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洛璃去了膳房,雖然她們隻在這裏待五天,食材卻十分多。
洛璃吩咐膳房的人準備好燕窩,她要親自給皇上熬一碗燕窩端過去。
小廚房裏麵也正在忙著準備晚膳,洛璃這邊隻留了一個小宮女幫忙,待燕窩粥熬好之後,晚膳也準備得差不多了。
洛璃吩咐把她那份拿到皇上的帳篷之後,就端著小碗前往司徒淩那裏。
洛璃過去的時候,司徒淩正在擦拭弓箭,她走上前把碗放在案幾上。
“皇上可是對明天的狩獵很激動啊,都自己擦拭起弓箭來了。”
司徒淩右手執弓,左手拉過洛璃,將她抱在懷裏。
“你不知道,這把弓是我五歲時父皇所賜。當時力氣還小,拉不動這弓,後來苦練了幾年,八歲時也是在這裏,我用此弓射下了第一隻鹿。
我還記得父皇當時誇讚我,說我就像他年輕的時候,那日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從那以後每次狩獵我都帶著這把弓,慢慢地從一個不知名的皇子成為今日的帝王。
這把弓我從不假手於他人,一直放在宮中,每日都要擦拭,一直告誡自己,要成為父皇那樣受人愛戴的君主。”
靠在司徒淩懷中,洛璃輕聲開口:“皇上現在做得很不錯了,沒有戰爭,萬民都愛戴皇上呢。”
“現在還不夠,朕不隻要成為父皇那樣的人,更要成為大夏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君主。”
洛璃轉過頭看著司徒淩臉上的堅毅,和眼神裏流露出的信念,被他深深折服,這樣的男子就是自己的夫君啊,一種驕傲的感覺自心中升起。
“夫君有這般信念和願望,臣妾也不願甘於落後,不若明日也讓臣妾們騎馬去林中看看。”
“玉兒有此想法,朕又怎麼不同意,明日就一同前去吧。”
“臣妾謝過皇上。”
司徒淩捏著洛璃鼻子:“又說皇上了,不是讓你叫朕淩麼。”
洛璃臉色羞紅,從司徒淩懷中出來,行至案幾旁,端起小碗。
“這是臣妾方才去膳房熬好的燕窩粥,臣妾以前在家時曾聽醫師說過,飯前喝一點湯比較好,入宮後又向太醫詢問過這個問題,太醫也是這樣說。
明日皇上要親自狩獵,身為妃嬪,臣妾無法跟隨陛下身邊,隻能遠遠望著以免打擾陛下。臣妾又實在想為陛下做點什麼,故而在晚膳前熬了點燕窩端給陛下。”
司徒淩放在弓箭,從洛璃手中接過瓷碗:“這宮裏難得有玉兒一樣的知心人,明日你自可跟在朕身邊,有你在朕隻會高興,何來打擾一說。”
李德安悄悄掀開賬簾,看到司徒淩和洛璃正聊得高興,向賬外揮了揮手。
司徒淩詢問:“可是晚膳送來了?”
李德安趕緊走進來躬身道:“是,皇上,膳房那邊剛送來,您看要不要現在擺上?”
“擺吧,把洛貴嬪的也擺上。”
“是。”
李德安低頭退了出去,接著膳房的人連忙進來,一盤盤地擺好。
這是洛璃第一次在不是自己的宮內,同司徒淩兩人用膳,以往隻有在靈犀宮才能隻有她們兩人,司徒淩的禦和殿隻能皇後和貴妃前去,一般的妃嬪是沒有這個資格的。
司徒淩瞟了李德安一眼,李德安知趣地退下,整個房間就真的隻剩下他們兩人了,洛璃不禁有一種平常夫妻的感覺。
“玉兒可覺得我們現在像極了平常人家的夫妻?”
洛璃抬起激動的雙眼看著司徒淩,他說的正是自己所想,難道在他心裏自己也像是他的妻子嗎。
司徒淩伸手輕撫洛璃的臉蛋:“玉兒,見到你的時候朕就在想,幸好聽從了母後的意思,這次大選提前傳出消息,要補足後宮空位。
否則,朕可能永遠都見不到你,亦或者你不會被送進宮被許配給別的人家,朕見到你的時候你早已為人婦,若是那樣,朕該怎麼辦才好?”
洛璃抬頭按住司徒淩的手:“淩的話讓玉兒心中歡喜,我相信我們是有緣之人。
我們家原本也是不願送我入宮的,隻是形勢變化,又得太後的旨意,才會有我與瑤兒入宮一事。
足以見得淩與我的緣分在那兒,不論如何都是會走到一起的。”
“該是如此,朕如今能得玉兒,在感情一事上當可無憾,若是你能早點為朕生下皇子就更好了。”說著便將洛璃擁入懷中。
洛璃聽到“皇子”兒子,羞紅了臉,不過她也是滿懷期待,若是能生下一個屬於自己和皇上的孩子,那是多麼的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