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就在手裏握住,我馬上打開了光源,就看到了白茉緊緊地握住了陳昊天的胳膊,那個姿勢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我再偏了下頭,對上陳昊天的眼,他輕輕地皺了下眉,抽出了自己的胳膊。而白茉緊張得渾身都在發抖,立馬伸手就要去抓陳昊天的衣袖。
溫靖趕緊走上來摟住了白茉,有些不好意思地向我解釋道“她有幽閉空間恐懼症。”
白茉整個人都縮在了溫靖的懷裏,整張臉都是煞白的,看著特可憐,我不由也安慰道“沒事的,可能就是停電了,那兒故障了,一會兒就好了。”
我真想要按電梯裏的求教電話,陳昊天卻先一步了,鎮定自若地撥打了電話,果斷地說明了具體的情況,修理人員說馬上就過來維修了。
狹窄的空間有我們四個人,害怕待久了,氧氣會缺失,我也不做其他無用功,安靜地呆在一個角落。
我偶爾會抬眼看下身邊的陳昊天,他的表情淡然,甚至說是波瀾不驚,如同一灘死水都掀不起一點點波紋了。
我們的目光就那麼撞在了一起,過於明銳了,我心虛的別過頭躲開了,佯裝若無其事地攪著針織外套的下擺,都快要摳出一個洞來了。
他問我“你冷嗎?”
今兒早上,我見出了太陽就披了一件單薄的外套出門,誰知後來又下起了雨,溫度驟然下降了。
陳昊天握住了我的手,再放入了自己的黑色外衣口袋裏,我們的手在口袋裏十指相扣。不知從那兒看到一個描述的片段,也有類似的描寫,當時女生們都說,如果有個男人那麼對你,他肯定是愛你的。
那會兒,我也信的。我抬頭看了下陳昊天,他也微低頭看著我,於是我笑了笑,再側過頭,不經意間看到了埋在溫靖懷裏的白茉。
她好似正在看著我們,很快她就轉移了視線,整人都埋在溫靖的懷裏,我再也看不見她的表情了。
過了一會兒後,電梯開始發出震動了,一下又一下的,每動一次都讓人心慌慌的。我不由自主地也抓緊了陳昊天的手,身子自然而然地向他傾斜。
腦海閃過了某個港片的描寫,好似有著隻有親密的人,才會下意識地靠近。若是陌生人都有安全距離的。
電梯再次打開了,外麵站著好幾個工人,為首是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滿是歉意地向我們道歉,我甚至看到他的額頭不停冒著冷汗。
跟在陳昊天的身邊,我也習慣了被人恭敬,被人尊重,也看膩了諂媚的臉孔。或許我是幸運的,這段時間來,我享受的恐怕是自己窮其一生都得不到的吧!
出了飯店的大門,白茉才緩過勁頭來,不再需要溫靖的攙扶了,但臉色仍是煞白,反而越發給人一種要保護她的欲望。
她走到了我的身邊,親切的挽住我的胳膊,勉強擠出一抹笑問我道“暖暖學姐,我們走吧!”
我都沒有回過神來,溫靖在旁邊說道“她都念叨了好幾次,找不著人陪她去看電影,暖暖,你就陪她去看吧!昊天,你不介意吧?”
陳昊天蹙眉凝眸看了下白茉,才不情不願地嗯了聲,側身對我囑咐道“等你玩夠了,就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白茉微微歪著頭,笑著打趣道“陳總,你是怕我把暖暖給拐走了嗎?”
陳昊天似笑非笑地說了句“她能跑到那裏去了?她跑去那裏,都能把她逮回來。”
他們的對話聽起來像是開玩笑,但我聽起來卻有些不一樣,可能這與我心裏藏了想法有關係吧!
溫靖伸手搭在陳昊天的肩膀,兩個大男人就上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