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風吹了進來,吹響了我掛著的風鈴,發出叮叮的響聲,我高高揚起下巴,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不服氣地與陳昊天對視,我在賭他的驕傲,他的底線,他允許我鬧別扭,我任性,可絕對不會允許女人就算是死了,都不願跟著他,恐怕是大多數男人都無法接受的,更何況是目空一切的陳昊天。
陳昊天定定的直視著我,目光裏全是研判,我們就這樣扛上了。我仍是用刀子抵著脖頸,鮮血從傷口處流出來,低落在了紫色的旗袍,一點點渲染開去。
時間在這一刻好似已經停下來了,空間的氧氣好似漸漸地也給抽走了,我艱難地大口呼吸,隻能不斷的吸著氧氣,讓自己的腦子保持冷靜,我不能輸,不能輸了。
許久後,陳昊天臉上浮現了一抹自嘲的笑說道“你給我再說一遍!”
我明白那些話同樣也是傷人的,陳昊天是了解我的,而我何嚐也不是軟肋呢?我剛才的話就像是一把把刀子,準確無誤地刺中了他的傲然。
可除了這個辦法,我還有什麼辦法呢?我們的開始就是錯誤,終於把錯誤給矯正過來,我不想再犯下同一個錯誤了。
我眼眶泛熱了,心裏也是疼的,也是難受的,卻逼著自己下狠心,逼著自己一步步往前走,即使過去的風景多麼美麗,那都已經是過去了,我可以在心裏偷偷地想他,偷偷地念他,卻不能再陪著他走下去了。
“我們算了吧,你就當放過我行嗎?你有了你的新生活,我有了我的新生活了,昊天,人不能那麼貪的,什麼都是齊全了。”我不似剛才的強硬了,而是帶了幾分哀求。
陳昊天並沒有因為我的哀求,放低了姿態,反而更加咄咄逼人“你的新生活?你的新生活是指杜瑜恒對吧?你不要告訴我,真的愛上他了?”
“瑜恒人很好,他不嫌棄我的過去,他也很適合我,若是...若是可以,若是他家裏人不嫌棄我,他是個很好的選擇,我……”我選擇了在陳昊天的麵前袒露自己的真實想法。
“哈哈!”陳昊天嗤笑出聲,身子往後退了兩步,用一種陌生的目光打量著我“他是個很好的選擇?那我呢?你和他打情罵俏的時候,你知道我……”
門外傳來嘭嘭的敲門聲,突兀的聲音打斷了陳昊天,他好似回過神了,冷冷的審視著我。
敲門聲越來越大,我好似聽著了杜瑜恒呼喚著我的名字,一會兒手機響起了,我看了眼那是杜瑜恒的來電顯示,我偷偷看了眼陳昊天,猶豫著要不要接電話,害怕又給刺激他了,怕他又會幹出什麼離譜的事。
門嘭地一下被撞開了,杜瑜恒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隨著他衝進來的,還有四個保鏢,他看到了我用刀子抵著自己的脖子,而陳昊天就坐在了床邊,高冷的俯視著我。
他馬上走到了我的麵前,將我護在身後,也不怕陳昊天身上的那股駭人的氣勢,用一種說不上親切,也說不上冷漠的口吻淡淡問道“昊天,你何必把暖暖逼到這個地步呢?”
陳昊天悠悠然地從床上站起來,他的個子將近185厘米,由於身高的優勢,有種強勁的霸氣,讓人感覺到很壓迫,他來到了杜瑜恒的麵前,掃了眼冷漠地反譏“你這個護花使者來得真夠及時啊?”
他轉過身撈起了穿上的襯衫,還有毛衣,並沒有再說什麼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了。
直至陳昊天徹底消失了,我頹然的放下了刀子,無力地跌落在了床邊,有種整個人都被抽空了,再也沒有了一點生氣,心也隨著陳昊天走了。
我呆滯的望著天花板,這次是真的傷了他的心吧,真的把他的尊嚴踩在了腳底下了,我愣愣的看著天花板,也許這樣就是好的,兩個人就不會再糾纏下去了,一切都那麼稱心如意。
我應該笑的,值得慶祝的,但我笑不出來,就連扯動著唇角也是費勁,又不想讓杜瑜恒發現自己的不對勁,就問他“你怎麼趕來了?”
“我接著電話,有個賭場的員工說你被一個男人強迫,我就來了,你不要說話,你傷著了脖子,我先幫你清理一下傷口。”杜瑜恒敷衍的應了幾聲,打開了急救箱,拿出了紗布,消毒液細心地幫我清理傷口。
碘酒擦在傷口上,有些麻麻辣辣地疼,我凝著眉看著杜瑜恒專心致誌地幫我清理著傷口,我們靠的很近,近得我都能看到他皮膚上細細的絨毛。他的皮膚真的很好,比一般的女孩子都要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