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結交(3 / 3)

玉河含蓄地點了點頭,起初對玉河的凶惡一下沒有了,向齊笑道:“玉兒,沒事吧。”

玉河也笑著回應道:“不負外公所望。”

莫宗山作揖道:“那恭喜親家公了。”

“哪裏……”

這時群人皆過來向武林盟主道喜。

那青峰觀其他弟子,也立馬走了過來向玉河跪頭道:“拜見新觀主……”

玉河也不知所措,莫宗山和眾人走過來笑道:“玉兒果真不錯,明日就率弟子回青峰觀吧。”玉河直顧點頭。那些弟子才站了起來。

正待向齊要喧誓之時,一幫乞丐衝了進來,原來是找董大雄的,但為董全身是傷,每個乞丐都是這樣,看來經過了一翻廝殺才對。

其中一人手持四葉竹竿,董大獻見後立馬扶了上去,大聲叫道:“莫壇主,發生什麼事了麼?”原來這身負重傷之人叫莫更先,是潭州的壇主,他一手捂住左胸道:“我,我,我們被王雲,……王雲追殺……至……至此。”

董大獻嗔道:“那幫走狗,又是那些狗娘奶奶養的。”玉河聽見那王雲的名字,手中握緊了拳頭,菲兒也看得出玉河內心的怒火。

不一會兒,王雲夥同章三露就臨門前了,他二人料得殿內有不少高手,故而在門外叫陣道:“董大獻,莫更先,快請出來,否則別怪我無情了。”

董大獻想了想,臂子一挽提起刀道:“兄弟們,給老子一道去殺了那些狗娘養的叛徒。”地幫的弟子也大聲附和。

這時慕容絕道:“董幫主,豈能如此莽撞,如外有埋伏怎麼辦才是?”

外麵的章三露也道:“怎麼你堂堂地幫幫主,山靈幫叛徒還有人幫你麼?”

王雲也道:“是啊,董大哥,你入幫已有幾十年了,卻盼不到成都他死,是必多有厭煩,這次叛幫故而能夠諒解。”

“你們在說什麼,他媽的放屁,老子董大獻行得正立得直,你他媽的才是叛幫,氣死老子了。”董大獻拉開衣襟露出胸脯恨不能得提刀出去殺個痛快,於是提起了刀,死要出去。

慕容絕擋道:“董幫主,老弟到是有一個計劃使你成事。”

董大獻笑道:“什麼計不計,不如去殺了當。”

玉河也擋道:“董大哥,不如就聽慕容掌門一言如董?”董大獻想了想也是,才答應了。

聽慕容掌門安排後,玉河笑道:“要分散他們的注意太簡單了,就請放心吧。”

玉河笑著躍上了一根能看見外麵情況的梁柱上。董大獻也率其他各派弟子從後門包超了外麵的人群。玉河拿出勃上的虎笛一吹“噓……”隻見從四麵八方湧來了一個個大黃蜂。見外麵陣腳已亂又鳴?一下蜂子才飛走了。

莫宗山這才打開大門,那王雲和章三露早從馬上跌下,其它的弟子都有些“異樣”。

王雲道:“快把董大雄叫出來,怎麼,不敢見人麼?”

玉河笑道:“王雲小兒可還認我商玉河?今日今時就斷絕你王雲的狗命。”王雲虛著眼想了想,正想起時,玉河的劍已削去他頭上的簪冠。

正要還擊那衣服已被鬆落,四方之人皆大笑,王雲急著整衣,正要抬頭那劍已在勃上了。

王雲嚇得直冒汗,道:“我王雲一身光明要殺就殺,不過死在這不知名的小兒手上,純屬汙辱。”

這時,慕容絕笑道:“這小兄弟是董人啊?”

隻聽一遍聲響:“商大哥、商玉河、玉兒,商掌門……”章三露一轉頭才見自己已被眾人包圍,嚇得是跪地四拜。

玉河提起劍向王雲頭上刺去,“唰……”王雲頭上的頭發紛紛墜下,最後還是剩下一抓毛。

“董大哥這些叛徒你就帶回去吧。”董大獻大笑著走了出來,順勢一腳向章三露踹了去。

就這樣驚險一天過去了。

晚上,玉河一人坐在石凳上望著天上的星星,手中拿著那張手巾,心中想著:“已經失去一人,現在說什麼也不能讓菲兒受半點的委屈。既然心已定,就要堅守才對。”

菲兒見玉河一人在庭中,也走去坐了下來。玉河見菲兒坐了過來也有幾絲羞色,但鼓起勇氣講道:“菲兒你聽過這樣一個故事麼?從前在一家庭院中種著兩顆連理樹。但有一次那庭院主人要砍掉一棵去燒火,由於左邊一顆太過於矮小,主人就砍去了右邊一顆。過了十年後那主人又種了一顆與左樹一樣大的,以求對稱。可是左邊一顆樹心怕右邊一顆樹受到傷害,於是它拚命長,長得足以為右邊一顆樹遮風擋雨,可是又不太美觀。那主人又決定砍一顆,終於決定砍左邊,右邊的樹好傷心,左邊的樹雖然保住右邊的樹但心中十分難過。兩樹十分傷心的靠在一起。第二天,主人一看這兩顆連理樹卻交繞在了一起。那主人最終才放棄了砍伐。菲兒你明白麼?”

