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結婚那麼久了,基本的默契是有的,他的意圖,我自然明白,但我毫無心情,也沒有時間,推著他說“現在時間不早了,我要早點睡覺…….”
未等話說完,陳昊天就附身含住我的嘴唇,我躲閃著,不願配合他的舉止。我退他就進,一步又一步緊逼,但我實在是沒心情。不知從那裏來得的力氣,使勁地推來陳昊天,氣急地罵“我都說了,不想做!”
我的動作唐突,陳昊天未做準備,一米八幾的個子從床上摔落在木板,發出嘭的悶響聲。我趕緊下床追問趴在地麵的陳昊天“你沒事吧!”
他煩躁地揮開我的手,自顧自地站了起來,撩起被子就圍著自己不再說話。我害怕沉默的陳昊天,因為太高深莫測,根本就猜不出他的想法。
我伸出小手輕輕地推著他的後背,柔聲追問“你生氣了?你真的生氣了嗎?”
陳昊天巋然不動,就連回過頭看我一眼都懶得動。我來到他麵向牆壁的一側,支撐著下巴討好地問“你真的生氣了?你不肯理我了?”
陳昊天索性就閉上眼,眼不見心為靜。我心裏都有氣呢!他將我丟在宴會不動聲色就走,還納悶晚才回來,上一刻,他的前女友打來電話,再怎麼說都是他不對,憑什麼我不要臉討好?
我越想越生氣,不願再厚臉皮求人,也背對著他躺著,用杯子蓋得自己嚴嚴實實。
人有了煩心事,就睡不著,我翻來覆去地在床上翻轉。陳昊天一動不動的側躺,我見他那個樣子,火氣蹭地冒起來,我用力地掀開被子,蓋在陳昊天身上的被子,我都扯了過來。
他就像是被人點了穴位,紋絲不動,我清楚他根本就沒睡著,我用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生氣地說“陳昊天,你別裝睡了,我知道你壓根就沒有睡著,你得向我抱歉!”
陳昊天仍是不應聲,我伸出手就揪住他的耳朵,這種幼稚的行為,我第一次幹,不過非常順手,可能我的骨子就有種蠻橫不講理的因子吧!
也許是疼痛了,亦或者從未有人如此對待他,陳昊天睜開了眼,他翻過身望著我,眼睛深邃不可猜測,烏黑深沉,他抿著嘴唇審視著我。
我討厭那種銳利的目光,伸手就捂住他的眼角,孩子氣地抱怨“你不覺得自己錯了嗎?你明明知道我不擅長交際,更加不懂宴會上的人物,你知不知道?我在別墅轉了三圈才找著正門?你怎麼可以掉下我不管呢?在你的眼裏紫瀾比我還要重要嗎?”
說著說著,我就覺得難過委屈,聲音都梗咽了。陳昊天嚴肅的表情一下子就破功了,他笑出了聲,握住我的手安撫道“好了,我錯了,你滿意了嗎?”
我以成為人母,當然懂得了情yu的滋味,偏我還是不太情願,眼睛不經意間掃過他後背的紅色捉痕,宛如一根刺紮在嗓子,渾身不自在。我不太願意配合陳昊天,身體又本能地渴望,兩個人你退我進,就成了欲拒還迎的局麵,反而多了一種別樣的滋味。
我伸手摸著他的紅痕,抬頭專注地注視著陳昊天,我問他“真的是紫瀾捉的?”
“你不相信我?”陳昊天並未正麵回答我。
“陳昊天,別騙我好嗎?我最討厭欺騙,所以不要隱瞞我。若是你真的做了出格的事,就坦白地告訴我。”我在歡樂的時刻,討論著煞風景的話題。
“暖暖,你說老實話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不小心犯錯了,你會原諒我嗎?”陳昊天動作溫柔地撩起我眼角的發,深深地望著我。
“不會!”嘴巴脫口而出回應了,我是個過分追求完美的人,所以麵對愛情,我也要求不容侵染,可是婚姻是最難學的課程,我都沒信心保證自己能及格,更何況是應對著眾人誘惑的陳昊天。
恐怕是尋常的家庭,在浮華的社會,有幾個男人不曾出現精神亦或者肉體的背叛。我就是學律師專業,較之常人更清楚裏麵的汙垢,很多聰明的女人,她們都學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假如陳昊天背叛了我,真的無法做到原諒,因為我太愛他,就容不得沙子。
陳昊天意料之中笑了笑,親了親我的額頭,淡淡的應著“我早就知道答案了!小丫頭,真是霸道啊!你不考慮一下再回答嗎?”
“如果我犯下錯誤呢?你會原諒嗎”我不服氣地反問,目光挑釁地應著他的眸子。
天下間有幾個男人能忍受頭頂綠帽子,陳昊天尖削的下巴抵著我的額頭,揚唇笑了,他說“假如你真的犯錯了,我會原諒你的,因為我是你的丈夫,你的監護人,若是你犯了錯誤,我必須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說話真是好聽啊!”我冷冷地應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