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找回來就好了!何必計較這些!”
“杜伯伯不計較,孝德就安下心了!”陳孝德還是在說些場麵話,杜筠然都快看不過去了。
“怕是你今日這一趟還有其他的事吧!”他冷冷地說了一句。
他無所謂地笑了笑,“孝德今日來還真有其它的事!”
這話一落,杜筠然臉色一冷,直直地盯著他。
“哦?還有什麼事能難到你的?”
“自然沒什麼事能難得到孝德的,就是想問一問,如今朝堂上的風勢杜伯伯也知道,就不知道杜伯伯是怎麼看的?”
杜正雄喝水的動作一滯,他倒是知道了,這小子是來套他的話來了。
到底是站在秦老那一邊呢?還是站在他的對立麵呢!
他在這官場混久了,自然知道這其中的蹊蹺。
如今雖是在壓著秦府,可後邊壓得卻是這陳孝德,當年獻計打敗外倭的另一功臣,想來華文候也應該有意讓他與秦家斷開往來了吧!
“天理在誰那,我就站在誰那!”
這意思就是保持中立了唄!
他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答案了,隻不過是想以此為借口來看看他的珂兒罷了!
陳孝德又與杜正雄寒暄了一陣,便借口說想與杜筠然去府裏的園子走走,討教一番棋藝,杜正雄看了杜筠然一眼,他倒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怎麼有那麼好的交情了,杜筠然也沒說什麼,他便應允了。
園子處,兩個大男人在那走著,說不出的怪。
杜筠然冷著一張臉,“以陳少主的棋藝,沒什麼要向我請教的吧!”
“那是自然!”陳孝德恢複了那副拽樣,“小爺我倒不知道你為何對我有敵意!但,我隻說一句話,你就算如此,珂兒也還是我的人!”
“那你倒試試!今日你進不進得去!”
此話一落,遠處傳來一聲孩子的哭聲,杜筠然一驚,正想走過去,可又回頭看了一眼陳孝德,就怕是他給弄出來的調虎離山之計。
他這一停頓,那哭聲就更大了,這府裏的孩子也隻怕是那兩個了。
“筠然哥哥,小寶給石子絆倒了,好痛!”喊著又嗚哇哇地哭了起來。
聽著這讓人心痛的哭聲,他還是走了過去,留下一句狠話,“你最好不要動!”
陳孝德嗤笑一聲,不動?!那他安排這一出是做什麼!
另一邊,許大寶跑了出來,喜滋滋地喊了一聲:“少主子哥哥!”
陳孝德眉目帶笑,摸了摸他的小腦袋,“乖!下次就不要叫少主子哥哥了!叫姐夫!”
大寶眼睛滴溜溜的轉,一下子醒悟了過來,像個小大人似的湊過來說了句,“那姐夫!大姐就交給你了!”
這話說的,陳孝德聽著都高興。
看來他當初打通了這一層關係還是很有用的!
許曉珂坐在房裏,思考人生。
好吧,她隻是在猶豫要不要出去看看是個什麼情況,算了算了,被他看到了,他還以為隨便送她兩大箱金子,她就氣消了!
她還是呆在這好好想想在燕京開分店的事吧!昌州的天下第一如今也算是在大燕闖出名聲來了,她如今也算是枚小富婆了!
正喜滋滋地想著,門口處進來了一個人,差點讓她驚掉了一雙眼,這,她該不會是出現幻影了吧!
直到那人走來,眉目間皆帶笑,一襲湛藍色圓領長袍,著實清貴,背著這冬日裏的暖陽走進來,就像是從畫中走出來一樣。
許曉珂此刻隻覺得自己一定是出現幻覺了!
揉了揉自己的雙眼,還沒將手放下,就被人抓了去。
她這才反應過來。
“你,你,你怎麼會在這?!”
“怎麼?我就不能來這?!”他輕笑著反問。
“這,可是我住的地方,你要來了被人發現了,那可是要被人打死的啊!”不是她誇大,是這世家大族裏就是有這麼迂腐的規矩。
“你死也就罷,可別連累了本小姐就是!”她說完,把手也給抽了回來。
她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連忙站起身來,“琪鴛!詩湘!”
可是怎麼喊都沒人應,連著這屋子裏的其他下人也一並見不著人影。
她倒是奇怪了,這人是怎麼做到的?
她回頭看向他,隻見他對著她笑了笑,“別喊了!這兒隻有你我二人!”
許曉珂一聽,立馬警惕起來,雙手護著胸口,“你要幹嘛?”
陳孝德不答反而是走近她,正當許曉珂以為自己要被幹嘛了時,手上那溫潤的觸感傳了過來,好熟悉。
她睜眼一瞧,便看到自己當初賣給他的那串好看的玉珠子。
他湊到她耳邊,說了一句讓她耳根發紅的話來,“放心!成親以前我都不會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