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米就很大聲的吼尹歌空你是個瘋子!然後氣憤的又開始咬我的肩膀。
她就是這樣,每次生氣都隻會罵我是個瘋子,然後咬我的肩膀。
我已經習慣了,就像以前習慣了把好吃的東西都讓給年七一樣。
可是現在年七好像已經習慣了把好吃的東西都讓給顧莎。
這讓我欲哭無淚。
年七,你這又是何苦呢。
顧莎那麼蠻橫不講理,還不懂得關心你,你偏要喜歡她。
我對你那麼好,又關心又體貼,你偏不要我。
在我眼裏她就像一個巫婆一樣,念幾句跳大神的咒語就把你的魂給勾走了,讓你為她當牛做馬,你還樂顛顛的跟在她的屁股後一張臉笑得像朵花。
姚米說小歌你看那個年七真他媽賤,看他跟在顧莎屁股後那樣子,嘖嘖。幸好小歌你沒要他。
我說姚米你別說了,我看到現在的年七就像看到以前在他身邊的自己,真他媽的比他還賤。
我說姚米你信不信,要是顧莎叫年七給她每天寫情書他也會寫。
姚米說我信,我當然信,你就是這樣的。
我白了她一眼,然後安靜的把頭埋在胳膊裏,哭了。
年七,如果你能回到我身邊,我一定還會把你供奉的像個王子,而不是像顧莎這樣把你當成一個奴才。
我一定會每天都把你最愛吃的費列羅放在你的手心上而不是像顧莎一樣吃掉你最好吃的東西然後天天讓你吃大白菜。
其實我每次看著你吃的那些看起來很難看吃起來也很難吃的東西的時候我多想過來拉著你走說年七我帶你吃好吃的去,不吃這些看起來就讓人沒胃口的東西。
我是那麼想的,所以為了你我也那樣做了。
我以為你會很高興就像跟在顧莎屁股後一樣樂顛顛的跟著我走,結果你看都不看我,隻是很冷漠的丟了一句我愛吃這些,你管的著嗎?
年七,你說,我愛吃這些,你管的著嗎?
可是我的記憶裏這些東西你從來都不吃的,因為你每次都讓我吃了。
顧莎在一邊滿眼不屑的看著我,然後問你,年七,她帶你去吃好吃的,你不去?
然後你抬頭衝顧莎溫柔的笑笑,說莎莎我隻喜歡吃你留下的菜。
然後又換了一副麵孔說尹歌空你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當蚊子一樣的煩人。
我看著你筷子裏夾的那一汪水汪汪的大白菜突然覺得惡心。
我本來想罵一句髒話,但是一看著顧莎驕傲的像隻鬥勝的母雞一樣昂著脖子我就沒了勇氣。
我覺得我曾經也跟你一樣,所以沒資格罵你。
我轉身就往回走,回到寢室後把所有的費列羅吃得一幹二淨。
年七,就像姚米說的,你真賤,真他媽賤的就像我一樣。
隻不過我是曾經,你是現在。
不過我很羨慕顧莎,能讓你這麼賤的對她。
果然還是如別人所說,誰對你最賤,誰就對你最好。
這真的是真理。
我跟姚米說我真的決定要忘記年七了,你監督我,我不會再想他,行不行。
姚米白了我一眼,我又不是蛔蟲,知道你想他的時候我還能在你肚子裏蹭來蹭去讓你肚子痛。
我說那我就吃腸蟲清把你拉出來。
然後我們就開始看著對方沒心沒肺的笑。笑著笑著姚米就一把抱住我說小歌你能走出來,真好。
嗯,真好。我說。
眼淚又開始流了下來,隻是不再是為年七,隻為了那個曾經卑微到極點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