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遲鈍地回過神來,杜瑜恒從來不會在我的麵前提及陳昊天,事實上他並非表麵上的不在意。
我的心情象壓著一塊石頭,閉上了眼,問道“瑜恒,其實你也是介意的是吧,你介意我結過婚的,我還有過孩子……”
“暖暖,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瑜恒的聲音有點急促,“我害怕了,我害怕失去你,你們有那麼多的過去,我做不到完全不在意,我怕你會動搖.....”
杜瑜恒患得患失地說道,愛情裏麵誰在意,誰就會更怕失去吧!
“我動搖什麼?他都結婚了,有了新生活,我和他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每說一個真的,我的心就象被牽扯著痛一下。
杜瑜恒的身邊又傳來催促聲“杜總,溫蒂女士已經在外麵等你了。”
“你先忙去吧,有什麼事,等你回來再說!”若是你真的接受不了,那就不要再去勉強了。我不想再去勉強自己,又去勉強別人了,反正我都單身慣了,倒是喜歡上這種自由自在的生活。
我剛掛了電話,轉頭正要看向車窗外麵,發現有一輛車子猝然地追了上來,速度相當之快,澳門這個小,道路也是又小又擁擠的,在這種情況下,對方都能把車子開得那麼迅速,也是一種能耐了。
我正好奇對方呢,車子不停地按著喇叭,我放下了車窗,看到旁邊的車子坐著的人既然是陳昊天,他厲聲喊著“停車,馬上給我停車。”
這是什麼鬼啊?他怎麼會冒了出來?我滿是迷糊之中,那不成他還打算劫車不成了?
我想起幾天前的情況,連忙催促著司機“你把車子開過點!”
司機是杜瑜很多的人,或許他就是來放防範陳昊天,司機加快了油門,車子飛速地往前竄,畢竟是這兒的司機,熟門熟路的,很快就把陳昊天拋在後麵。
我透過後視鏡看到陳昊天的車子窮追不舍,甚至還闖了紅燈,我的心口嘭嘭地跳個不停,既想趕緊甩開陳昊天,又怕他亂開著車子會出事。
他開車的樣子太瘋狂了,光是想一想都會後怕。
陳昊天真的是瘋了,車子開得飛快,原本都遠遠甩在了身後了,又給追了上來,司機回過頭對我說道“宋女士,我要不要打電話給煒哥?”
煒哥是管賭場的,他的手下帶著一大批人,全都是亡命之徒,我搖了搖頭“陳總和杜總是朋友,不要把關係弄得太僵。”
就在司機說話之際,陳昊天一個飄移,就把車子攔在了麵前,擋住了我們的去路,他徑直走上來拍著車窗,使勁地拍著,拍得啪啪啪作響,我再看他,簡直就是一隻憤怒的獅子。
我不願獨自麵對陳昊天,又躲不過,偏又有能躲一會,就多躲一會,賴在車子;裏就不肯下來。
兩個人堅持不下時,巷道裏湧來了七八個人,為首的人真的是煒哥,我看向了司機,他有些無奈地說道“宋女士,杜總也說了特殊情況下,要特殊對待,我……”
我算是真的冠上了紅顏禍水的頭銜,看著那幫人漸漸靠近,煒哥上前想要和陳昊天說話,誰知陳昊天相當不給人麵子,上來就給人一拳頭,兩個人就給扭打在一起了,煒哥在南方男人中算是高個子,但在陳昊天麵前,還是矮了半個個子,也不似陳昊天強壯,居然被推倒在地上。
我緊張地看向了外麵,擔心真的會鬧出事,打開了車門,下了車子,突然陳昊天轉過身子,扯住了我的手腕。
那隻修長而強壯的手臂上,居然都是薄汗,一種類似於憤怒一樣的滾滾汗珠。
他扯著了我手腕,拉著我就要往後跑去,我也不懂是怎麼回事,居然真的跟著他往前跑去了,後麵傳來了司機的叫喚聲“宋女士,宋女士。”
我什麼都聽不進去,就是緊跟著陳昊天的腳步,直至後麵的人遠遠被甩在後麵,我和陳昊天跑到了巷子的盡頭,周圍都變得很安靜,就隻有一盞路燈,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相互糾纏在一起,好似融為了一體,再也無法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