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她出事,伸手要去攔她,勸她不要喝了。湯铖冷冷地掃了我一眼說道“昊天,管好你的女人。”
陳昊天哈哈地笑起來,伸手把我摟入懷裏說道“她這個性子正好,對我的胃口,用不著改了。倒是你的女人要改一改了。好了,我們也不礙你了,先走了。”
話說那麼說,陳昊天把我整個人都給抱起來,徑直往外走去了。在走到了門前,他轉過頭對湯铖說道“春宵苦短,別婆婆媽媽了,要想要,就直接睡了。”
我真是醉了,他說話真的是不懂委婉點嗎?我還是擔心周嬌媚,又看了她一下,她麵無表情地喝著酒,好像湯铖不發話,她能一直喝下去。
我看著非常心疼,周嬌媚在我的眼裏是個女王,高高在上,讓人仰望的女生,現在她看上起很狼狽,也很無助。
陳昊天抱著我走出了喧鬧的酒吧,我拉了拉他的衣襟,問他“湯铖是周嬌媚的誰?他會為難周嬌媚嗎?”
陳昊天把我放進了副駕駛,彎著身子看著我,用食指刮著我的鼻子,說道“你真是個傻瓜,你們女孩子不都是喜歡看偶像劇嗎?人家是久別重逢嗎?”
我很少看電視好嗎?每天都忙得要死,那怕是輕鬆的大學時代,隻要有時間,就忙著怎麼賺錢了。
我嘟了嘟嘴有些賣萌的說道”我看著不像是久別重逢,分明就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你沒看到周嬌媚緊張得全身都發抖了,還有你那個朋友那張撲克臉,身上那股煞氣,恨不得把周嬌媚給掐斷脖子了。”
“你還真說得沒錯了,真是仇人了。當年周嬌媚媽做出的那些事,其中周嬌媚也脫不了關係,換做是我,肯定會掐了。老子最討厭別人背叛自己,還是最親的人在背後插刀……”
陳昊天發覺自己說太多了,就住了嘴,掐著我的臉頰說道“我和你說這些幹嘛?那是人家的事,與我們有什麼關係了?”
‘我們’這兩個詞聽起來很有親切感,聽起來我和陳昊天是同一體的,特別親密的詞彙。
我不由笑起來,笑得眯起了眼睛,也不再追問下去,而是問起了有關他的事“你怎麼來了?你不不是要陪朋友嗎?”
“湯铖剛回國,我不是給他接風嗎?剛好能把你接回去,現在才九點鍾,你不是十二點門禁嗎?還有幾個小時。”陳昊天迅速地關上了車門,就啟動車子。
他這句話有什麼含義,聽起來怪怪的,又看著車子不是朝著我家的方向,而是相方的方向。我馬上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臉不爭氣地紅起來,說道“我行李都沒有收拾呢,明天不是要跟著你去三亞嗎?我還要早點回去了。”
他回過頭看著我,風從窗吹進來,他的頭發又長長了,把額前的發絲都給吹亂了,有了點落拓不羈的美感,他說“明天是中午的飛機,趕得及收拾的,明天我去接你,別老是坐公交車,你和那麼多人擠著,不累嗎?還有公交車色鬼,別省著錢,我還養得起你。”
我仍是不太習慣談論這種話題,卻忍不住說出來,因為每次鬧騰完了,我覺得丟了半條命“你能不能別總那個?”
“那個?”他明知故問。
我還是不要和他打岔了,等下給他繞進了圈子裏。風徐徐吹來,冬天的風有點冷,偏陳昊天就愛開車開窗,我凍得發冷了,就偷偷把手伸進了他衣服的下擺。
他僅是笑了笑,專注地開著車,加大了馬力,耳邊傳來他的聲音,他說“我這幾天都在想你,想睡你,嗬嗬。”
他為什麼要加上後麵那三個字呢?他就不能委婉一點,非要把話說得那麼直白了當嗎?
不過若是文縐縐了,我反而受不了了,想起了他說的那句話,你來我懷裏,我給你避風港,還嚇了一跳,看來我是有了輕微的受虐傾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