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之歌——《樓之詩》序(1 / 3)

心靈之歌——《樓之詩》序

楊燕

斑斕金秋,看完了《樓之詩》,感慨萬千,心緒久久不能平靜。望窗外,流動不息的車,綠蔭掩映的樓,多變的城市景象似乎通過這流光溢彩的街景從樸拙的遠古走到了盛世的現代。滄海桑田,星移鬥轉,世代變遷,城市不斷更新。早期的城市,有著森嚴壁壘的圍牆、深邃的護城河、高聳的烽火台……如今,圍牆變成了城市景觀,護城河從綠樹叢中蜿蜒穿過,滋潤綠地,淨化空氣,提高了城市的品位。改革開放三十多年來,民眾的生活、居住環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成千上萬的“寒士”從“蝸居”遷進了新居。宜居城市、園林城市、田園城市、綠色住區——人們的觀念在不斷改變,新的理念不斷湧現。而改變這一切的主力軍,正是這一批批忘我的建設者和他們偉大的創造力。

看著案牘上厚厚的書稿,我為作者的“安居情結”、“民本意識”所深深感動。偉大的愛國詩人杜甫曾在詩中歎道:“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在改革開放的21世紀,“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的問題擺在了中國共產黨人的麵前,而作者就是這樣一位憂國憂民的共產黨人。他從幼年時代的“蝸居”中走出來,直到成為知名房地產企業的董事長、總經理,以其切膚之痛,深刻體會了民眾對於住房的殷殷之求。鑒於這種深刻的體會和理解,出於共產黨人的責任與義務,25年來,無論為官與從商,他始終致力於為老百姓建房、建好房,孜孜不倦地在房地產業進行辛勤的探索與實踐,不斷地有所創新、有所突破。

品“安居情”,思“金房歌”,感“抗震曲”,歎“群雄吟”,無不震撼人的心靈,我從中聽到了一曲真誠而深情的心靈之歌,深感房地產業作為一個新興的產業,需要更多這樣憂國憂民的“公仆”與“民子”;山水、鄉情、詩意,作者筆下所描述的“臨河而居”的親水之樂、川西民居的飄逸灑脫,田園城市的美好願景又給我們帶來了格外一番享受,令人鼓舞,催人奮進,激勵人們為未來的美麗藍圖而盡心竭力、添磚加瓦。

英國詩人雪萊講過:“美是詩歌的靈魂。”《樓之詩》給人的美感是真切而強烈的,正如蘇聯教育家蘇霍姆林斯基所言:“美是自我教育的重要手段,美能磨練人性。”這本《樓之詩》的美之所在,就在於它展示了房產人在努力從事城市建設的過程中,不斷磨練人性、提升自己的心理曆程。所以,我希望我省的房產企業家們在努力對城市進行美的塑造之同時,進一步加強自身的磨練,鑄造出更加美好的情操與靈魂,並勤於和勇於研究著書,立說於世。我想,這對於增進社會對房產行業的了解、消除誤會、促進和諧,必然是一件好事;對於提高從業人員的素質及行業的整體水平,無疑也是一個極大的推動。

因此,我要說:《樓之詩》不失為一本好書,凡是關心房地產事業發展的人士都應該認真地讀一讀,相信會對你大有裨益。

2010年11月

四讀《樓之詩》

何開四

在我結識的朋友中,王曉白先生是值得尊敬的一位。他是成都的老房產,做過多年的基層房管局長,現為金房集團老總和成都市房地產開發企業協會會長。同時,曉白先生又和文學有不解之緣,從小就有作家情結,曆經風雨滄桑,而文學之誌不衰,至今兼任金牛區文聯副主席,可謂既言商亦言文,文商互補,相得益彰。幾年前曉白先生以《樓之思》示我,展讀之餘,不禁感慨係之。這是一本房地產的專著,取精用宏,刊謬鉤沉而創見迭出,有極高的學術價值。而飛動的文采,沛然的情思,又一掃學術文章的沉悶枯燥,有文學散文的品位。如果沒有深厚的文學素養,是不可能有這樣的作品問世的。這次曉白先生把多年的文學創作結集出版,命名為《樓之詩》,並請我作序,我得以再一次領略他的文采風流。《樓之詩》極富特色,無論是其內容和藝術傳達都富於個性特色。茲拈出數點,以概其餘。

