方局怎麼啦?情緒激動得有點異常。範永林的確說不出新的懷疑對象,隻有怔怔地看著方副局長給他下達新的指示。

“小範,你去安排一個秘密地方,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要讓曉夏與外界隔絕,一是為她安全考慮,二是對我們審訊有利。現在已經不存在放長線釣大魚的可能,曉夏如果得到了秘方要轉移的話不會等到現在,你知道現在有多少在盯著曉夏嗎!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們可不能出問題。”

範永林覺得方局說得也很有道理,按局長的吩咐辦事去了不提。話說方槐目前也沒有新的線索,他當然不肯輕易放過曉夏,方槐有自己的想法,他想使用極端手段撬開曉夏的嘴,退一萬步即便曉夏是無辜的,她還有其他的利用價值。方槐已把曉夏當做棋盤上的一顆棋子,必要時可以棄掉,但是要讓它發揮最大作用。

小凱這幾天找不到曉夏,打她的電話沒人接,到她家找她也不在家,整個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小凱心裏非常急,甚至緊張,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要出事了。小凱真怕曉夏出任何事,為什麼曉夏不給他消息?是國安局的人把她帶走了?難道曉夏真的是秘方的偷盜者?幾個念頭在小凱的腦子裏打了幾個轉。無論發生什麼事一定要找到曉夏。費了幾番周折小凱終於聯係上了範永林。但是範永林並沒有告訴他曉夏的下落,電話裏範永林支支吾吾說不清楚,像在回避什麼,在他的身邊似乎還有另一個人在指使著他,斷斷續續的話語讓人琢磨不透。最後範永林對小凱說:“這樣吧,有些事我們正想再問問你,你來一趟國安局,我們麵談。”

方槐把曉夏帶到秘密審訊室之後態度急劇變了:“是誰指使你這麼幹的?你在為哪個機構服務啊?你的後台老板是誰?”

曉夏乍聽之下很驚愕,接著是憤怒:“你說的什麼話,我聽不懂。”

“不要裝糊塗了,我們是吃什麼飯的你應該清楚。你回國不久吧,我們已調查得很清楚,我勸你識相的全都說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你們到底要我說什麼!你們拿我當什麼人了!”

“你不肯交代是吧,我替你說,你從美國到中國來是有目的的,我們現在尚未查清你是為那家情報機構工作,你的任務是接近小凱,獲取花為媒的秘方。我看了你和範科的談話記錄,對於向涪的事你是樁樁件件不放過。我承認你的手法很巧妙——利用讓小凱講故事的方式套出了向涪的許多秘密。”

“你說我回國是為了竊取花為媒的配方,笑話!在回國之前我還沒聽說過花為媒,此話從何說起?”

“你不要說你還不知道小凱保管的秘方遭失竊的事啊!曉夏小姐有些表層的東西已不必隱瞞了,有句話你該知道它叫欲蓋彌彰。”

“你說什麼?小凱保管的秘方失竊……”曉夏頓時緊張起來,她好像忘了別人現在正在懷疑她、審訊她。曉夏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

“不要再演戲了,我已都說了欲蓋彌彰,繼續再裝下去已沒有意義了。”

審訊進行了六個多小時。方槐從審訊室走出來時神情十分疲憊,他的屬下遞上了一支煙為他點上,然後靜靜地看著他仿佛在問:大功告成了吧!方槐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煙,然後吐出這樣一句話:這個女人太頑固了。

小凱興衝衝趕到國安局,這次接待他的竟是方局長,規格一下子高了,不是件好事,小凱隱隱感到事情的嚴重性。局長親自接待他,對小凱而言並不是一種榮譽,恰恰反映了曉夏真的出了問題,這也是小凱最在乎的,自打範永林說出懷疑對象是曉夏的時候開始他的心一直懸著。

小凱第一句話問的是:“方局,曉夏是不是在你們這兒?我要見她。”

“小凱,你先別急,坐下慢慢說,曉夏是在我這兒,我們有很重要的事需與你核實,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

“配合你們工作?那當然。你們把曉夏怎樣了?”

“我正要告訴你,現在已基本可以肯定曉夏是一名美國情報機關的間諜……”

“這不可能!你們一定弄錯了。不可能……不可能!”

