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他真的是生氣了,重重的甩上門,前不久那個任性的孩子不見了,又是恢複了陳大少爺的麵孔。
浴室裏就剩下我一個人,我轉頭看了下鏡子,鏡子是防霧水的,並沒有模糊一片,我仍能看到從鏡子裏看到自個的倒影,臉蛋沒了二十出頭的嬰兒肥了,下巴和臉蛋都變尖了,五官變得更輪廓分明了,也因有了自信,眼睛有了神采,整人都有了自信,就像是開到了最嬌豔的玫瑰。
我在這個時候多愁善感地想起了一句話,女人在25,26歲是最美的,現在也算是我最美的時候了,我朝著鏡子裏的女人笑了笑,果然還是美的。或許陳昊天就是貪圖著我的臉,他說想我,還不是想我這張臉,若是我成為了一個布滿皺紋的臉,滿是滄桑,長滿了斑點,他連看一眼都不屑了吧!
我隻能不斷的給自己灌輸一些糟糕透頂的想法,才避免自己對陳昊天再動情,尤其是在這種深夜裏,反正我都隨著他回來了,就度過一晚,相安無事的一晚,以後就再也不要交集了。
身上的衣服濕漉漉的,黏著身體,可能是著涼了,我打了噴嚏,想起明天還要去上班,也沒有再多想,就進去浴室裏泡了一個澡,再舒舒服服地穿上浴袍。
等我忙完了一切,在躡手躡腳地走出浴室,看了眼床上的陳昊天,他背對著浴室躺著,看不出他又沒有睡著,我仍是拿著熱毛巾挨了過去,輕輕地放在了他的額頭。
他緊閉著眼,眉毛緊緊地蹙著,睫毛也在緊緊地顫動,看上去很難受,記憶中紅豔的嘴唇早就失去了顏色,蒼白得起了一層幹皮,牙齒緊緊地咬著下嘴唇,身子蜷縮成了一團,還在微微顫抖。
我看出看了他的難受,做不到視而不見,輕輕地晃了下他的手問道“你怎麼樣了?你感覺怎麼樣?你要是實在覺得難受,我送你去醫院好嗎?”
陳昊天又轉了個身子,背對著我,不願搭理我,但透過厚厚的杯子,我仍能感覺出他的身體不聽得在顫抖,我又狠不下心真的不理他,身子挨了過去觸碰他的額頭,好似吃了藥沒有什麼用,很燙,很燙,燙得我的心都不安了。
我用力地搖晃了他幾下,焦急地說道“你不能再睡下去了,我送你去醫院好不好,昊天,你別任性了好嗎?”
陳昊天抬手打我的手背,睜開了眼,那眼神冷得能殺人,他冷笑著反譏“那你不就能稱心如意了嗎?你少來貓哭耗子假慈悲,你恨不得馬上就離開我,又裝著那麼關心我,你就是怕我把照片公布出去不是嗎?”
“陳昊天,你說得沒錯,我確實是怕,但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呢?我們的孩子沒有了,自從我們相見後,你有問過孩子嗎?你就一點兒都不難過嗎?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杜瑜恒守在了我的身邊,他陪著我一點點走出憂傷,走出困。”
我們自從見麵後,從來沒有靜下來談話,隻會不斷地爭吵,他不斷去指責我和杜瑜恒,從來沒有主動問過孩子,他在乎嗎?我看不出他在乎什麼。
“你別說杜瑜恒,今晚你守在我的身邊,別他媽提起他。在你的眼裏,他就是個大好人是吧,他和鄭琦都是幹幹淨淨的人對吧?我就是那個卑鄙無恥的人,我不折手段,對的,我確實不是個好人,一開始就告訴你了。不過杜瑜恒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好,要不是他給我放迷霧彈,我就不會費了那麼多功夫才找著你…….”
陳昊天劇烈地咳嗽起來,整人都在劇烈地抖動,卻並不服氣。他這個人一生都好強,就算是死了,恐怕也不會認輸的。
“這與杜瑜恒沒關係,我故意躲著你的,我不想見著你的。杜瑜恒很好,他沒有什麼錯。”我不願聽著陳昊天去指責杜瑜恒,因為我們關係的破裂和別人沒有任何的關係,要怪就能怪我們當初太不懂愛,也不懂怎樣去經營婚姻,歸咎到底,還是階級問題。
“你就容不得我說他一點不好,是啊,他很好,他很好就不會瞞著你孩子……”陳昊天又劇烈地咳嗽了好幾下,他整張臉都憋成了青色。
“孩子?孩子怎麼了?他隱瞞了什麼?”我一頭霧水不知天,聽著他提起孩子,心情變得很激動,想要問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