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室的學生沒有前幾天多,病房也空出幾間,弦望敲了敲門,走了進去。袁則醫生正在低頭配藥,頷首看了一眼她,說道:
“好久不見啊同學,你估計不是很想再看到我。”他爽朗的笑了幾聲,放下手中的瓶瓶罐罐,從白大褂的口袋裏掏出一個溫度計,遞到弦望身前,然後指了指身後空出的病房,示意她去那裏。
弦望小心的接過來,點了點頭,朝病房走去,她坐在一個靠椅上,從旁邊把手裏還可以抽出來一個窄窄的小桌子。這個設計不錯。
測完溫度後,顧子安也拎著飯盒進了醫務室,袁則醫生站在弦望麵前,低聲問道:
“上次他給你噴的那個藥,好用嗎?”
“還可以。”弦望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又急忙追補上一句:
“誒?袁則醫生怎麼知道。”還沒等到對方回答自己的問題,顧子安就進了病房。
“同學,今天倒沒那麼心急了。”這話是袁則醫生說給他聽的。
“那天抱歉。”顧子安微微禮貌性的點頭,嘴角一抹輕淺的笑也是帶著歉意。
弦望在他們中間,聽的是雲裏霧裏,蒙蒙茫茫的,他們在說什麼,心急?抱歉?自己是間接性失憶了嗎?
我是誰,我在哪。
他們說的事,弦望自然不知。那天陳思暈倒被送到醫務室後,袁則正在藥房準備待會要包紮的東西,突然被身後的一聲低喘驚了一下,他轉身,一個俊朗的男生映入視線,眼神中有克製不住的一絲慌亂,隻聽見男生開口問道:
“請問暈倒的女生在哪?”
袁則繼續手中的工作,淡定的回答道:
“你說的是那個姓陳的女同學?”然後他就聽見身後男生明顯微鬆了一口氣。
袁則笑而不語,一副瞬間了解了內情的樣子,他伸手從藥櫃裏拿出一瓶噴霧,放到桌子上,沒有回頭。
“不過,跟陳同學一起來的那個女生貌似傷了膝蓋。”
顧子安拿起噴霧,把錢放在桌子上,低聲了說了句謝謝,就離開了。
插上針後,弦望單手盛著眼前的午餐,顧子安坐在一旁也開始食用,偶爾會朝向一邊咳嗽幾聲,她托著沙啞的嗓子關心道:
“顧子安,你還好嗎?”
他點點頭,視線沒有看她,低聲提醒她繼續吃飯。
會不會是自己傳染了他,還是他把外套給自己時凍著了。弦望努力克製嗓子的疼痛,用力喊了一聲:
“袁則醫生,這裏有病人。”
顧子安本想製止,但接連而來的咳嗽讓他說不出話,他也在發燒,隻不過想等她好些之後,再考慮自己。
結果就是,兩個“患者”都隻能用一直手盛著眼前的午餐,女生偷偷在笑,男生冷峻淡然,時而給她調動點滴的速度。
女醫生也在偷偷打量著他們,雙手托著腮無心吃飯,語氣都是慢慢的少女心:
“太帥了,這個男生。我怎麼就沒遇到呢。”
袁則在一旁倒是吃的香,他伸出勺子敲敲女醫生的頭,不滿的質問對方:
“跟他比我差哪?”
女醫生撇撇嘴,大口大口的把飯迅速解決掉,一口悶氣鬱結在心,她拿起飯盒一句話都沒說,就離開了。白瞎了認識他的這幾年。
為了讓同學們早些恢複健康,學校臨時決定取消下午的課,放一下午的假讓同學們好好休息。
楊文逸背著熟睡的陳思站在一個房間前,猶豫了良久,還是敲了敲門,沒多久,主人開了門。
“姐,陳同學生病了,家裏的奶奶身體也不好。爸媽在外地工作。學校下午放假,她需要人照顧。”楊文逸的眼鏡滑落到鼻梁上,但他騰不出手去扶一下,眯著眼努力看清對麵人的表情。
“放我床上吧。”楊文歆嫌棄的把他的眼鏡推回正位。
事實證明,有一必會有二,有二必會有3.1415926...\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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