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不瞞你說,本公子本是個窮苦子弟,是想要去考取功名,日後當官發大財的,後來實在是太窮,連去燕京的路費都是沒有,隻好委屈去了別處搗鼓些小生意,後來有幸識得了海那邊的異國人!搗鼓了些小玩意兒,也賣得不少錢,才有了本公子今日的錦袍加身啊!!”許曉珂眼睛也不眨地在吹牛,說的跟真的似的。
“那看樣子,小公子賺得也不少!”他方才打量許曉珂,白淨得很,可穿著一身好衣服,卻看著極不舒服,總覺著這人就是個不適合穿這貴人家才有的衣服似得,後來聽得他一說,才知道原來是窮人有錢多作怪,穿起錦袍作富人。
不過,這也說明這人做的生意是極其的大!張生金一撇眼,正巧看到了許曉珂戴在手上此刻正很“大方”顯露出來的鑲著綠寶石的戒指,心下心思一動,立刻有了想法。
張生金也沒說錯,許曉珂著得這一身衣服,的確看著不太舒服,其實隻是因為這身衣服於她而言過於寬大了些,所以看著十分地拖遝,很不舒服。
張生金本就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對自己想的絲毫都不會懷疑,也便很相信自己方才對許曉珂的判斷。
許曉珂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還有意地轉了兩轉,其實,這戒指是她臨走時向鐵公雞借的,那時她就有要坑一把這老頭的意思了。
“嘿嘿!慚愧慚愧!雖是不多,但也比老爺子的要多些!”許曉珂絲毫不客氣地回道,臉上全是得意的神情。
“不過,本公子做的那門生意,因為需求太大,商船都載不完,這才來了這昌江找了老爺子你!想和老爺子借艘運貨的船用用!不知老爺子意下如何?當然酬勞方麵自然不會虧了老爺子!”
“嗬!這事兒也不是那麼好說的!畢竟在下隻是分管昌州玄字商號的小總管罷了,哪有那麼大的權力!!”張生金佯做尋了個理由做推脫,心裏卻是打好了算盤,商人嘛!自然是想著最大的利益的!這一點許曉珂知道。
這張生金想要得到更多,她卻是挖了坑在等他跳,真是應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至理名言!
“老爺子!這事可真是急!客人可都是要了貨的!就差你那艘運貨的船了!你不幫我,本公子可就完了!”許曉珂故意把事說的很嚴重。
可在張生金看來,卻是個毛頭小子不懂事,竟將這麼嚴重的事全告訴了他,那不是上趕著要自個去牽製他麼!還真是個年輕氣盛的,不懂人情世故啊!
張生金心裏暗喜,這麼一大口肥肉若是就這樣輕易放過,那他可就是怎麼都睡不踏實了!
許曉珂看著像是做了個十分艱難的決定似的,咬了咬牙,“這樣吧!本公子這生意讓你三分利!你借我一艘商船,總可以了吧!?”
“小公子!不是在下有意不幫你,隻是真的沒那個權力!”
“那這樣吧!生意咱們一人一半!不過你得自己出那另一半的本錢!說到這地步了,老爺子也應該知道我的苦衷了,做生意的,都希望自個賺得多一些,本公子讓一半生意給你,也是咬碎了牙的!老爺子再說不幫我,可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嗬嗬!小公子都這般求在下了,不幫可真是說不過去了!至於本錢,在下當然會出!敢問是個什麼數目!?”張生金方才還一副為難的模樣,這會兒倒是樂開花的模樣,真是奸商一個!許曉珂心裏啐道。
“客人要的貨多,一半嘛自然是這個數!”許曉珂比了個八的手勢。
“八千兩!?”張生金有些驚訝,這也太多了,這做的是什麼生意?!“尋常生意用得了這麼多的本錢?!”
“本公子做的自然不是尋常生意,那可是從海的另一處的異國人那拿的貨,自然是這裏的人都沒見過的新鮮玩意兒!都是供給貴人們的,那本錢自然不低,也自然你賺著的錢也不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