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想過去問問秦天深,可是去秦家?不不不,她實在是沒法子應付那個比她還潑辣的秦雨柔,她可不想再被她追著打。
所以她才趁今天的機會,好好來問問燕笙。
“你想問陳孝德以前的事?”燕笙一臉玩味地看著她。
“嗯,我想知道。”她曾經見過他暗淡傷神的一麵,她猜想,他也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
“那你還真是……”
問對人了!?許曉珂猜著他會這麼說,卻沒想到她給他來了一個大反轉。
他先是喝了口茶水,才將後一句話說全了,“問錯人了!”
許曉珂真是大跌眼鏡,訝異道:“你們不是一起長大的麼?”
“誰和你說的這話?”
許曉珂無語,好像真沒人和她這麼說過,可是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啊,不是麼?
“本王是十三那年才知道他的!那時,他名氣大噪,一時成了大燕頂尖的人,小小年紀還帶兵抗敵,讓多少人豔羨他的名聲和成就,連皇兄都如此看重他,本王便是不爽,想看看這人是個什麼角色,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捉弄他,卻不知竟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反捉弄,碰的一鼻子灰,還真是氣啊!”燕笙一說到這,就沒完,還氣得砸了一下那青花茶盞,許曉珂倒是知道了,他這純粹是自己熱臉貼到別人的冷屁股上了,人家愛理不理的,他倒還追的緊。
不過老兄,你還能承認自己這段黑曆史,還是好樣的!
許曉珂心裏笑道。
“不過,本王還是知道其中一二的!!”燕笙向她眨巴眨巴眼睛。
“什麼?”
“聽聞,陳孝德十四歲以前有段時日都是住在秦家的,更早以前,好像都不曾住進過華文候府,是與他過世的娘一起的……”
“然後呢?然後呢?”許曉珂追問道,全不知身後的危險。
燕笙看著來人,嗬嗬一笑,連忙站起身來,“怎麼?陳少主來了也不讓本王的下人通報一聲?”
“我隻是好奇你們在聊些什麼好玩的事呢?便沒讓他出聲。”
許曉珂一聽這熟悉的聲音,心裏咯噔一聲,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做了錯事的孩子,又像是被丈夫捉了奸似的,一臉的不自然。
她轉過頭來,訕訕笑道:“好巧哦!你怎麼也在這?”
陳孝德不答,就這麼看著她,看得她心裏越發地虛,可轉眼一想,也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事,又硬起了氣來。
燕笙自然嗅到空中的不尋常味道來,他如今可再沒有心思與他較量,於是說了一句便匆匆逃離現場,“你們倆慢慢聊!本王就不打擾了!嗬嗬~”
話畢,也就沒了影。
屋子裏僅剩他們二人,周圍一度安靜了起來。
陳孝德走近,許曉珂即便硬氣,這時也軟了下來,慌忙往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