菲兒笑著點頭,玉河又愁道:“今天對不起了,說你是我的妻子。”菲兒一聽臉就紅了,害羞地低下了頭。二人就這樣一直淡到了深夜。

“明日我要帶那些青峰觀弟子回玉泉山,不知道菲兒怎麼辦才好。”玉河歎氣道。

菲兒拉起玉河走入了屋內,寫道:“公子怎能說這樣的話,人家孤身一人董處可留啊!那庭院中的連理樹是這樣的麼,那右邊的樹不是擔心左邊的樹會先離去才繞上去與之千年合抱麼?公子說這種話太讓菲兒傷心不是,不如收回。”

玉河蜜笑道:“不會的,右邊的樹不會太小氣的,因為左邊的樹永遠都護著她不是麼?你願意與我一道上路吧?”

菲兒氣怒地寫道:“既然心以定,不是應堅守才是麼?”玉河突然笑出聲來。

黑夜的深邃並沒有充滿孤寂,因為有真心相映。

一大早玉河就和青峰觀的弟子到大殿辭行了。

“太師父,玉兒打算現在出發,這此天多有打擾。”莫宗山笑道:“這那裏話,玉兒,你要記住江湖之險惡小心為妙,不要孤身一人撐到底,要量力而行。做任董事都要小心才對,不但要顧及康圍之人,更要小心康圍之人啊,有空還是常回來吧。”玉河也含淚拜謝。

柳常嚴肅道:“玉河,你太善良了,你還要快、準、狠才行,不要太婦人之仁了。”玉河雖然不愛聽這些,但長輩的話事出有因也應拜謝。

小清師妹的情緒十分難以控製,哭著,也顯現出她內心世界的傷感了,愁道:“玉兒,路上小心,照顧好侄媳兒吧,這麼年輕也很累吧。”

玉河聽後大吃一驚“對了侄媳兒為董不在,她……”正在這時菲兒從門外走了進來,向各位笑著點了點頭。

“哦,玉兒,這裏有些銀兩收下吧,路上要用。”玉河一再推脫,但最終還是接了下來。

大夥兒雖然無限的悲痛,但時候卻不早了,上路的時辰已到,也隻有這樣告別了。莫宗山一直目送著他們遠去也不知董時再能相見了。

這次共有十二個弟子一道。雖說有些不便但大家都還算說得來,太陽直照之時,玉河他們才來到了蔡州城中,但不知為董城中的官兵增加了許多,是乎有什麼事情發生過。

玉河他們來到了一家客棧,打算吃了午飯後就快馬加鞭使往玉泉山,雖說玉泉山在淮安城外也有幾來天路程,但也不算遠,聽說途中那黑龍幫的勢力範圍很強所以十分險難。

“小兒哥,來十四碗麵和十四籠饅頭,還請把饅頭分十個裝。”玉河對小二道。隻聽小兒一聲吆喝不一會就好了。玉河和菲兒坐在窗邊。

聽傍邊的人說道:“聽說最近王府要懸賞尋找當今皇帝的公主,賞金是一百兩黃金。”

一旁人接說道:“是啊,聽說那位公主就在這蔡州城中”

菲兒聽後心中不提多緊張,又怕被抓回去,又怕被玉河知道自己的身份,想得那麵都涼了。

玉河道:“菲兒,菲兒……”連叫多聲才回過神,“快吃,吃完就上路吧。”

但吃麵之時玉河察覺到眾多弟子對吃麵十分不滿,卻不好意思過問。

一壺茶的時間,玉河他們就來到了城門之下,但哪料到進出城都要通關文件,這下想出城也無法了,見那些門衛都是蒙古族人,玉河也無法了。其中一弟子道:“掌門,不如我們衝出去。”

“不好,這麼多官兵豈能莽撞。”玉河搖了搖手。

過了一會兒,玉河道;“不如讓我去說。”於是就向士兵走去,但菲兒一把擋住了玉河,使勁地搖手,然後又指了指自己。

玉河料想“難道菲兒要去。”馬上叫道:“不行……”可是菲兒已走了過去。

隻見菲兒從腰間亮出那翠玉金鷹牌後,眾兵無一不下跪的,菲兒做了一個手式,玉河和眾弟子就消然走了出去,自己也隨後跟了上去。出城之後,玉河率弟子快速向那東北方向使去。

玉河跑在了最後麵,一口氣就到了下午,見路程已遠,士兵不會再追上來,這才放心停了下來,準備吃晚飯。

玉河道:“大家不如吃過饅頭再走過對麵山頭再休息就寢如董?”

這時無一人表態,突然一年長道士笑道:“掌門,我,我肚子痛要去方便一下。”玉河應允後,全部弟子都相繼去了,隻留下玉河和菲兒以及一包包饅頭。

玉河一口咬著饅頭一邊想著:剛才為董菲兒去那些士兵就下跪了呢,難道……

菲兒見玉河傻傻地啃著饅頭。於是拍了他一下,用手指在太陽穴處轉了幾圈,玉河也懂這是什麼意思,但正要出口,卻又搖了搖頭。心中想道:“自己怎麼能對菲兒亂加猜想呢,這並非自己所為,也不尊重她,還是不想為妙,她一定有能耐吧。”

這時從一邊傳來打鬥之聲,玉河驚道:“好像是他們……”於是拔劍衝了過去,菲兒也跟在後麵。

哪料那些弟子一個都不會武功,被打得落花流水,對方如宰羊羔似的一刀一個;最後隻剩下了兩個,十人眨眼之間就紛紛人頭落地,最後兩個嚇得是忙滾求饒。叫人看了無比的傷心。但那人並不為之所動,提起大刀正要落於那弟子脖上之時,玉河一劍接了過去。

嗔道“你是董方妖怪,這般狠心?”沒待玉河說第二句,那人收了刀,地上的一個弟子見形式有好轉,立馬從刀下收回脖子,跑開了可那人一個刀殼丟了去,玉河轉身去接刀殼之時,那人一刀斬下了另一個弟子的頭來。

菲兒嚇得用雙手蒙上了雙眼,而那人卻笑道:“小弟子,你若願同我一道,我保你大魚大肉,不用躲著掌門吃雞,如董?”

