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陳昊天的時間不算短了,有時候他做事很變態,但有個事實,他從來沒做過真正傷害我的事,威脅是威脅,卻從來沒做過,甚至說,他能自己能給得都給我了。
對於他,我還是有些信賴的,我抓住了筆,仍是不死心的追問一句“陳昊天,你是不是遇著什麼事?為什麼要把財產轉移到我的名下…….”
他揚起了眉恢複了囂張不可一世的樣子,反問“我還能有什麼事?現在回到老頭子手底下幹活了,一下子就有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這點錢根本就是九牛一毛。我不是我老婆嗎?我把錢給你不是天經地義的事?”
我聽著他的話,心裏長長歎息一聲,他是個那麼好麵子的人,就算真的有事,他都不會告訴我。
我又掃了眼合同上的字,猶豫不決,陳昊天索性就拿著我的手,在合同上一筆一劃地寫字,我很懷疑這樣的字體有沒有法律效應呢?
那三個字很簡單,這次寫起來頗為費勁,轉眼間,我就有了那麼多錢,太不可思議,更多的是膽戰心驚,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近十幾年來,陳家的事業做得越來越大,從房地產跨界到了電影,娛樂,甚至涉及到了高新科技,那是多好輝煌,一個國家的經濟需要強大的財閥團隊來支撐,那麼陳家和溫家絕對是能位於領導者之一,如此牛氣的背景,肯定不會有什麼事?
偏偏陳昊天要動的人是蘇青雲,那怕陳爺爺曾經是抗戰的將軍,也輝煌過一時,但終究是退了下來,而陳父早就下海了,今天的地位少不了後麵的支撐,可要對付省領導,還是gdp升起來最快的省,太難了,也太大風險,有點兒魚死網破的趨勢。
等簽完字後,我的手仍是輕微地顫抖,那種不知名的畏懼感就像冰水滲入我的骨子裏,可能不知道,人才會更畏懼吧,我不懂陳昊天要怎麼做了?
我凍得我的骨子都在輕微地發抖,我承認自己是愛陳昊天的,所以我不希望他會出事,不然我會難過的,會傷心,會不安的,那怕我鬧過要離婚,要真的離開他。
我隻能伸手死死的抓住身邊的陳昊天,以此來克製自己不安的情緒,可能是感知到了我的情緒變化。
他揚起唇,鮮少給我露出一個舒心的微笑,反問著我“你抖什麼抖?你有什麼好怕的,你放心吧!你不是想要離開我嗎?那怕日後你真的離開我了,後麵的日子,也用不著再吃苦。你不是總是說,找個性格溫順的,疼你的男人,平平淡淡過一輩子嗎?不過你那麼笨,說不定就被人全騙了,算了,你那麼傻,每個月取出一部分錢吧!”
他前不久才向我許諾再等一段時間,他就會把所有的事情給處理掉了,還說我會是他唯一的妻子。一下就變了口吻。前段時間死都不肯放過我,現在又要送我出國。
這態度變化太大了,我皺了皺眉追問“事情發展不順利嗎?你是不是遇著什麼麻煩事了?”
陳昊天頓住了話,捏著我的下巴“還能有什麼事?你不是說恨我嗎?恨不得我過好日子嗎?”
我聽著他的話很難受,他這個人非要把關心話,說得那麼尖酸刻薄,我扭動了下身子,要從他的懷裏出來,可他抱得更加牢,頭埋進我的脖頸處,蠻橫地下令道“不過在那之前,你是我的,你隻能是我的,你懂了嗎?”
我服了他,怎麼有人那麼霸道,那麼蠻橫不講理,什麼都不說。
我心裏有些反感,我伸手要推開他,這個人太過分了,他我不服氣的反駁“喂,陳昊天,你不覺得自己很自私嗎?憑什麼你要我,就能要我,你想不要我,你就不要我了。我前段時間要和你離婚,你把我監察起來,非法拘留在家裏。現在又要打發我走人,你給了我錢,就能打發我嗎?”
我抽起書桌上的文件扔給了陳昊天“錢,錢,你就隻會給我錢,你就隻會用這個法子來收買我,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這些,我本來要的不是這些的。”
“哈哈!”陳昊天笑了“你一開始要的不是權嗎?你嫁給我不就是想要的不就是我背後的權和錢嗎?”
他終究是無情地把那層紙給捅破了,我們都在裝傻,如今說破了,誰心裏沒有疙瘩呢?這也是一個化了膿的傷疤,一旦挑開,就會流出惡心的液體,我自己都覺得惡心,不願坦誠去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