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說得了假嗎?dna鑒定技術那麼先進,若是宋小姐不相信,完全可以通過科學的鑒定手術,不是嗎?你給我打這個電話,不就是心裏有數了嗎?”
我被說中了心思,焦急的問道“那孩子在那裏?他在誰那裏?”
之前,我認定了孩子走了,現在有人告訴我,自個的孩子活著,它還健康地活著。在我認為自己的人生過得無比糟糕時,居然有給了我希望。
“你不是已經猜出答案了嗎?”對方開始打起了太極。
我不是很有耐心,追問道“你找著我,也是因為在我的身上,有利可圖,我們還是開誠公布點,那樣對彼此都好!”
“那好,我們約個時間見一見吧,宋小姐,你在澳門也玩夠了吧,也躲得夠長時間了不是嗎?”
看來對方對我的情況了如指掌,也對的,人家都讓快遞送到家裏了,怎麼可能還不清楚我躲在那裏呢?
“孩子在京城!”她說完話,就掛斷了電話。
我的注意力又落回了照片上,一遍又一遍地細細看著照片,有些不可置信,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了,真的就是在做夢,一個好夢,不願醒來的好夢。
杜瑜恒來的時候,我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正要拎著行李去做飛機。
杜瑜恒喝了很多酒,走起路來,人都是搖搖晃晃的,走廊昏黃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滿是憔悴與疲憊之色。
他伸手強行拿走了我的行李,逼問道“你要幹什麼?你要走嗎?你現在是想要躲著我嗎?”
我不願發生爭吵,那怕分開了,就想和平分手,不想再如同年少時,用盡各種刻薄的語言來挖苦對方。
我伸手要躲過行李,杜瑜恒去用力地扔在地上,衝上來擒住了的雙手,把我又推進了門,他粗著嗓子問我“你為什麼不問一問?你就不想問清楚嗎?你就連問都不會問我?還是你就盼著這個情況出現,你根本就不想嫁給我是吧?你就愁著找不著機會要擺脫我不是嗎?我正好給了你機會。”
酒味很濃,濃得嗆鼻,看來他喝得真是不少,我皺了下眉低聲說道“這個沒有什麼意義不是嗎?”
“怎麼沒有意義了?你就不想知道我有沒有和別的女人滾過床單嗎?因為你不在乎是嗎?”杜瑜恒在我的耳邊怒吼。
我的耳膜受不了,發出嗡嗡的震鳴聲,疼得我有些受不了,身子往後退了兩步。杜瑜恒就像是瘋了一樣,哈哈地笑出聲“對啊,你不在乎,你根本就不在乎,你不就盼著這個嗎?”、
杜瑜恒伸手把茶幾上的杯子全部都掃在了地上,痛苦的大笑出聲。
我看著他那個樣子,心裏也不怎麼好受,終於決定說真話“我想過嫁給你的,真心嫁給你的。”
杜瑜恒右手放在眼睛上,遮擋住了,沉默了片刻後,他說道“對,我和她睡了。那天你在影樓跑了,我心情糟糕透頂了,就跑去酒吧喝酒。她長得和你有幾分相似,舉止很輕佻,當時就想著試一試吧,就想試一下自己行不行,要是不信,就甩她點錢,讓她走就好了。可能沒有心理負擔,我……”
“我知道的!”我閉上了眼,咬碎了牙,生生地吞了下去。
杜瑜恒身體挨近了我,就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小野獸,張開雙手抱住了我“暖暖,我不想傷害你的,我喝多了,我真的想要守護你的,你原諒我好嗎?我們重新開始,我父母那邊,我會處理好的,你信我好嗎?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他用臉蹭著我的臉,滿是期許地凝視著我,悲傷的哀求道“暖暖,你原諒我好嗎?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真的愛你的,我是把她當作你了。”
可能我的心真的是冷了,變成冰塊了,以至於麵對他的低聲下氣的哀求,隻淡淡地問了句“你也知道我的孩子沒有死是嗎?”
杜瑜恒好似觸及了電流,動彈不得,目光也定格了,一動不動的望著我,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我不由輕笑了,看來他是知道的,他也在欺騙我呢?我最信任的人,曾經我認為全世界的人都會背叛我,都會欺騙我,但杜瑜恒不會。
可能我把他想得太美好了,所以就容不得他有一點的瑕疵。我挺直了腰板,拉起了行李箱一步步往外走。
後麵傳來杜瑜恒竭嘶底裏的呐喊聲“你是原諒不來,還是你還愛他?你想要回到他的身邊?”
杜瑜恒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不斷回蕩,一聲又一聲的餘音衝擊了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