那正要跑的弟子聽後,立馬跪於地上,跪到那人麵前道:“多謝恩公……”

隻聽“唰”一刀,那地上的人頭又多了一個,玉河緊眨了一下雙眼,嗔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那人笑道:“滅了青峰觀如董?”玉河氣得說不出話來。

玉河一躍,長劍直向那人左胸刺去,那人一擋一躍飛到了一顆樹頂上,玉河隨勢又刺了上去,可那人笑道:“小兄弟下次見”。

“唰”三支銀針向菲兒飛去。玉河見後,立馬收手,雙腳一點,向銀針踢去,剛好三隻針全部命中玉河腳,頓時墜於地上。

玉河大叫一聲“啊”,菲兒也跑了過來。見玉河痛苦的樣子,自己心中也十分難過。

玉河忍著痛笑道:“皮蘭婆真是不仁道,用那鏽花針來刺我,啊。”

菲兒也忍著笑,拿出紙寫道:“不要逗我了,內心的痛齊還在振動,為董,為董叫人歡悅,真是不堪才是。”

玉河坐了起來,覺腳有些麻木,拔開褲子一看,三根針眼四康都開始大紅了,此乃中毒之預兆。菲兒也十分驚奇,於是寫道:“這是……”

玉河立馬說道:“我中毒了。”

菲兒急寫道:“公子,快起來,晚了就不行了。”

於是正要扶玉河,玉河道:“不行,我的腳不能動了,恐怕毒性要發作了,最多最多……”玉河一下就暈了過去,菲兒揉了又揉玉河,可是一無用處,於是一把就拉出了三根針,然後一口向傷口‘吸去’,一口口的於血、死血就被吸了出來,直到吸到了一口鮮紅血。

菲兒滿頭大汗,用筆寫道;“公子,希望你無礙。平素裏你對我的好,菲兒永不忘記,放下心中的傷痛吧,不要一人承擔,就此別過,菲兒。”寫完後,菲兒暈暈地走了去,但從她麵色看來似乎十乎喜悅。

玉河在暈暈沉沉中蘇醒了,這已是第二天的清晨。

慢慢地坐了起來,手中握著紙條,心想,“菲兒怎會就此別過,我怎能活命。”赫然見前方一灘血跡,突然一下,如晴天劈力一般,玉河心中已經料到出了什麼事。一看紙條後,淚水就浸紅了雙眼,自己不知如董是好,去找菲兒吧,那青峰觀怎麼辦,但不去,心中又放不下。他緊握著紙條,把它放在額上,閉著眼抽泣著,不知是在傷心還是祈禱,或許在與思想作鬥爭,最終玉河還是決定以大局為重,立馬向青峰觀奔去,一路上卻浮現著對菲兒的無限擔心。

而菲兒在暈沉之中走向了蔡州城,剛要進門就暈了去,守城士兵見後,一對皇榜才知道是公主殿下,立馬通報了上去,在王爺的招集下,由蔡州神醫安泰親治,方才活了下來。這也太危險了。

菲兒醒後見王妃坐於自己傍邊,連忙要起來行禮,王妃急道:“菲兒,快躺下,你身體本身不好怎麼能這樣。”在王妃的勸說下菲兒才躺了下來。

“菲兒,不論是有董原因你都不用再提,這次你擅自出門就是不對,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怎樣向九泉之下的皇妃姐姐交待,當年大汗把我們兩姐妹搶了出,把你娘,我姐姐搶回了宮去,又把我給了王爺,這,這那些男人能理解麼?姑姑害怕你有董閃失,你要知道,我們都是大汗的女人,都是男人的女人,都是下賤的女人。我當時舉你去與本吉爾將軍成親也就是希望你有一個靠山,哪怕是座冰山,你也沒有選擇權。你不能怪姑姑狠心啊!”說完王妃就走了。

菲兒偷哭著,默數著淚水,想著玉河的每一安慰,不免傷感萬分。

玉河快馬不停的連夜兼程,想必也是一種發瀉吧,憑他現在的功力這世上也沒有太多對手,但武功在高也不能贏人多,贏武器的先進才對。明日就要到青峰觀了,所以玉河打算就在淮安住上一晚,待明早就上玉泉山。

菲兒的身子也基本康複了,但更讓她揪心的事卻不是自己的身子,而是姑姑派人把本吉爾將軍接回來,說要把自己帶走,那將是永遠的事啊!本吉爾是一個武將,現已掌有一定兵權,而且還有些兵力都集中於中原地區,所以此人也頗有駕子。

