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他冷笑一聲,“敢和小爺我打啞謎!倒真是有本事了啊!”
他一開始就看李梓平不順眼,想來也是對的,之前小廚房無故火災,他便猜出是有人在暗中搞鬼,讓秦天深去查,卻查不出個所以然來,什麼都被燒了,能查出個什麼來,他本就沒抱多大希望,也就作罷!畢竟他也沒有受傷,隻是落得一身狼狽罷了!
想來暗中人也隻是想看他狼狽!所以放火的時候看準了些,他也沒有在意,也沒了追究下去的心思!
之後他突然發現李梓平多次故意接近他的小丫環,他一時氣急,惹得他頻頻做出些有失身份的事來,不免得又是一身的狼狽,而這時,他突然注意到了李梓平不時對他瞥來的帶有挑釁的目光,雖然轉瞬即逝,但他還是抓到了,而他也發覺了一件事,好像他蠢事做的越多,那李梓平就越發高興一般,從這一點來看,陳孝德毫不懷疑此人所做的一切都是針對他的。
那之前火燒小廚房的事也就有可能是他做的了,其實吧!陳孝德不在乎也不屑李梓平這樣針對他,隻是有些不爽他總是占著自己的小丫環,一氣之下,於是那一晚,他自導了醉酒誤事,就是故意要讓李梓平的眼線看看,然後告訴那個李梓平,許曉珂可是他的人!誰也不能霸占她,打她的主意!
可是他如今想了想,他那一晚那一舉動確實有些過於衝動了!
物極必反,這回李梓平知道許曉珂在他心裏的位置,一定會利用這一點,看他出盡笑話,然後滿足自己的惡趣味。
這不,就來了!
他倒是可以直接讓人把那隻臭栗子直接抓來,暴打一頓,解解他的怒火,但是這樣,不就顯得他陳少主過於無理取鬧嗎?再者說,他想要試試自己的本事!那就得讓他付出些嚐試的代價來!暴打一頓,這也太便宜他了!都敢把主意打到自家娘子身上來了!他還能淡定麼!?
陳孝德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想法,他勾起一抹邪笑,此笑一出,必有人出大禍啊!
“既然你給了小爺這個機會,小爺不讓那丫頭好好看看你的真麵目又怎麼對得起你這般精心準備的大禮呢?”
“少主子,院裏都找過了,沒有找著!天深這就準備帶人去院外邊找找!”
“不必了!”
秦天深不解,方才不是還很急的嗎?怎麼這會兒!
對於秦天深疑問的眼神,陳孝德直接將信遞給他看看!
秦天深接過,隻見上麵依次寫著:酒醉迷夢煙花地,往來新客舊時婢。凡客漠問青人跡,擷得殘花也是易。
秦天深看來看去,還是看不懂其中的深意,不由得又問了問陳孝德。
“丫頭被人綁了,晚一點,便清白也沒了!”
“啊!?”秦天深大吃一驚,“那不快些去救曉珂姑娘!”
秦天深雖然不認可許曉珂配的上自家少主子,但是他也不會就這樣不管許曉珂,他可知道,清白對於一個女子來說,是何其重要!
可他還疑惑,為什麼少主子你說的這麼淡定呢?!他一看陳孝德臉色,嚇了一跳,這簡直是頗有當年十四少年獨鬥外倭兵的氣勢啊!看來,這背後之人真把少主子惹怒了!因為他很難得看到陳孝德這般認真嚴肅的神情。
夜色逐漸暗了下來,與之相反,大街上逐漸熱鬧了起來,走在大街上的,都是些年輕的姑娘,她們走走逛逛,好不愜意。
沿路的紅燈籠,一直延伸至盡頭,暈出紅色的暖光來,映照著這條街道上,也映照著姑娘們那開心的笑臉。
在熱鬧大街的另一邊,卻是男人們的天地,這兒漂亮的姑娘成群,胭脂水粉氣兒撲麵而來,嗆得還未踏進門的陳孝德是一陣猛咳。
“少主子,不如讓天深去吧!這種地方你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秦天深勸道,這時門前迎來了一位衣著略顯豔麗的女子,扭著細腰朝陳孝德這邊走來,一擠便很巧妙地將二人給分開了,還軟弱無骨地靠在了陳孝德身上。
這位爺她一瞧就知道是個有錢的公子哥,可不得被別的姐妹占了!
“哎喲!這位小公子!麵生的很!第一次來咱們這兒吧!”這女子還衝陳孝德眨了眨媚眼,陳孝德眼中閃過厭惡之色。
“放肆!”秦天深怒吼一聲,就把靠在陳孝德身上的風塵女子給拉開了,毫不憐香惜玉的力道一點也不像他平日的風格。
其實他這也算是救她了,陳孝德不喜歡被女的近身,這是從他母親去世後便留下的怪毛病,至於為何對許曉珂沒有這樣,他其實也很疑惑。
“真是的!這麼凶是做什麼哦!”女子自討沒趣,也便訕訕退下了。
“少主子,你沒事吧!?”
“哼!這個李梓平還真是行啊!讓小爺屈身來這個地方,還想鬧小爺的笑話!”陳孝德冷言冷語一聲,說罷,便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