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成禹癟癟嘴,還自覺地把身子轉了過去。
“你,說的可是真的!?”他走近,一手就抓住了她那皓白的手腕,無意識地就加大了力氣。
“男女授受不清!更何況本小姐還是個有婚配的!你不該放尊重些麼?!”
她雖頭腦昏脹,酒精作怪的有些不清醒,但她還是知道這種時候得咬牙裝的個清楚才是。
她根本不想去深思自己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但她知道,她不想讓他知道她是誰!也不想認他!
陳孝德皺著一雙劍眉,神色冷漠了下來!
麵前的人,一頭青絲綰於身後,發髻間隻單單斜插一支鑲青玉雙鸞點翠步搖,一襲淡藍梅紋留仙裙,淡雅出塵,端莊大氣,氣質什麼的的確不像那段時日在他身邊那性子灑脫的丫頭,他的珂兒!可是這人模樣卻又像極了他的珂兒,說話神情就連這抱手看他的姿勢也是像極了!
難道不是同一個人?隻是長得相像?
“你不是她?”
“她是誰?!”許曉珂冷聲問道,“莫非本小姐像你的什麼熟人不成?”
“珂兒,你不要裝了!我知道就是你!”不可能不是同一個人!長得像眼角還有一顆痣的怎麼可能會有第二人!
“珂兒?珂兒是誰?!”許曉珂繼續裝傻充愣。
陳孝德隱隱地有些怒火,許曉珂沒反應過來,就被他長臂一伸,攬到懷中,這突然地帶著怒火的一舉,讓她磕得下巴都疼,她訝異地喊了一聲。
背過身去的成禹也不知身後發生什麼,好像少主子認識這人,如今聽得一聲叫,心裏那一個八卦之心可謂是熊熊燃燒啊!可又隻得忍著,唉!
“你幹什麼?!”許曉珂怒喊,剩下的那一半酒也被嚇醒得七七八八了,隻覺得腦子一陣脹痛。
“珂兒!那一日離開並非我的本意,我······”
耳畔那熟悉的低語聲,讓她腦子一怔,亂哄哄地,沒了法子再去掙脫,隻得聽著他講。
可還沒講完,長廊處一人飛身而至,竟打了陳孝德一掌,讓他連連退了幾步,許曉珂這才離了他的身。
“少主子!少主子!你沒事吧!”方才恰巧偷看了幾眼的成禹急忙扶住陳孝德。
許曉珂還沒來得急看來者是誰,隻見長廊外邊又突然閃進一個人來,一身黑色勁裝,一出手便是直衝著方才打了陳孝德一掌的人。
她順著他一閃而過的身影轉頭一看,這才看到那個一手拿著她的紫紅色披風,一手還應付著敵人的杜筠然,她就知道是他!
顯然那人的武功不如杜筠然的,很快地就被隻出一隻手的杜筠然打得處在下風!
一掌而過,那人被打得節節退後,再想衝上前時,隻聽得陳孝德說了一句:“退下吧!我沒事!”
那人便又隱入了黑暗之中。
看樣子,這人也應該是他的護衛,可是讓許曉珂不解的是,秦天深去了哪呢?
“少主子,若是天深大哥在也不必被打得如此了!”成禹看不過去,埋怨了一句。
可陳孝德根本就不理他。
杜筠然也沒將他們放在眼裏,反倒是走到了許曉珂跟前,板著一張臉,許曉珂看著就知道要挨訓了!
也不知何時,這天竟然飄起了小雪來,揚揚灑灑地,竟飄了進來,她發上都是。
杜筠然抬起手來,許曉珂緊張地一閉眼,一縮脖子,還以為他要打她,誰知隻是幫她拍掉頭發上的殘雪罷了。
“真是夠不省心的!如今天冷,你也是大了,便記著些多穿幾件衣裳!快披上吧!要不得感冒!可有的你難受!”話雖然說得都是訓她的,可是還是暖的很。
成禹看著還是覺得奇了,燕京出了名的冷麵公子居然還有這麼溫情的一麵?!莫不是這女人還真是杜國公府大公子的未婚妻?!
許曉珂呆呆地應了一聲,將披風接了過去,然後披上,再係好,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她才滿意地放下手,隨即甜甜地對杜筠然笑了笑。
杜筠然這才有興致去打量對麵站著的人。
“陳少主!方才那一掌,我並沒多用力,您這羸弱的書生身子好受得住吧?”
其實他也並非想針對陳孝德,同為大族世家,他也會知道分寸,該如何說話便如何說話,可是,若是碰到的是他妹妹的事,那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
至娘去世以來,他想將妹妹尋回的心思就越發的強,如今尋回來了,自然便是他心裏的寶,誰也欺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