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有點難描述,對麵的兩個男生一個看著醫學書,一個看著法律書,然而都是弦望和陳思看不懂的,她們兩個小嘍囉隻能低頭寫著自己的假期作業,時不時的傳個小紙條。
“感覺顧同學怪怪的。”陳思在紙條上寫下這一行話,偷偷遞給了弦望。
“不奇怪啊,他一向都很淡定,冷漠!”弦望忍著心虛,慶幸還好是寫字,要不然她又該結巴了。
“他會時不時的看看你,像在監督你寫作業一樣。”
看到陳思這麼說,弦望一時不知回些什麼,顧子安監督自己寫作業這是“職業病”吧。
“別瞎想了,趕緊寫作業吧。”弦望草草結束了兩人紙上的對話。
顧子安和楊班身旁的書籍逐漸變高,弦望和陳思的卷子慢慢變少。
寫到一半,弦望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桌子上的橙色台燈已經打開,她透過窗戶看到外麵微暗的天。 一旁的陳思正在用手機搜索著少中附近的餐廳,弦望睜著一雙惺忪的眼看過去,問她在幹嘛。
“預訂一家離咱們幾個家都近的餐廳,你睡著的時候,顧同學提議要去吃飯的。”陳思點了預訂的鍵,屏幕顯示成功。一家叫“兩岸”的餐廳。
顧子安提議去吃飯?她睡著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她錯過了什麼。弦望趴在桌子上偷偷瞄著他,在台燈的映襯下,他的睫毛清晰可見,單手支頭的動作也變的有魅力起來。視線移到旁邊,弦望一驚,本來以為他隻是好奇才看看。沒想到他已經讀了這麼多本關於醫學的書籍了,《生理學》、《病理學》什麼的,難道他想成為一名醫生?她又繼續幻想著他穿白大褂的樣子一定很帥,情不自禁地呢喃了一句“顧醫生。”卻發現楊班和顧子安都抬頭看向她這邊。
弦望臉唰一下就紅了,驀地低下頭把自己的作業胡亂塞到包裏。顧子安抬手看了一下時間,對楊班說:
“走吧,先去放書。”
兩人走後,弦望懊惱的拍拍腦袋,陳思邊收拾邊問怎麼了,她搖搖頭,背起書包,拉滅了桌上的台燈,和陳思一起向外走去。
兩人在圖書館外等了一會後,顧子安和楊班一起走了出來,四個人打了車來到兩岸餐廳,裏麵顧客很多,因為是火鍋店,整個餐廳都彌漫著一層淡淡的白煙。陳思跟服務員說明之後,服務員把他們帶到一個四人位旁,餐具已經提前擺好,他們入座後就點了菜,這個時間點真的有些餓了。
飯桌上基本都是陳思和楊班在說話,話題還是圍繞破案之類的小說,沒想到一天下來楊班變的話多了,或許是因為陳思的興致勃勃。
過了一會,服務員拿了4瓶啤酒上來,微笑解釋道:
“今天是兩岸的店慶,所以每桌客人都會贈送4瓶啤酒,如果不需要的話還可以換成點心。”
弦望想了想他們四個應該不喝酒吧,畢竟還是學生。
可沒想到陳思飛快從服務員手中接過啤酒,笑眯眯的說:
“不用換,我們要啤酒。”服務員回了個微笑就離開了。
弦望剛想問她,這啤酒給誰喝,結果話還沒出口,兩瓶啤酒就擺在了自己胸前。
“弦望,咱們兩個喝怎麼樣,反正每天又不用上課,爽到底!”陳思說著就把瓶蓋起開了,倒了滿滿一杯。
弦望咽了一下口水,並不是饞而是不知道這些酒下肚自己還會不會保持著清醒。
顧子安看了她一眼,伸手準備把啤酒拿到自己這邊,半途卻被陳思的胳膊擋住了。
“NO,NO,NO,沒有你們男生的份,今天隻有我們女生可以喝。”事實證明,陳思是對的,不然現在顧子安怎麼能清醒的背著醉醺醺的江弦望回家呢。
她喝了兩瓶啤酒後就醉的不像話了,趴在顧子安背上一直呢喃著他的名字,像個牙牙學語的小孩子。
他沒有一點煩躁,而是耐心的聽著她喊自己的名字,偶爾回應她一句,我在這。
“你的名字沒有我的好聽。顧子安沒有江弦望好聽。”說完自己傻笑了幾聲,感覺打贏了仗一樣得意。
背著她一直走到樓下,顧子安轉頭輕聲問背後的人,家裏在幾層。沒想到她皺著眉連連搖頭,說:
“不行,不行,我告訴你哦,我不能回家的,爸爸知道我喝酒的話會生氣的。”說著就要從顧子安背上爬下來,站在地上的時候還左右搖晃,麵部表情失去控製,隻剩下傻笑一個設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