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的眼皮就不停的跳著,心裏七上八下的,心裏有個很不好的預感,就隻能安慰著自己沒有睡好罷了。
整個人都不在狀態,於是我就向周嬌媚借了一輛車子,早早開車去了尚香別墅,可這兒就是高檔小區,我又不是裏麵的住戶,根本就不能進去。還有我也不懂自己來這兒,到底是為了什麼?
或許我是想逼著自己麵對現實,逼著自己一點點死心吧!人隻有真正撞著了南牆了,才會真正地死心了。
這裏不是高層小區,車子都是停在自個的別墅裏的。我在門前守了很久,目不轉睛地盯著大門,就想要找著陳昊天的車子。那個樣子很傻的,卻很固執,很執著。
直至晚上十點鍾,依然沒見著陳昊天的車子開進去。
我鼓足了勇氣才給陳昊天打電話,其實很怕白茉接通電話,就像是電視劇裏狗血的橋段。幸好接聽的人是陳昊天,保持了最後的那點兒尊嚴。
我低聲細語問他“你回來了嗎?”
“沒有!”陳昊天冷冷地回了句,那聲音光是聽著都能滲出冰來了。
我仍是討好著問他“那你幾點回來了?”
“你在那裏?”陳昊天突然冷不防地冒出了句。
“在家裏等著你呢?不然你以為我在那裏呢?”我握緊了拳頭,努力讓自己說話保持平穩的強調,陳昊天這個人太精了,從蛛絲馬跡中就能察覺出什麼。
“是嗎?”那頭傳來冷冷地笑聲,音調徒然提高,聲音惡劣得像是從地獄傳來“你在家裏是嗎?宋暖暖,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你在那裏?”
我嚇得慌張地看著四周,擔心陳昊天就在旁邊,並沒有看到他的蹤跡,才稍微心安了點,低聲地想要套他的話“你回家了嗎?我剛下樓去超市買東西了,等會就回去了。”
“你給我下車,馬上給我滾下來,你還要撒謊嗎?”陳昊天的暴怒聲透過手機傳遞到了我的耳膜,聲音太大了,震得耳膜都隱隱作痛。
光是聽著聲音,就能感覺出他的憤怒,還有我確定他就在周圍,他已經發現自己了。在這種時刻,腦海給予的唯一提醒就是逃,不然被他逮住了,肯定不會輕饒自己的。
我也遵從了大腦的提醒,趕緊啟動了車子,往後倒退想要溜之大吉。可我實在太慌了,倒車都變得異常困難,可能我的血液裏都湧動著害怕他的因子,身體不受控製地打著冷戰,車子開著也是搖搖晃晃的。
車子剛離開大門,不知從那兒就跑出了四輛車子圍堵上來,把我的車子卡得死死的了。
馬子剛要倒車退跑人,有三輛車子嗖地竄出,前後堵住麵包車,連動都動不了。前麵悍馬的車門打開,陳昊天氣勢逼人的走下來,車窗滿是水珠,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也能感覺到了他渾身散發著冰冷入骨的氣息。
刮水器把車窗的水刮去了,我看清了他的臉,那飛揚的眉眼、挺直的鼻梁、棱線分明的唇,確實是陳昊天嗎?
他銳利的目光隔著玻璃,視線剛好掃到我身上,然後半眯著漆黑的眸子,目光如刀射向了我,神情高傲地用食指著我,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讓我下車。
我是怕他的,真的是怕他的,尤其是這種情況之下,盡管我百般不願,還是老老實實地下了車。
雨水砸在我身上,一會的功夫,我不算單薄的春裙子就濕透了,緊緊地粘著皮膚,透出裏麵黑色內衣,我雙手捂住胸前,不情不願地挪步湊近他,帶著幾分討好地說道“你也在這兒?我聽嬌媚說她介紹這裏的房子很漂亮,就過來看一下,我……”
陳昊天狠狠地掃了我一眼,抬手就拽住我的胳膊,抿著唇冷言諷刺“你還要撒謊嗎?你這個時候還要撒謊嗎?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好,寵著你,疼著你,不打你,你就真的無法無天了?你當我是傻子,睜眼說瞎話?”
我本來就緊張,就害怕,,他用力一拽,我就站不穩,撲通一下跌坐在冰冷的地麵,膝蓋重跌在了磨砂石上疼得越發厲害,我悶哼了一聲。
他就是急爆性子,聽不到我立刻就回答,就朝我我吼道“宋暖暖,你是啞巴了嗎?你怎麼不繼續編謊言了?”
他的怒吼聲一聲大過了一聲,震得腦子都快要空白一片了,根本不懂說什麼去解釋,好似也沒有什麼可以解釋的。
門再一次打開了,白茉撐著一把透明的雨傘走了出來,她穿了條白色的長裙,施施然地走了下來,可說出的話,卻無比的惡毒“我都提醒過你了,她知道得太多了,你留在你的身邊根本就是個禍害,偏偏你就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