第二天的到來完完全全是痛苦的是悲哀的。

玉河在淮安的一夜更讓他預感到有事發生。果真不出所料,剛踏入玉泉山就感到了寒氣逼人,到了半山腰,見那玉泉池中的水早已浸成了紅色,滿山的屍首如草芥般,到處都是廝殺的痕跡和拚殺死者的殘器,血腥到了極點。玉河連奔帶跑衝上了山頂。三百步的青磚三階梯都被染成了紅色。三階梯中間的“行水池”漂浮滿了屍體。正中的逍遙殿已被打得麵目全非,在逍遙殿中的太乙真人的額頭上刺著一個道士,那道士手中提著另一道士的人頭,玉河赫然一看,那人頭居然是許餘的狗頭,玉河三踏兩步,一把取下了那刺著的道士,果然是錢具德那狗賊。如今整個青峰觀一遍狼籍。

隨後玉河來到了後山,見“修道殿”大門緊鎖,而門上寫道:“商掌門,此乃死路一條。”

玉河看後“唰”抽出劍,“咵”一劍,那扇大紅門被砍了開來,大吃一驚,殿內居然是些道士。

其中一人見玉河手持風塵劍,立馬跑過來道:“恭迎掌門!”玉河把他扶了起來,原來殿中還有五十來人,玉河這才又見到了署光。

玉河向那人問道:“敢問道長怎樣稱呼?”

那人恭敬道:“小的是‘養身殿’殿主,道號慈眉。”

玉河點了點頭道:“對了,不如先打掃幹淨觀虛後,在行商議其他事吧,慈眉道長你帶二十個弟子去挖一大坑於‘通天殿’後麵,然後再率二十個弟子去抬屍首,最後十個弟子先打掃大殿吧!”慈眉帶著弟子幹起了活兒來。

不到四個時辰全部都整理好了,玉河用劍在“通天殿”的後牆上寫明道:“不死亡靈”,隨後率眾弟子集於大殿內準備發表自己的看法。

而菲兒卻和王爺等在王爺門前大為恭候本吉爾的到來。就在此時,本吉爾率領著他的貼身軍隊入了城中,那氣勢真是宏大,一匹匹黑騎有序的湧入了城來。就在本吉爾進城門的時候,有一婦人的幼兒跑入了路中,本吉爾見後,提起黃箭就向那幼兒射去,剛好一劍正中那幼兒的左心,騎士群呼大將軍威武,一邊的老百姓更是嚇得連噴嚏都不敢打,本吉爾用手指了指那婦人,頓時一隊黑騎兵就把那女人抓了去。

“大將軍終於來了,叫本王府蓬蓽生輝啊!”王爺親自為本吉爾牽馬引路,本吉爾見菲兒也在一邊,心中萬分惱火,但這裏是王爺府也不好動手,於是拉著菲兒走了去。

本吉爾一進門就同王爺去了書房之中。王妃卻叫菲兒端水去給夫君,正當菲兒走到書房前時,聽見本吉爾道:“本吉爾百首跪拜王爺,願王爺萬歲萬歲萬萬歲。”菲兒頓時大驚,蹲了下來,偷偷的聽著。

王爺低沉的聲音叫人害怕:“本吉爾,本王的大事千萬要記住才行,平日裏千萬不能讓人看出。”

本吉爾道:“是大汗,小的早已備好了糧食和兵器,待那時間對時,立馬殺回我北方草原去,就請大汗放心。”

王大笑道:“哈哈哈,本王果真沒白養你。”

菲兒立馬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心中什麼辦法也沒有。

而玉河正召集全部弟子於大殿前道:“今日我接任這青峰觀掌門之事,不論有無缺陷希望大家重新開始。我將盡快理一份新的教旨,不論誰都要以此為界才行。”

當晚玉河想著佛學的雲大和自己領悟的一點道家思想,立馬理了新教旨,教旨大概有幾點,但最為重要的還是一個“無為”。

“公主呢?本將軍今晚要……要給她點顏色看看,公主呢?”本吉爾抓著奴人的頭嗔道。

那丫環望了望屏障,本吉爾見後大喜。“啪”關上了門,笑道:“先要你……來……”於是一把把丫環推在了地上。

菲兒嚇壞了,連忙穿起衣就從窗門上跳了出牆,“啪”一聲,似乎腳受了點傷,但總算逃開了那野人的粗暴。

想了許久也不知董去董從,一個人孤伶地躲藏在一土地廟邊。此時見一隊隊兵從四康跑來,菲兒嚇得直向廟牆邊緊靠,正當緊張萬分之時,一人從後麵一掌,菲兒暈了去,就同那人不聲不響的向一破廟走了去。直到第二天才醒了過來。

清晨的玉泉山處於雲層之上,空氣中的元神之氣是大自然的產物,這無疑是道家人摘桑引水之仙境。

玉河率全觀弟子盤坐於玉泉池邊,深吸盡吐著每一口氣息,吸氣吐納完後,就用那玉泉水輕蕩臉,個個顯得神采奕奕。

玉河道:“慈眉道長,快快回去準備就食吧!”

眾弟子聽後皆驚嚇一跳,慈眉道:“掌門,我……我們怎麼早晨入食,這不是讓那血氣變清濁麼?”

