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這隻是個府裏最平常不過的丫頭啊!怎麼到稀罕起來了呢!打了就打了唄!”李立歡就不明白了,一個沒身份沒背景的小丫頭,怎就能讓陳孝德這般了,況且方才還是他默認去打的,她才敢動手的啊!
“你閉嘴!”李盛向她吼道,要不是自己這個笨女兒會讓自己那升官加爵的機會沒了?唉!可到底是自己的女兒啊!也得護著她呀!還有梓平,平日裏很是會說話,怎麼今日到這般了呢?真是讓他不省心啊!
“爹!”李立歡委屈地喊了一聲也不說話了。
“讓陳少主見笑了!不知陳少主如何才能消了這股氣呢!?”李盛轉過頭來又是一副好說話的模樣,什麼老爺架子在陳孝德麵前都煙消雲散了個盡。
外邊又傳來一聲許曉珂那殺豬般的叫痛聲,陳孝德一驚,糟糕!他倒是把這個丫頭給忘記了!丟下一句話便大步走了出去,腳步隱隱地有些焦急。
“李老頭,你若有誠意的話,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這頓飯就罷!你們一家子好生吃著,小爺我一個外人也就不叨擾了!”
“好好好!陳少主慢走啊!”
外邊的小廝正舉著木棍子要打下去,許曉珂嘴裏呢喃著些罵著陳孝德的話,全然沒了剛才那股勁,怕是被打得已沒了力氣了吧!
“滾開!”陳孝德出來,喊了一句,小廝們嚇得丟了手中的木棍子,腿一哆嗦就這樣跪了下來,連連喊著:“陳少主饒命!陳少主饒命!”的話。
陳孝德也不理會他們,徑直走過去,把趴在木凳上的許曉珂一把抱起,就這樣走了出去。
“嗬!有意思!”李梓平遠遠看著,嘴邊竟然還是吐出了這樣一句話。
“哥!你方才為何要幫那個賤蹄子說話!!”李立歡等陳孝德走了才敢和李梓平控訴,她就不懂了,她哥為什麼就要和她唱反調呢!都不知道依著一下他這個妹妹,她一跺腳,便生起氣來了。
“那小丫頭又怎麼惹著你了!乖!下回哥哥幫你出氣!”李梓平疼愛地摸了摸李立歡的腦袋,安慰道。
“哼!”李立歡輕哼一聲,扭到一邊自個生起悶氣來了。
許久不開口的李氏此時倒是開了口,“老爺!別人當官的還沒你當的這般窩囊呢!一個毛頭小子也能讓你低聲下氣成這樣!真是羞死人了!”李氏早就看不慣了,方才想出聲,可是又礙著陳孝德這尊不知是真是假的佛在,和婦道人家的禮數在,也便壓著沒出聲,此刻一股子火全數落在李盛頭上了。
“你懂什麼?!”李盛被罵的也火了,他自個也知道自己窩囊,被一個年紀可稱得上是他兒子的毛頭小子給耍了,可他能說什麼啊!人家啊是當朝華文候的寶貴小嫡子,更是當今皇上唯一看重的小國舅,這其中一層身份就可以壓得他說不出話來,如今來尋個理由要挾他,說的好聽些,那也是看得起他!他能有什麼苦水給別人倒去啊!也得自個吞著不是!
可是如今他被氣急,也管不了什麼了,一出口就丟了個炸彈給李氏,“你口中的毛頭小子你知道是誰麼?人家可是當今華文侯府的嫡親世子爺,皇帝唯一看重的小國舅!咱這偏遠小知府的,能讓他住上一段時日,那也是八輩子的好運了!不得低聲下氣些啊!也就你這寶貝女兒,敢在人麵前吼了!!”
李盛脫口而出的這句話倒是暢快了,可卻是把當場的三人嚇得說不出話來了!連本就淡定自若的李梓平此時也不淡定了,他原本隻以為這陳少主是哪個官家的公子罷了,卻沒想到居然是燕京華文侯府的公子,這可真是有些嚇著他了!
他原先就有些不屑父親說些這般貶低自己的話,所以方才才有意那般捉弄陳孝德,想不到這人倒是聰明的很,不但沒被他捉弄了去,反倒是利用了他和妹妹的一唱一和而借機向父親討要他想得到的,真是不能小看啊!
“這這這,妾身哪裏知道這麼多嗎?想不到他真是這般惹不起的人!”那就更要去將她寶貝女兒貼上去了!李氏心中笑道,之前就有過這般的想法,隻不過礙著那時總是尋不到陳少主的影,也便作罷了一陣子,如今提起他的身份,她便更有動力了!
“今日的話!誰也別說出去!否則小心自個的小命!”李盛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便向他們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