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房!?”她知道昌州城裏有一家百年藥房,是薛家開的,來頭在這昌州城裏也不算小,當今的薛老爺子五十有幾,在昌州城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連知府李盛都得給幾分薄麵。
“是!那藥房是薛啟仁經營的,薛老爺子五十有幾,祖上曾有幸在宮中任職醫官,之後致仕回鄉,便在昌州城開了一家藥房,子承父業,如今也算是有百年的曆史了!”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還知道他家祖上的事?!”許曉珂表示驚訝,再怎麼樣也不應該知道這麼多啊!難道他們認識?有交情!?
“你和那薛老爺子認識?!”
秦天深有些尷尬,早知就不應該說這麼多,偷偷打量了一番陳孝德的臉色,沒什麼變化,這才應道,“都是道聽途說的,是不是真的還沒個準呢!”
曉珂姑娘隻是少主子在昌州城一時興起而要的丫頭,他們的事還是不能讓她知道的太多,特別是少主子的身份。
“哦!”許曉珂興致缺缺。
“你打聽薛家的事是做什麼?”陳孝德實在是憋不住好奇。
“自然是為了救人!我”許曉珂停頓了一下,若是說自己弟弟丟了,可能被賣到薛家的話,或許博得這鐵公雞的同情還不夠多,若是說成是自己的兒子,那還可能更加多些,她此時清楚自己的能力,還不能和薛家對著幹,還是得靠這鐵公雞!
“你什麼!?”
“我兒子有可能被賣到薛家了,我得去救他!”她一本正經地扯著謊。
“兒子!?”吃驚的絕對不隻有陳孝德一人,還有一向鎮定自若的秦天深。
“哈哈!怎麼可能!你兒子!?一個十六歲的女娃娃,有兒子!?”陳孝德仿若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般,坐在靠椅上哈哈大笑。
“曉珂姑娘!這種玩笑可不能亂開啊!”
“你們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她此刻臉上的擔憂的確是真的,兩天了,她還沒有找到小寶,她能不擔心嗎?
陳孝德看著她這副難得正經的模樣,也變得嚴肅起來了,難不成她說的都是真的?!
他不知為何,心裏總有些不舒服。
不過,那薛老頭的確是五十多歲了,還沒有得過一子半女的,聽說就連他出世那年,也差點夭折,多少藥補著才活了下來,這薛家香火傳承得有點艱難,難不成薛老頭真的!可這人一副老實忠厚的模樣,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兒!
斷然!?他冷笑,露出了平日裏都不會出現的表情。
不就是因為他那所謂的斷然,才害得自己的母親……
秦天深注意到了,便吩咐許曉珂先回去。
“曉珂姑娘,你先退下吧!少主子要歇息了!”
“哦好!”陳孝德被秦天深有意地擋住了,許曉珂看不到他此時的表情,她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也就退了下去。
對於小寶,她此刻心裏也有了想法。
第二日一早,許曉珂呆了幾日的下人房裏空空如也,桌上留有一張紙,寫著“已走!再也不見!致鐵公雞!”
這幾個毛筆大字占滿了整一張紙,許曉珂用了幾個時辰才寫了出來,真是難為她了,不過更值得同情的應該是看的人,陳孝德拿到這張紙的時候,左看右看,再上下翻轉,才勉強看明白這幾個字的意思。
“居然就這麼走了!?府裏的人就沒有一個看到的!?”他很生氣。
“少主子,咱們這院裏除了曉珂姑娘這一個丫環,可就沒其他下人了!不是你要的清淨麼!”
對此,陳孝德啞口無言。
隻好轉到另一個話題。
“她怎麼出去的?!”
“大概是半夜爬梯爬出去的!”
“還帶著一個小屁孩?!”對於許曉珂一直將大寶藏在自個房裏,他是知情的!
“大概是!”秦天深說的這話連自己也不相信,但事實就在眼前,“雜物房裏少了把梯子,而靠近府外的牆邊則多了一把梯子!”
“哼!居然敢給小爺我逃跑!看我把你抓回來後怎麼懲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