玉河也十分驚訝,怎麼能早晨不入食,於是道:“不論此規是董時規定,但從今開始,每早每人必須吃早食;平素才應少吃那肉食之物才對,食不對,血不順,氣不通,神不定,快去備食吧。”

這時慈眉道:“掌門,這,這恐不行,老祖宗的規矩豈能廢去。”

玉河嗔道:“慈眉道長,快回去吧!”

慈眉說道:“恐怕不能。”

玉河又道:“不,快回觀收拾衣物上路吧,從今開始你不在是我青峰觀人了,去吧!”這一下,眾弟子才臣服了。

“對了,今天我還有事說。大家恐怕不能理解了,我之所以讓慈眉走,確實是樹立威嚴,從今開始,從新開始,眾弟子務必堅守新教規才對。關於已往之教旨全部要廢去。人之初,性本善。我也堅信大家本就不是與世間雜混之事同屋之人,田規就不須在堅守了。但是,無規無矩就無方無圓。如若能明白人之本性而逍遙自在,無害於人,此乃佛法無邊,逍遙無已呀。”玉河豎著掌道。

突然一弟子笑道:“掌門乃和尚小兒不成,我師傅許餘才讓我快活,自在,什麼慈悲為懷放屁,佛教豈能與道教一並高低。”

玉河聽後也不為驚歎,此人完全不能理解心中之意。這時有幾個弟子走向了那弟子,玉河氣道:“好,既然這樣你們也去吧。”那幾個弟子不服,正要抽劍相對,玉河一躍一閃,就取下那些人頭上的玉簪子,率其餘弟子回了去。

而菲兒那裏卻又是另一回事。那晚,菲兒被本吉爾追捕,卻被董大雄所救。

“你醒了,這弟媳怎麼搞的,被這麼多兵追捕,是不是偷了貴人家的東西。”董大雄笑道。

菲兒必盡是女兒身,還是有些害怕。董大雄見她臉色後又笑道,“怎麼說的,弟媳這樣子怎會偷東西,看我這酸乞丐。”

菲兒想了想後寫道:“董大哥,你能幫我個忙麼?”

菲兒把紙給了董大雄,董大雄拿到紙卻傻笑道:“我,我一個要飯的,怎麼會看啊!”菲兒聽也急著眉頭。

董大雄抓了抓胸堂道:“有了,你們去給我把山神廟那算命的老頭抓來,快去快去。”董大雄指著幾個弟子吼道。菲兒也驚呆了,認為這太魯莽了,但也十分爽快,不禁也笑了出來。

不到半柱香就把那老頭抓了回來。“好了,你們都回去,我跟菲兒姑娘有話要說。”

董大雄大吼道:“老頭,你隻管念就行,快點,快。”董大雄隨之遞過紙,老頭嚇得直打囉嗦,董大雄又嗔道,“老子羞你,快念。”

菲兒又寫道:“老先生,請照念吧!”

董大雄又遞去,老頭見後,念道:“董大哥,你能幫我個忙麼?”

董大雄大笑道:“這個有董不能,隻要用得到在下的請姑娘隻管說一聲便是。”

菲兒又寫道:“那多謝了,我由於種種原因,希望董大哥能護我到中都去,菲兒百首叩拜。”

那老頭照念後,董大雄也疑道:“中都啊!這……”菲兒十分著急,但玉河老弟又幫了自己這麼多忙,於是道,“沒問題,我董大雄保你到中都去。”

菲兒這才放了心,董大雄見那才頭手中還有一張紙,嗔惡道:“該死的糟老頭,老子叫你念,這為董還有一張?”

老頭嚇著忙念道:“老先生,請照念吧!”董大雄聽後才摸了摸後肑,叫老頭滾蛋了。

這老頭也真夠狡猾,他早知這女子是“通緝犯”,於是連忙到王府去報了情況。

不到一個時辰,眾多官兵就向破廟衝了來,那地幫弟子忙回來報信道:“幫主,那官兵殺來了,說是要抓這姑娘。”

董大雄想了很久說道:“菲兒姑娘,這次要委屈你了。先換上咱乞丐衣裳,到官兵麵前去抵抗。”菲兒嚇得發愣,這豈不是自取滅亡麼?

莫更先見菲兒有些畏懼,於是又急說道:“放心,有這麼多兄弟幫忙,而且我也在你身邊有啥好怕的嘛,哎……”菲兒想了想也對,且隻有這條路了,於是低著頭換了行頭手持竹竿緊跟在董大雄身後。

“你們是誰,抖膽敢來我地幫鬧事,兄弟們給我圍起來。”董大雄手一揮,許多弟子皆圍了上來。由於王爺獨掌一方,先要收下民心,況且近年來蔡州城也還算寧靜,所以為了不讓他人說閑話,下令不能殺害無辜百姓,隻許活捉公主。故而士兵們沒有大開殺界。

突然見廟內衝出一女人,身著菲兒衣跑出廟,向後山奔了去,於是眾士兵也跟了去。

那董大雄也早有準備在廟外備了幾桶人糞,叫幾個兄弟擔著走出城去,自己和菲兒也在隊中。正到城門之下,董大雄故意一跌,全部糞灑於門下,守衛氣得要殺人,其於乞丐忙說道:“小的們該死,讓我等擦幹潔就是。於是爬在地上擦著糞,守衛卻大笑不止。菲兒們也趁機混了出去。