“小凱你冷靜一下,我知道你一下子接受不了,但這是事實,誰也改變不了。花為媒秘方失竊事關重大,我聽範科說過你當初為了不讓花為媒的秘方失傳曾花了一番功夫對秘方研究過,你回憶一下,把秘方的內容告訴我們,還有風力設置那些遞增、遞減的秘密。我們想和你一起商榷一下如何利用這些的破譯障礙,把我們的對手引入迷途,我們會針對性的製造一些假信息,擾亂對手的思路。也是目前唯一可以做的事,另外國安局要分析一下對手破譯的可能性有多大。我想你該沒有把這個秘密告訴曉夏吧。”

“當然不會。可是風力把秘方弄得非常複雜,而且我已有幾年沒碰過它,可能記不全,盡我所能吧。”小凱此時心裏很亂,他依然不能接受曉夏是美國間諜的事實。他想再說些什麼,卻說不出來。

方槐起身道:“我就不打擾你了,你靜靜的回憶一下,我想你一定會記起來的。”

方槐走出來了房間,屋子裏真的很靜很靜,連時鍾走動這麼細小的聲音也能聽得很清楚,可是小凱的心卻怎麼也安靜不下來。滿腦子想著曉夏,想著他們交往的點點滴滴。想不到自己的初戀竟是這麼個結局,曉夏單純的話語,天真的笑聲,怎麼也和間諜聯係不上呀。‘……基本可以肯定曉夏是服務於美國某個情報機關的間諜。’方局的話回蕩在小凱的耳際,像回聲無休止地重複著。小凱一直呆呆地坐著,直到方槐派人送來一壺茶,這才意識到自己什麼都沒幹。記得當時風力把秘方交給他時自己曾承諾要像保護自己生命一樣保護好秘方,現在秘方在自己的手裏丟失了,小凱的心裏非常難受。“方局說得對,秘方事關重大,自己該醒醒了,不能一錯再錯誤了國家大事。”小凱自言自語著深深歎了一口氣。雖然時隔多年小凱此刻依然能清晰的記得秘方中的藥名和各項數據。很快就寫完了第一張秘方單,在完成第二張秘方準備標上數據的時候,小凱猶豫了。因為他想起風力那天轉達008首長說的話:國家已經把花為媒列為國家一級機密,花為媒的秘方被分成幾份,分別有專人保管。也就是說知道花為媒完整秘方的除了發明者——你,算上小凱、汐季這世界上就你們三個了。掂量掂量這分量有多重啊!想到這裏小凱霎時把筆停了下來,隨即在腦子裏出現了幾個疑問風力和汐季已把秘方上交了,已經有了現成的為什麼還要自己回憶之後寫下來呢?方局還要我告訴他風力在秘方中設置的秘密。這與008首長說的有悖呀!分析對手破譯的幾率這種說法現在看來也頗有點牽強,利用風力設置的破譯障礙把對手引入迷途,擾亂對手思路的說法同樣有點似是而非,想到這裏小凱多長了個心眼,他把已寫好的兩張紙稿撕得粉碎丟進了抽水馬桶,用水衝得幹幹淨淨。小凱再次回到座位上時方槐已衝了進來:“小凱,怎麼啦?為什麼把寫好的秘方都撕了呢?”

“我記不太清楚了,零零落落寫了兩張紙可能都錯了。我可不能拿錯的東西給你,誤了大事,這樣會影響你們分析判斷。誒,時間太久了……”小凱抱著頭做出一副埋怨自己記不清的神態。

“不要太著急了,欲速則不達。我去給你衝一杯咖啡幫你提提神,興許就記起來了。”

方槐把咖啡端來的時候見小凱已經在認真地邊思索邊記錄著。方槐悄悄地把咖啡放在桌上,沒有對小凱說話。他不想打斷小凱的思路,連走路、關上房門都是輕輕的,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方局此番進來小凱已經意識到自己的一舉一動全在別人的監視之下,小凱不禁想他們要得到什麼呢?破案?還是秘方?這使小凱聯想到巴黎警署處理入室偷盜案。

兩個小時以後方槐見小凱離開了寫字桌在房間裏度步,桌上的咖啡已經喝完,便推門進去。“進展如何?喲,寫得不少嘛。還想喝點什麼,飲料、點心任意選,我讓人為你去買。”