一、

讀曉白先生的詩歌,首先讓人感到的是作者的真誠。我認為這是《樓之詩》最可貴的品格。詩歌說到底是詩人心靈和情愫的審美對象化,人的精神境界在很大程度決定了詩的品位高低。大凡詩人都有其純真的一麵,曉白先生已年屆花甲之齡,卻不失一顆赤子之心。莊子雲:“彼且為嬰兒,亦與之為嬰兒;彼且為無町畦,亦與之為無町畦;彼且為無崖,亦與之為無崖;達之,入於無疵。” 這是莊子談人生境界的話,也許在莊子看來,嬰兒狀態就是人生的大境。馬克思在談到希臘藝術的輝煌時,也說過希臘人是健康的兒童。純真的心靈乃是文學的一個重要源泉,詩歌的純潔源於心靈的純潔。石蘊玉而山輝,水含珠而川媚。性格決定命運。詩人與否,很大程度上還是取決於他的內在氣質。曉白先生有一首詠《牛》詩,可看作詩人的自況,或曰夫子自道。其中有這麼三句:“牛/俯身奮蹄拉犁頭/為求天下人皆飽/耕耘不停留/牛/不肯割耳寧砍頭/鞭打繩抽終難悔/笑迎稻花稠/牛/鐵骨錚錚情最柔/最喜孺子身上坐/牧歸唱自由。”

它顯示出,詩人移情於牛,以牛喻人,謳歌的是勤奮、達觀、傲岸、先憂後樂的人生大境,是孺子牛的真實寫照。詩人襟懷的磊落可見一斑。如果說這種精神還有形而上的一麵,那麼,在詩人具體情景的抒寫上就更為真切。我們且讀一讀《查危房歸來有感》一詩。當狂風暴雨來臨之際,詩人的行動是:“豈敢小樓聽風雨/撐傘出門查災情。”在低窪棚戶中查看災情之時,詩人的感觸是:“盆舀積水罐接漏/滴塔聲聲刺入心/握手道別難啟口/愧對父老送我情。”查危歸來後,詩人的心聲是:“任期危房貌未改/自摘烏紗當平民!”

此詩熔敘事與抒情於一爐,具有動人心弦的藝術張力。一位著名詩人讀後擊節讚歎,感慨莫名,給予高度肯定。他這樣寫道:“作者王曉白就頗具那位身在‘草堂’而憂國憂民的‘老杜’遺風。他的一組‘危房詩’,就是《茅屋為秋風所破歌》的詩情現代化。”這一評價切中肯綮,因為它真切地傳達了一位公仆、一位民子的情懷,而這種情懷具體、赤誠,有可以觸摸的質地,沒有絲毫的虛飾和作秀,能和讀者靈犀相通,引起強烈的共鳴。如果我們再和它的姊妹篇《天下寒士俱歡顏》作一通觀,這種感受會更深刻。

該詩中寫道:何懼難重重/莫道路漫漫/成就安居千秋業/天下寒士俱歡顏。這是詩人為電視片《安居夢》撰寫的主題歌,此歌曲後又在《安居情》電視晚會中演出。《安居情》曾在1997年1月全國房改工作會上重播,受到了朱鎔基總理的好評。安居,安居,這是天下寒士之所望,這是人民大眾最迫切的聲音,民以食為天,民亦以居為天。作為一個草根出身的基層房管局長,感同身受,情動於中而發為文,其真誠的力量、赤子的情懷,得到淋漓盡致的釋放。這裏我又想到了“文如其人”的命題。“文如其人”這是中國古代文論的常話。中國傳統文論一向講究文如其人,即文品和人品的一致,但在現實生活中卻未必如此。社會生活的複雜,人生多故,人事叢脞,反掌榮辱,轉燭盛衰,濃重的人格麵具遮蔽了人的真麵目,人的性情並非在詩文中能表現出來,人品和文品的分離不在少數。放眼詩壇,以詩附庸風雅者有之,以詩為敲門磚者有之,以詩廣而告之者有之,以詩謀利者有之,以至錢鍾書先生曾浩歎“文章不足征人品”、“大奸能為大忠之文”,這是文學的異化,也是文壇的悲哀。而曉白先生以真誠為圭臬,崇尚“詩言誌”,崇尚“要入詩家須有骨”,崇尚“詩是心聲,不可違心而出,亦不能違心而出”,崇尚“詩品出於人品”,正是一以貫之地承續了中國詩學“文如其人”的優良傳統,彰顯了詩壇的正氣,這在當今的詩壇可謂彌足珍貴了。

二、

白居易論詩曾說過:“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在《讀張籍古樂府》一詩中又說:“為詩意如何?六義互鋪陳;風雅比興外,未嚐著空文。”強調詩歌的現實內容和社會作用,應該說是中國詩歌自《詩經》以降的一個重要的現實主義傳統。曉白先生深得其意,他的詩歌創作有強烈的時代感,始終能和時代同步前進。他總能從自己的切身感受出發,言之有物,不著空文,並由此折射出時代的風雲變幻。”那種形式主義的內容蒼白,那種無病呻吟的風花雪月和他的詩歌絕緣。我謹以他的幾首詩歌為個案略作評騭。

《圓夢曲——八詠我的家園之變遷》是一首組詩。家園八詠,出自肺腑,情真意切;滄海桑田,盡收眼底。既有閱讀的的快感,也令人逸興遄飛,浮想聯翩。茲援引其中三首:

1. 公路旁邊油氈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