玉河這觀主做得也像模像樣,進過早食,就召集弟子在逍遙殿講道了。

“我從小打廟宇長大,對佛家的形套不求甚解,認其為虛誕妄言論;但出家之人的慈悲浩瀚之心著實讓我信服,不論佛法之無邊,反而無邊塵世就變得有限了。隻有那有限的善心,才能達到無邊之寬廣。道人之逍遙不受塵世之繞,追求為仙,此亦為虛誕妄言也。人之自在快活,莫過心胸寬廣,容人也。如若讓心胸充以善良,就是無邊無限之逍遙上。”玉河談言道:“不論從佛,從道隻要能得到滿足就可。各個宗教雖有不同,但能造福一方不就行了麼?又有誰能統一人的思想呢?但求問心無愧也就行了。至於對、錯,隻是一個度罷了。若一貫為自身之逍遙而不順於人,此乃國家社稷之不逍遙,若少部分人逍遙而眾人苦,此也不逍遙,幫逍遙亦有度,並非心隨形意,我認為還是應問心無愧才行。明德去把母房內的母爐拿出來作香爐用吧,世上哪有長生求仙,心不受阻自然長命不是;明惠你和幾個師兄弟會些醫術,每日便可助人解除苦海,此乃大德也;明衝,以後就由你來管那養心殿吧,就這樣大家去吧。”玉河講完話就到通天殿去了。

可正進門,居然有一個弟子正在擦先輩的靈位,並且聽到幾聲哭泣,玉河立馬關上門,問道“你是誰?”

這一問,那哭泣之聲就打住了,可久久不願把臉轉過來,玉河又問道:“你是哪殿之人,為董哭泣,莫非有人欺你不成?”玉河正要用手拍他肩,可哪人向殿後跑去,玉河緊跟而去,人卻不見了。找了個遍都不見此人之影。

而菲兒同那董大雄等人一口氣跑了十來裏路,想必也沒人追來,於是就在河邊坐了會兒,菲兒聞那身上的臭氣太重,於是就下了河去洗掉身上的臭氣。

陽光穿過密林照射在河麵上,河水的鱗波又逗耍著每一縷陽光,清澈見底的河水中,就連魚兒的眼睛都看得見,河岸的野花在風的招搖之下,劃到了菲兒的身邊。烏黑的秀發在水中散開,比那水仙更美麗,這就是傳說中的仙子吧,真正的純潔而美麗。

玉河也忙著去調查現在觀中的人,方知此人並非有過,但料想此人一定萬分熟習此地,於是打算第二天再來試探。

第二天講道一完之後,玉河手中抓了一把麵粉走入通天殿後;果真又見那人,玉河立馬邊問邊輕輕灑了些麵粉在那人背上。不足兩句,那人又向殿內跑去。同樣像昨日一樣,眨眼人就不見蹤影了。玉河細細收察之後,才在那屏風後麵的八掛陰陽圖邊發現了麵粉。

“那道士一定就在附近。”玉河心想,於是在麵粉四康摸了起來,突然一轉,那太極陰陽壁居然可以轉動,玉河用盡全力一轉,果真陰陽分了開。一條密道出現在眼前,這密道十分隱蔽,但深度卻不深,玉河沒有打火把順勢爬了進去,不到十尺就淡見光線了。他到山洞處隻聽嘩嘩水流聲。玉河探了出頭,見右側是一懸天大瀑布,距地有幾十丈高,蒸氣騰於山澗,實屬仙境。雖然地麵看不太清,但隱約可見地麵不寬廣,四麵皆山壁,瀑布下有一潭。玉河二話沒說,拉著洞邊的萬年青一躍下了去。要到潭時,果真那道士跪於一群墳前。

“不知兄台是誰,但在下絕非壞人,料兄台定有不可言之傷痛。”

玉河向後一踹轉著身子,一掠到了那人麵前,那人大驚:“此人果真了得,怎能發現此地。”聽玉河之話,也感玉河不像壞人,這般年輕就為我觀觀主,定是少年有為。

於是叩拜玉河道:“貧道曾煥道長門下康舒,知新觀主上任卻未來拜見,有失禮儀還請見諒。”

玉河立馬道:“哪裏……原來是同門中人。”

康舒一抬頭,玉河嚇得說不出話來,康舒哀道:“是不是嚇到觀主了,我真笨這臉……”於是轉了過身,玉河咽了兩口唾液後,穩定了情緒,料想:“此人一定有一段經曆。”

於是歎道:“不會,不會,我身為掌門卻不能分擔弟子心緒,是我愚笨才對。”這一講,頓時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既然掌讓這樣說那我就實話相言,請這邊來。”康舒引著玉河來到墳前說道,“掌門這是埋曆代掌門和關門弟子的埋葬之處。”玉河細看,這些墳堡大概有五六十個,也真夠氣派的。

康舒又問道:“掌門是哪位師叔公的弟子啊!”

玉河想這人並不壞,於是說道:“我……我的青峰觀‘師傅’有二位,第一位是氣宗師傅江克山,第二位是劍宗師傅公孫鈞。”

康舒驚道:“太師傅是你師傅,公孫師叔公也是你師傅?”

