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陳昊天,我不是傻瓜,我就是想騙騙自己,認為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結果是你失信了,我的生日,你甚至都不給我打一個電話。你知不知道我就呆在屋子裏,傻乎乎的等著你的到來,那怕是一個電話,可是你就發來兩條短信打發我。陳昊天,我真的看不懂你,我們結婚那麼多年了,可我都分辨不出我和王亦佳,你更在乎誰,你更愛誰,陳昊天,你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嗎?其實你是愛著王亦佳,自私你不能原諒她背叛了你......”我不想再做縮頭烏龜,打算把話都說明,不讓自己再猜忌。
“好了,暖暖,你不要再說了!”陳昊天語氣加重,打斷我接下來要說的話。
“為什麼不想聽下去了呢?你是不想聽?還是我挑中你的痛處,事實上,你還是放不下王亦佳是吧!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和我結婚,恐怕你是想用我來遺忘王亦佳,結果你做不到是吧!你在自欺欺人!”女人天生就是語言天才,我也有這種天分,我明知道這些話會挑破我們刻意維持的平和,但不想再偏自己,再被陳昊天欺騙。
“暖暖,你說夠了嗎?你不要總是胡思亂想好不好?你能不能太多疑?昨天亦佳生病了,我把她進了急救室!”陳昊天向來脾氣不錯,也可以換一句話說,他擅長克製自己的脾氣,不會輕易發脾氣。
我又忍不住冷笑,發出尖利的笑聲,我覺得自己夠了,那個女人能忍受自己的丈夫和前女友糾纏不休,如果可以,她不是大方,而是她根本就不愛自己的丈夫。
我笑夠了,直視著陳昊天的眼睛,用自己犀利的嘴巴問“是嗎?那你有打電話的時間吧?可是你沒有給我打電話,請問當時你在做什麼?你在安慰王亦佳吧!你舍不得她流眼淚,難過不是嗎?”
我就像是一個壓抑已久的潑婦,將長久以來壓製的不滿和委屈都宣泄出來,也不顧自己說了什麼,其中有些話不能說,也不適合我說出來,卻挑得明明白白。
“好了!你別說了,我很煩,你知不知道我很累?暖暖,我們不要吵了好嗎?”陳昊天放低了語氣,他伸出手就要握住我的肩膀。
我往後縮一下,連續退了兩步,躲開他的觸碰,我直直的望著他,決定不再躲避,總是假裝若無其事,我說“陳昊天,我們能不能坦誠地麵對彼此,我們還是說清楚吧!不然我會胡思亂想,對你的信任感越來越低。”
陳昊天的手落空,他也是個驕傲的人,他歎息了一聲問我“暖暖,你想要問什麼呢?你覺得那些問題有意義嗎?我們結婚了,我們有了曦之和曦月,對於而言,這就足夠了,為什麼非要假設不存在的事情呢?”
“其實你在意的不是嗎?你不願假設,因為你清楚自己心裏想的人就是王亦佳!陳昊天,你覺得自己累,難道我不累嗎?好幾次,我都想大聲告訴你,不要在靠近王亦佳,可是我早就清楚,就算我說了,你也不會答應不是嗎?因為你們認識的時間更長,你她照顧過你不是嗎?”我腦子不太理智,說話不受腦子控製,那句話傷人,我就說那一句。
“陳昊天,在你的心目中她王亦佳就算是放個屁都是香的,她就是你心目中的天仙對吧,你擔心她受傷,她難過,可我呢?你跑去安慰她的時候,你有想過我嗎?你知道昨天她接通你的電話說了什麼嗎?對的,你根本就不會信的,你隻會認為我在編排她,反正我說什麼,你也不會信的,陳昊天,我都不懂這樣的婚姻有什麼用?”我並不想離婚,我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但我們的婚姻總是摻雜著太多的東西。
陳昊天變得不容易發脾氣了,他擅長控製自己的情緒,並非代表他就是個沒脾氣的主。
他終究是哪個不可一世的魔王,整張臉因為憤怒而變得可怕,深黑的眸子牢牢地盯著我,恨不得把我塞進肚子裏,老實話說,我是害怕發脾氣的陳昊天,別人都說不叫人的狗,才是真正可怕,也許就是同樣的道理。
陳昊天咬住了嘴唇,一點點地收緊了拳頭,他是真的生氣了,拳頭上凸出一條條青筋,我後怕地就要逃跑,可是陳昊天抬起拳頭就朝我揮開,我是個反應非常遲鈍的人,每次應對突如其來的襲擊,我都是傻乎乎的楞在原地,這次也不例外。
陳昊天的拳頭離我越來越近,而我隻能閉上眼睛,大聲地尖叫,心髒以無法控製的速度飛快地跳躍。耳邊有著一股強勁的氣流襲來,接著就是肉體和堅固物體的撞擊聲,身體並無疼痛感,我緩緩地睜開眼睛,隻見陳昊天就挨著自己,拳頭正好砸在身後的玻璃牆,玻璃碎了。
我想他的手一定很疼吧!果不其然,我看見鮮血沿著玻璃慢慢地往下流淌。陳昊天不再抑製自己的情緒,他朝著我大聲怒吼“暖暖,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人在年輕時,總是會做出各種各樣離譜的事,輕易就放棄一些東西,隨便就說出傷人的話語。我終究是沒有完全進入妻子的角色,學不會去寬容對方,學會妥協,或許我要求過分完美,可我想要自己的老公愛自己,這個也會有錯的嗎?
若是錯了,那我就寧願自己一錯再錯好了。
我難受極了,就像是有無數的螞蟻在咬著自己,卻對此無濟於事。我的眼眶都熱了,視線逐漸模糊。
我奔潰地哭了出來,眼淚一滴滴地落下,我邊摸著眼淚邊說“陳昊天,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告訴我該怎麼辦?你既然那麼愛王亦佳,幹嘛不娶她?非要強迫我回到你的身邊,若是你要報複她的背叛,還是你想要讓她安心過著自己的好日子,就也結婚了。可為什麼要挑中我?”
陳昊天抬起手幫我抹去淚水,然後伸手抱住我的頭,低頭就親我嘴唇。我躲閃著不讓他碰自己,每次都是那樣,我們一吵架,他都是用同樣的手段對付我,這次我再也不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