“秘方我基本回憶起來了,就這一張中間的一兩個數據我吃不太準。”小凱指著一張自己抄寫的秘方深懷歉意的說道。

“太好了!小凱真辛苦你了。我們有了你寫的秘方工作起來方便多了。這麼多藥名,這麼多數字,真虧你好記性,那你把風力設置的解讀方法也向我說一下。”說到這裏方局警惕地推門出去觀察了一遍,然後拿出紙和筆準備記錄。

“哦,這個秘密其實很簡單,這一張秘方用的是遞增的方法計數,另一張則是用遞減的方法計數,最後的一張是顛倒過來計數。”

“小凱太謝謝你了。今晚我請你吃飯。”

“不必客氣,是我應該做的。我公司裏還有事,我出來很長時間了,我必須回公司一趟。”

“小凱你不能走,第一你現在是焦點人物,想從你身上打聽到秘方可能的下落,和與之相關的信息。你在我這兒絕對安全,第二你剛說有一兩個數據不十分確定,你在我這裏一旦記起來可以及時告訴我們。你公司的事暫時放一放,我會向風力打招呼,孰輕孰重他應該明白。”

方槐說得沒錯,小凱和曉夏的確成了焦點人物,此時的上海已成了諜戰最激烈的戰場。英國、意大利、西班牙、日本……來自各個國家的間諜都集中在這裏,正所謂八仙過海各顯神通。誰都知道了秘方失竊的事,大多數人把目光瞄準了三個秘方曾經的擁有者——風力、汐季、小凱。英國間諜查斯卻別具匠心,他把目標定在一個別人意想不到的地方,當然他出此下策也是形勢所逼。一開始他們也把隻要目標放在小凱和曉夏的身上,現在小凱和曉夏被國安局控製起來了,他們無從下手。風力身邊有貼身保鏢——介東守護著,而汐季本是公安出身警惕性非常強。他們知難而退了。他們曾經試圖對付凡白,可是凡白的身邊始終有國安局的人看護著同樣找不到機會。最後他們把目光定格在冷霜的身上。

為什麼是冷霜呢?原來他們作了細心的調查,確定冷霜為汐季的女朋友。這事隻有極少數的人知道,風力隻能算半個,因為他也不能完全肯定冷霜是汐季的女朋友,他隻是聽到汐季在夢囈中喊出了冷霜的名字,以後談起女朋友的事汐季總是諱莫如深。風力無法證實他的猜想。還有誰知道這事隻有天知地知了。這個秘密也真虧那些無孔不入的家夥打探得到!

其實風力也是因為汐季無意中說漏了嘴,但風力一直沒有說破。這是汐季剛從部隊複員時的事。汐季和冷霜關係一向很好、兩人相互欣賞。汐季回到上海後兩人悄悄談起了戀愛。不久冷霜把她男友的事對她媽說了。想不到冷霜的媽媽聽說汐季是在公安局工作的,竟死活不願自己的女兒嫁給這樣的男人。冷霜的父親生前就是一名警察。因公殉職那年冷霜才十歲。現在女兒又想嫁給一個公安刑偵科的警員,她是一萬個不願意,她不想看到女兒步自己的後塵。雖然冷霜的爸爸被追認為烈士,但是這留給活著的人的痛苦是無法彌補的,多年來她飽嚐陰陽兩個世界隔絕的思念之苦。她給冷霜下了死命令:“你要是嫁了這個人,就不要認我這個媽。”

冷霜和汐季的戀情擱淺了。後來汐季辭去了公安的工作,轉到了向涪,加入了風力的花為媒事業。按說事情該有轉機了,可就在這當口冷霜的媽媽患了重病住進了醫院。本來冷霜想找一個機會把舊事重提。發生了這樣的事冷霜一時不敢向母親提這事,怕母親一激動影響情緒使病情惡化,冷霜打算等母親的病情基本穩定後再慢慢和母親談這事,可這一等就等了兩年。冷霜母親得的是癌症——胃癌,幸虧發現得早還未到晚期,經過手術切除了大部分的胃,但病情基本得到了控製。冷霜是個孝順的孩子,從小到大一直與母親相依為命,她不想放棄與汐季的戀情,更不想因此傷害到她的母親。