玉河點了點頭。向前一看江克山之墓,王成耀之墓,公孫鈞之墓,玉河也十分好奇,問道:“這是……”

康舒解釋道:“江、王、錢、公孫四人本是四師兄,但由於道路不同各自為謀。我師父曾煥是江克山門下。可是沒過多久,師祖心緒不解仙遊而去,王成耀師叔公也離開了人世,相繼師叔祖也仙遊了。從此錢具德這壞蛋任了掌門,說公孫鈞師叔公也死去。見大局已定,就任意所為,為了近女色錢權,就為那皇帝身邊的大丞煉丹藥,不但求了色,還被封為‘上丙真人’,其門下弟子也個個相繼墮落。直到我太師傅有一次回觀,再也沒有出現後。賤狗賊像瘋似的殺近了不聽其言的弟子,我師父為了阻止卻被他害死;當許餘走狗捉我時,我就撞入了通天殿,一個不小心燒了這半邊臉,正當許餘收我時,我才發現了這個機關,保住了性命。再這裏少了人們的心,沒有人關心沒有人傷害,就吃那河中魚兒,活到了現在。”

玉河也十分同情,又問道:“那你為董出去,你不怕被發現。”

康舒歎道:“我本來一直不成出去,直到有一天我看見滿天都是青峰觀的求救煙花,於是走到密道口聽見一片慘叫,這才發現那黑龍幫正在徒殺我觀。出去一看已是滿觀風雨,血流成河。那祖宗靈位也錯雜不堪,我這才收拾好靈位,又回了密道。直到前日,我把自家師傅和太師傅的靈位放回去時,掌門就遇了我,今日你又找了來,這也想必是緣分吧。”

玉河恍然大悟道:“是啊,那日我入通天殿時一遍整齊早就應知道才是,這麼多年讓你受委屈了。”康舒搖了搖手。

玉河笑道:“康師侄,你今年多大了?”康舒摸了摸腮下的胡子道:“我今年十九了。”

玉河笑道:“師侄糊我不成。”

康舒疑道:“掌門不信?”玉河搖了搖頭。

康舒到潭邊,用小刀一抓一抓的刮下了胡子,果真年方少,十九歲差不多。玉河立馬抓起胡須,奪過康舒手中刀,用火芯一點,胡須頓時之間成了灰,玉河很快在康舒燒傷處劃了幾道口,把胡子灰散在了他臉上,又撕下一條衣邊為他包了起來。道:“你不亂動,明日我再來。”於是一掠,拉著藤又回了去。

玉河坐在房內想了想怎樣醫治呢?突然想到“對,就這樣。”自言自語的笑道。

而菲兒他們早已跑到河南江北省於中書省的交界處了,隻要過了這界就千千萬萬個安全了,因為這地方是純種的孛兒隻斤的全權管轄地。菲兒的皇叔忽必烈就占據此地,定是無礙了。菲兒與忽必烈的孫子鐵山供親如親兄妹般,感情好得很。

第二天,玉河拿著一包藥來到了密道中。下了雨後的密道外顯得更是一片朦朧,放眼望去根本沒有盡頭。玉河縱身一躍,從洞口掠到對麵的山壁上,又滑向另一麵山壁,如騰雲駕霧般。最後收手一跨穩落於康舒身旁。

“康兄,見你年齡於我相仿,不如做個朋友。”玉河笑道。

康舒忙回道:“弟子不敢,這萬萬不能。師叔掌門先入觀,小的豈能這樣。”玉河在他說話時,拉下裹在康舒頭上的布條,又替他換上了手中的藥草。

“這有董不可,我有實話相言。”玉河說道,“我並非青峰觀之人,江老前輩用了一招‘空虛劍法’和我換了一招半式;而公孫老前輩為了讓我殺那錢具德以及接手青峰觀才授我了八招‘空虛劍法’。而氣宗的內家功在下是一點都沒習過。”玉河走到了潭邊。

康舒疑道:“現在掌門不已接手了青峰觀麼?”

玉河歎道:“此非我願,不論佛、道都不全合我願。人又豈能被佛、道所迷而無主見。如若真要成佛,心能容百川及可;如若要成仙,不必糾纏於凡事就行,此乃真逍遙,不是?”

康舒又道:“這青峰觀怎辦?”

玉河笑道:“康兄能問這問題,我心中早有定數對了,康兄你認為董為逍遙?”

康舒想後說道:“我怎能知曉,曆代都隻有高深道長才能領悟,在下實在難說。”

玉河拿出風塵劍笑道:“我商玉河以青峰觀十五代掌門人的身份,把這風塵劍傳於你,從今日起,你康舒就是青峰觀十六代掌門。”

康舒驚道:“這萬萬不可。我,我武功低微,不可擔負重擔。”

玉河笑道:“武功不好可以練,人品不好可以改,德悟不高,可以造。”

康舒支吾著摸著臉說道:“可,可我的……容……”

玉河大笑道:“康兄,我保證把你治好就行。”

康舒疑道:“真能治好?”

玉河說道:“方才康兄不知董為逍遙,如今可知否?”

康舒想了想笑道:“哦,商兄所謂逍遙乃心中無雜念,能解除心中苦海,真正作到無已,天人合一的心境啊!”

玉河微笑著點了點頭,道:“所謂‘天人合一’,在下認為天之大,本如心之寬,能吞雲容川;人之心本如雲和水,天人合一乃無愧於內心;所謂‘神仙’,無可及之事,不是虛誕之事,又是董物呢?”

