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下了微型偷拍器,泄氣地躺在了床上。盡管鄭琦講了要勸說他母親不要告自己,但他就是個媽寶,說話根本沒分量,還有蘇小芸的父親,那個人在這人也是個半手遮天的人物。
他們想要弄我,那就是分分鍾鍾的事兒了。
我越想越悲傷,差點就要呼天搶地,感歎命運不濟時,陳昊天走了進來,他拿起了我扔在一邊的胸針,仔細打量了下,再睨著眼望著我,挖苦道“你去了醫院?我家的小屁孩也長腦子了,還跑去當女特工,真是厲害了,有什麼收獲嗎?”
他的話聽著特諷刺,聽他那麼一說,我覺得自個挺愚蠢的,又想到醫院的那一幕,就跟吞了隻蒼蠅般惡心,頭埋入枕頭,沮喪透頂了。
陳昊天又喊了我兩聲,就是埋在枕頭下麵當起了縮頭烏龜。我自認為很聰明的,事實上,自己傻得冒泡,就差額頭寫著我是個傻逼了。
我使勁地拍打著床兩邊,也不懂是惱怒自己愚蠢,還是怨恨蘇小芸的惡毒。
我打夠了,又把頭給伸出來,我問陳昊天“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
“嗯嗯!要是進行傻逼比賽,你絕對是第一名”他毫不否認的點頭了,還不忘火上澆油。
他居高臨下地斜睨著我說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愚蠢,你以為跑去激怒蘇小芸,她就會說真話?你以為是拍電視劇嗎?若是我,我就連做夢都不會說出真話。好了,老子肚子餓了,你去給我做飯,這兒的菜難吃死了。”
這個的公寓配套齊全,廚房什麼的,冰箱裏還堆滿了食材。可這個時候,我那有心思幫他做飯。
盡管陳昊天說過,他會罩著自個,但我仍覺得他是依附家族的二世祖,在外呼風喚雨,為所欲為,還是個大鬧天宮的孫悟空,可孫悟空再厲害,還不是怕如來佛祖了,所以我仍是害怕的。
陳昊天好似看出了我想什麼,他拿起旁邊的枕頭砸著我的腦袋,凶巴巴地說道“老子在你的眼裏,就這點兒能耐嗎?快,今兒把老子伺候好了,我告訴你一件事。”
他就是那種你給點顏色就能開染坊的貨色,同時他確實是有能耐的。不然溫靖也不會那麼尊重他,沈喬安也不會那麼怕他了。
我上下打量了幾眼,好似某人的表情不那麼陰沉了,又恢複了不可一世的囂張樣,說不定他真的的有法子。。
我猶豫了下,還是跑進了廚房,畢竟目前來說,陳昊天是我唯一認識在天上飛的大人物,還是唯一會幫我的人。
我從裏麵拿出胡蘿卜,尖椒,肉之類的食材,心裏有點兒亂,切胡蘿卜絲時,差點兒就要切了手。
陳昊天手支撐著門框,懶懶散散地靠在門框,嫌棄地問我“你真的會做飯嗎?看你那個樣子,也不是會做飯的人。要是不會就別勉強了,等會,我們去沈喬安那裏蹭飯,他做菜很好吃的。”
再怎麼說,我都是窮人家出身的孩子,12歲就幫著奶奶做飯,照顧堂弟了。
我白了他一眼,轟趕著說道“走,走,你別在這兒礙眼了。”
我好似說話越來越大膽了,蠻擔心陳昊天會生氣,悄悄地瞥了他一眼,正好對上他的眼,他鄙夷地睇著我說”小樣的!”
話雖那麼說,他仍是走開了,又跑去沙發搗鼓他的筆記本。待我做好飯,又喊了三聲,才屁顛顛走來,邊吃著東西邊嫌棄吐槽,要多大爺就要多大爺。
我狗腿地討好著他,就為了哄他說出個秘密,他說什麼就應著什麼,又是捶背按摩,又是放洗澡水脫浴袍,就跟個卑微的女仆似的,伺候這位大爺。
臨睡之前,我又可憐巴巴地湊上前哀求他,他從厚厚的文件中抬起頭,壞壞地對我說“親我一下!”
他又來了,我正覺得自個是他養的寵物狗,舔一下,給點吃的。偏我又無法翻身造反,隻好鼓足勇氣去輕輕的親他的左臉頰,然後馬上撇開頭。
他搖了搖頭,點了點自己的右邊臉頰,我又重重地親上去。他又點了點自個的唇,我內心有一萬字草泥馬奔騰而過,他分明是個無賴。
我恨得牙癢癢的,裝腔作勢狠狠地上前咬他的唇,當然就是輕咬了,不敢真的用力,他沒完沒了個不停了。
後來我存心要惡心他,也不顧什麼麵子了,這種人,他不要臉,你就要更不要臉,我逮住他的臉就使勁親,啃,就跟狗舔著骨頭,弄得他的臉全都是黏糊糊的口水。
他嫌棄地要推開我,我就死纏爛打上去,讓他下次還威不威脅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