冷霜與汐季的見麵減少了。並且轉為秘密進行。一是因為他們的戀情尚未公開。原因之二是汐季實在太忙了,隻有極少數的幾次汐季會開著大奔到冷霜的工作單位附近等候接冷霜下班,也許就是這極少數的一兩次被無孔不入的英國間諜瞄上了。

兩個陌生男人在汐季曾停靠的車位等候著冷霜下班。

“是汐季讓我們來接你的,小凱的秘方失竊了,他正忙著呢。他說現在外麵形勢很亂,怕你出意外,讓我們來接你。”

冷霜覺得奇怪,自己和汐季的事,汐季從不對他人說的,怎麼突然冒出兩個人來接她?“怎麼不打我手機告訴我一聲。”冷霜抱怨道。“噢,是這樣汐季總忘了給手機充電,本來他想自己過來,可一時走不開就差我們來了。”

冷霜正打算打汐季的手機問一下,聽他們這麼說,又一個勁的催她上車,心中雖有些疑問,但眼前的兩人報出了汐季的名字,又說到了小凱秘方失竊的事,想來不會有錯,沒多加思索便進了他們的車。

車開得飛快。冷霜發現行駛的方向不對,既不是去向涪總部的路,也不是送她回家的路。“你們要帶我去哪裏啊?”

“汐季總有過吩咐,他在湘悅飯店等你。”

冷霜的籍貫是在湖南,汐季曾帶冷霜去過湘悅飯店,到了飯店兩個陌生人沒有帶冷霜進餐廳,而是把她帶進了一間客房,說是汐季就在這附近辦事,馬上會來,房間也是汐季安排的。他有很重要的事要與你商量。

冷霜一進門,門就被重重的鎖上了。“冷霜小姐,請你到這裏來真不容易啊!我們作了大量的調查,還為今天的事做了許多鋪墊。嗯,現在你可以給汐季打電話了,不過要按我們說的跟他講,怎樣?”

冷霜一看情況不對,自己是被劫持了,正想反抗已經來不及了,兩個陌生人凶相畢露,一個用手槍對著她,一個用匕首頂著她,“隻要你按我們說的去做就沒你的事了。”

稀裏辦公桌上放著一份詳盡的花為媒秘方清單,這份材料是代號叫霧的高級特工送來的。

“很好!非常神速,這一次我們立了大功看國會還能指責我們、不把我們放在眼裏。這下那些高高在上的家夥該閉上他們的臭嘴了吧,哈哈!”

“這份材料是向涪高層管理小凱親自寫的。而且是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騙他寫下的,可信度百分之百不敢說,但也差不離了。”

“為了迎接這份寶貝,我們專門請來了各方麵的專家,有藥物、生物、化學方麵的,由於秘方牽扯到許多中藥,我們把醫學院的兩名教授也請來了。希望在短期內破解花為媒的秘密搞出成果來。馬上把這寶貝送交軍管處。”稀裏好久沒有像今天這樣舒心了,他揚了揚頭感覺又回到了春風得意的時候。“霧,這個國安局的副局長是你發展的,我看了他的有關材料,當時就覺得這個人選不錯,可對這個人的來曆並不十分清楚……”

“噢,是這樣的,我的屬下中有一個東方人,代號叫two,也是那個時候命名的,意思就是第二個人,有取代的成分,因為那年我在科索沃遇到一名中國派遣的多國維和部隊戰士——方槐,與代號two長得十分相像,我就留了個心眼,對方槐專門研究了一番。他的經曆、個性、生活習慣都作了仔細的了解,包括說話的聲音都一一作了記錄。當時時間比較緊,維和部隊隻有幾個月的時間,我把材料整理好以後立即交給two,命令他在短期內背熟所有方槐的履曆,並模仿方槐的發聲和一些生活上的習慣。方槐是一名優秀的中國軍人,在他們的部隊裏曾多次立功,在加入維和部隊之前是一名連級指揮官。當時我調包沒有具體的目的,隻是想把此人安插在中國,將來留做備用,還有一點我了解two他對中共有刻骨仇恨。想不到短短幾年two竟坐上了副局長的寶座,當然其中我們也做了一些鋪墊。這一次正好用上他。”

“人算不如天算,這件事你辦得太好了。該我們得到這份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