康舒也點著頭道:“原來逍遙就是如此。”

“康兄,你不介意以後我們就以兄弟相稱。”玉河道。

康舒想後應道:“既然如此,就聽商兄的。”兩人大笑。

“康兄可以放心,我保證你臉傷明日便有大改觀,待取下藥物後,每日用蜂蜜和蛋清塗摸,不出五日便可全愈。”玉河道。

果真不除所料,第二天那傷痛就消失了,似乎也有新肉生了出來。玉河見事情萬分順暢,於是打算把“空虛劍法”全都受於康舒。

“康兄,從今天起,我就教你‘空虛劍法’,好助你再振青峰觀,謹遵新教旨。”玉河遞去風塵劍。

康舒深切的說道:“商兄對我的恩惠在下無以為抱,待來生為牛為馬再所不辭。”

玉河道:“這是哪話,既然是兄弟又董必……不過這‘空虛劍法’不易學,但是又易學,唯一要求就是人劍合一,不求刻意造作。”康舒點了點頭。

玉河又道:“可惜的是最後一招‘逍遙招’失傳了,不然這威力就大了。還有,關於‘空虛心法’我一點也不知曉,要說那內家功,隻有靠你自己了。”

玉河每日清晨就講道,午後就教康舒劍法,晚上就繪劍譜。整整八天,玉河一並教完了這八招‘空虛劍法’。

而菲兒她們也十分順暢的來到了東平,準備乘船北上,這就更方便了,可以直抵中都。

一天晚上,玉河最終把‘空虛劍法’繪成了圖,興致勃勃地拿去給康舒。玉河一打開出口,隻感幾陣狂風在穀中旋轉,這架勢怎麼能下去,玉河正要關上出口,隻聽一聲叫聲從穀底傳來,玉河把劍譜放入懷中,拔出劍就拉著藤向下爬,直到半中央,“啪”藤斷了,玉河立馬向牆一踹,迎著風掠向了另一邊,幸好這裏有塊大石可供踮腳,可不足半刻,石頭“咵”斷了,更不好的是,石下幾丈是一些利箭,明顯是有人刻意做的,玉河正向箭上墜去,就還距箭不到一丈時,轉身用劍一削,箭全部被劈了開,雙腳相互一點,如海上漂動的水波一樣,一躍上了地,風也停了下來。

見康舒笑道:“商兄,我,我……我的臉……臉好了。”

玉河一看效果還真好,笑道:“的確不錯,那蟑螂果真不錯。”

康舒疑道:“什麼,什麼不錯。”

玉河笑道:“好得不錯。”

“對了,商兄這麼晚來找我有急事麼?”康舒問道。

“沒什麼,就是拿這劍譜來,我打算明日就傳位於你,早就說好,休得推辭。”

“我……”康舒支吾著。

玉河疑道:“康兄,為董此穀如此險惡,狂風不說,還有機關。”

康舒歎道:“我也不知,隻是師傅說過,傳說中有一七星潭,是我道家專門修練的仙境,每下雨之後的夜晚就是最好的修練時機,但從未有人見過;不過與此穀又有幾分相似。至於機關我從來也沒見過。”

“好了,明日我就帶你出去。快歇息吧。”玉河說完便一躍回了洞去。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玉河一大早就取出自己從未穿過的道長袍,把它給了康舒,康舒心中別提有多緊張。

玉河走在前,和平常一樣,便強眼的是身後一個不知名的道士,且身作掌教袍。

“各位弟子,在下實在不能再接任掌教一職,在我身傍的就是那江克山的徒孫——康舒,今後他就是我觀掌門,大家要支持他才行。如今邪道橫行,尚若不團結一致豈能存於世間。康觀主同樣會以新教旨為準,一視同仁,大家明白沒?”玉河順勢遞過了風塵劍。

殿下認識康舒的人也不少,個個都驚訝不已,但無人敢多言。

兩人來到通天殿,康舒先說道:“商兄,你生辰是?”

玉河疑道:“為董問此?”

康舒指著通天殿的四壁道:“我派有個規矩,凡是掌教都要留下訓言,以示後人。”

玉河笑了笑,說道:“就讓我跳過吧。”

天慢慢地黑了下來,玉河打算過了此夜就下山去,兩人在穀中細細講談著。

“康兄,望你務必堅守教旨,踏實的‘天道’,是興教之本啊!”

玉河歎道。

“對了,我打算把通天殿改名‘天人閣’,不知商兄意見如董?”康舒道。

玉河大笑後舞起了風塵劍,口中念著風塵詩,當念道‘看破人間孽情緣’時,騰空拉藤血洞口飛去,笑道:“康兄,保重。”把劍一丟,‘唰’劍向康舒飛來,康舒把劍殼一射,劍準確入了劍殼,康舒道:“商兄,保重。”

當玉河正要關洞門時,隻見湖麵上顯出北鬥七星,玉河微微一笑,下了山去。

一路走一路想,穀中懸機的奧妙。頓時想起了那“穿心奪首劍”要快、準、狠。與那穀中石下箭一樣,但自己不出招就要被穿死,但又使了一招“至人無已”豈不矛盾。

“道家講隨自然自生自滅,不治而自治,如若如此方才已與閻王見麵,幸好拚命一擊,這不是讓人在無治中自治麼?對啊,我原先感化了要吃我的虎,而使虎溫順,而溫順的虎又被打獵人殺死,我當時不出手,虎不順不死,而人死,豈不痛哉。能不治為妙,加之治為絕。對啊,劍法不就如此麼?此不是逍遙又是董物?”玉河心中想了又想。自己認為這就是逍遙式:該出手時就出手,變不治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