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付水清一時愣住的樣子趙白雪笑的更開心了。
她快步跑到付水清的麵前,如同一隻貓咪般乖巧,笑著看向他道:“怎麼樣怎麼樣?”
付水清輕輕的起身,小心翼翼的活動自己的身體,然後他幹脆直接跳下了床,盡情的舒展自己的身體,看到付水清這般生龍活虎,趙白雪往後輕輕的退了幾步,然後笑眯眯的繼續打量著他。
盡管隔著一段距離,但付水清仍能看清她眼上的睫毛,根根可數,如明月星辰。
他突然想起了在家裏時的日子,自己曾經也有個和自己如此一般,年紀相差無幾的朋友。
然後他發現自己幾乎是衣不遮體,隻有寥寥幾塊布料苦苦在身上支撐。
趙白雪後知後覺般的尖叫了一聲,付水清滿臉通紅的鑽進被窩,紅的像是熟蝦,像是辣油,房間裏的氣氛開始陷入尷尬,好在沒有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隻有少年略微富有肌肉的身體。
片刻後趙白雪重新開口,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在再見。”
而後撒腿就跑,如同田野中野兔,在接近門口的一瞬間卻又緊急的停了下來,因為速度實在太快,所以導致前後擺動,就和不倒翁一樣。她用力攥了攥拳頭,回頭露出同樣通紅的臉向著付水清說道:“上次在山洞裏我……對不起。”
說完趙白雪推門而出,留下了裹在被中,茫然失措的付水清。
什麼對不起?
付水清感到一頭霧水。
而明確了山洞之事的趙白雪此時卻已初步解開心結,傻笑著,向著另一邊的房間走去。
推門而入,洛南山正在細細擦拭著自己的飛劍。
但凡是劍修都對自己的飛劍很是愛惜,不止是初踏修行的菜鳥,就連踏入承天境的老妖怪都有每天與劍同眠的修士。更不用說日常的維護擦拭了,更有甚者,還會定製精美的劍鞘,並常常聚在一起,評論高低。而飛劍這個名詞,則是前些年才從長安流行起來的,聽說小皇帝覺得單念一個“劍”字並不順口,故而改成“飛劍”。
於是一時間大街小巷十有八九都成了“飛劍”。
“沒心事了?”
洛南山將劍愛惜的放到一邊,和藹的說道。
趙白雪不說話,隻是有些躲避洛南山的視線。
“你想讓他踏入修道之路?”
洛南山又和藹的問道。如同細細的雨滴灑滿天地。
趙白雪先是點了點頭,又是搖了搖頭。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
洛南山記起了先前那婦人離去之前的囑托,朗聲說道:“好。”
說罷提劍出門。
正開門,便瞧見籟鳴峰峰主正讓付水清將手搭在飛劍之上。
籟鳴峰峰主屏氣凝神,將兩手懸空與飛劍之上,王久歌在一旁抱著銀色的劍鞘麵無表情。
像是活吃了一隻蟑螂。
趙白雪心裏想到。
但轉念又很生氣,她王久歌再怎麼天才,青靈宗再怎麼強大也不能上門搶人啊。
更何況在山洞裏的是他們,關王久歌他們什麼事兒!
趙白雪話剛要出口,洛南山麵色凝重的一個手勢便將其打住。不是因為忌憚籟鳴峰峰主的身份,而是從籟鳴峰峰主的臉上讀到了不一樣的情緒。
天底下還有什麼事能讓籟鳴峰峰主如此凝重?
怕是隻有魔都裏的魔君,整日不見蹤影的妖聖。那麵前的少年呢?他有什麼值得重視的地方?洛南山想不通。想不通那就不要想,於是他便帶著趙白雪安靜的站在一邊。靜候著事情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