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天淡定自然地伸過手拿過文件,他修長的食指不經意碰著我的食指,有股電流從食指流竄到全身,到達了心髒,我頗為意外,光是食指相觸,我們還會產生電流。
有一個聲音在我的大腦盤旋,它告訴我馬上離開,夜深的人比較容易感情用事,我也按照它的指使,盡量自然笑著說“我做了麵,分量太多了,就順手給你端來了一份,你趁熱吃了吧!我先走了。”
陳昊天沒有應話,我隻想著逃跑,快逃!逃到門前去,打開門,從他眼前逃走!
這次他沒有強硬地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腕,或者抱住我,他隻是在我的手搭上門鎖的那一刹那,他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暖暖,你能等一下嗎?”
那聲音居然是難得地征求語氣,僅僅是一句征求的話,就足以讓我我的身子定住了,是啊!一直以來,陳昊天都是擺出高姿態,無論他是寵我,還是怨恨我,他自始至終都是站在高位,而我處於卑微不堪的位置,他從來沒有把我放在平等的位置,我握住門把的手一根一根地鬆開了。
旋即我緩緩地回過身,語氣帶著些許的緊張,我問“有什麼事嗎?”
我聽見自己聲音在飄蕩著,在這個空蕩蕩的屋子裏逐漸蕩漾開去,我聽得清語氣不易察覺的顫抖,我是個很沒有出息的人,天生就很膽小,我怕很多東西,我怕水,我怕黑,我也怕陳昊天。
他的身子往書桌走去,打開了抽屜,從裏麵拿出一份文件,側臉對我說“暖暖,你過來簽一份文件吧!”
他的聲音太奇怪了,表情也繃緊了,我看清了一絲的緊張。我要簽下什麼文件?我迷惑著。心裏無限的奇怪,像考試時,麵對不知道怎樣解開的題目,我渴望知道那是什麼。
我朝他的反向走去,鼓起很大的勇氣,朝他的方向邁步。在我離他不到一米的距離。他轉身,兩個人就麵對著麵。
金黃色的光芒在他的臉上打下了一層金黃色,人長得好看就是好,起碼看起來賞心悅目,我低下頭看著他手裏的文件,就像是等待揭開的答案。
他的手往我的反向水平伸直,把文件放在書桌的前,正好是對著我,我的目光頓時就被吸引了。我掃了眼文件,距離有點遠,而我輕微的輕視看得不是太清楚。
“手,打開!”簡短的語言,在我的耳邊回蕩,仿佛那是一個個必須遵從的口令。我茫茫然地,伸出手來,攤開。
他把一支筆強行塞給我,將文件翻到最後一頁命令道“你在上麵簽字。”
如今這個年代簽字都要小心翼翼的,不然被人坑了,你都會有苦說不清,陳昊天忽然讓我簽字,若是不懷疑是假的,現在我們的關係又那麼糟糕,鬼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呢?
我立刻警惕起來,狐疑地反問“這是什麼?”
陳昊天掃了我一眼說“你怕什麼?你有什麼值得別人圖了,簽字,你快點簽字,別磨磨蹭蹭的。”
他又恢複毒舌的本性,我真是太愚蠢了,輕易被他的蒙騙,我把文件翻到了前麵,不服氣地說“我看一遍吧!
當了看到文件前麵的股權轉讓書,整個人宛如被雷劈中,整個人都愣住了,再仔細瀏覽下去,心情變得非常複雜,我驚呆地下巴張開,幾乎都要能塞得進去一個雞蛋,我徒然加高音調反問“這是什麼?你要幹什麼?”
陳昊天語氣淡然的開口道“暖暖,這是我唯還能給你的。”
我胡亂地翻著厚厚的合同條例,一條又一條,列得那麼清楚而明晰,隨著那些條例的數字增加,我的心也變得沉甸甸的,最後我看到估摸的財產總數,死死的盯著那個數字,腦子隻剩下能數字,過了好半響才反問陳昊天“你瘋了嗎?你是想要幹什麼?”
“你管我瘋不瘋,你快點給我簽字!”陳昊天蠻橫的握住我的手,就要讓我寫字。
我劇烈地扭轉著身子,要抽出手,我們都堅持不下,字倒是寫不出來了,反而畫畫了文件,我後麵就忍不住哭了,眼淚不停的從眼眶流出來,我使勁地張大眼睛望著陳昊天“你別以為用這種方式就能哄得了我,我才不要那麼多錢,半夜都會嚇醒的,陳昊天,你他媽到底要幹什麼?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了”
當一個富有的男人把你所有的資產都列得清清楚楚,放在你的眼前,甚至要把這些資產都轉到你的名下,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動容的,可這個事件有幾個男人能做這個地步呢?陳昊天就那麼做了,他為什麼要那麼做?我甚至想不明白為什麼?
他給我轉了很多錢了,現在又要把手下的固定資產要轉到我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