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醉了,他居然能聯想到那個方麵去了,我氣得又罵了句“你下流!”
“嗯嗯,我在下流,你在上流就好了。”他信手拈來帶著黃色調的話,沒個正經的。
我怕再說下去,他真的有興致了,今幾天是我的危險期,可不想中招了,沉著臉強調道“我要回家了,我家的門禁是十二點鍾。”
我故意搬出了老頭子,就為了防止他臨時起意。他真就是那種人,玩起來特瘋。其實那幫二世祖都是那個性子,陳昊天還稍微收斂點,在外人麵前,最多是親一親我,不會做出太出格的事。有次聚會他的朋友當著眾人和女伴搞起來。
陳昊天不再為難我,老老實實地把送到了樓底下,從車子裏拿了拿出大袋小袋的人參鹿茸之類的,說什麼要送給我爸,死活要往我家裏擠進去。
老頭子見著了陳昊天,笑得嘴巴都合不攏,馬上從沙發崩起來,撒丫子的找棋盤,整個人看上去可精神了,大聲喊著“小陳,你來陪我下幾盤棋,你都好幾天沒來了,我手癢著呢!”
老頭子拉著陳昊天開始下棋了,還不忘指揮我給陳昊天添茶倒水,好似怕我伺候不周全,就把他棋友又給趕走了。
時間一點點兒過去,這都十一點多了,連忙製止了老頭子,讓他去休息。老頭子耍起了小孩子脾氣,硬是不肯,差點就吵起來了。
倒是陳昊天說了幾句安慰話,老頭子倒是服了,乖乖地進了房間,這誰是他的女兒了。
我把陳昊天送到了門口,在臨走之前,他喊住了我說道“暖暖,我這邊的工作已經結束了,你要不要跟我回去?那裏的醫院能提供更好的醫療條件。”
我木訥地站在了原地,腦子亂得要命,陳昊天竟然讓我跟著他去北京,這讓我蠻意外的,他們這種人是在一個地方養著一個女人,可他要帶著我回北京了,為了什麼?
是啊,為什麼,若是他要一個情人,我待在廣州不是更好嗎?他要出差了,心血來潮了,就找我,滿足一下欲望,發泄一下。
我終究不明白在陳昊天的心目中,自己算什麼,可我又不懂該怎麼問?也怕自己問出口,得到了讓人難堪的答案,我確實是個膽小鬼。
“我走了!”陳昊天抬手搭在了我肩膀一會兒,然後轉身要走人。
門在眼前嘭地關上了,陳昊天的身影在眼前消失了,心裏那兒空落落的,坍塌了一塊。
我忽然有了一股衝動,想要問他剛才是什麼意思?他喜歡我嗎?不然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
我趕緊把門打開,飛快地往樓下跑去,就怕他走了。其實那怕他走了,我還可以在電話問他,或許明天再問個究竟,但我怕自己會失去這股勇氣,日後也問不出來了。
終於在一樓的台階追上了陳昊天,我早就氣喘籲籲,汗流浹背,我顧不上自己的形象,跑到了他的麵前,鼓足勇氣問他“陳昊天,我在你的眼裏算什麼?”
微弱的路燈照在他山丘分明的臉龐,還有他眼底的一絲慌亂,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他伸手撥弄著我的亂發說道“你是個好女孩,不該吃那麼多苦的。”
我是個好女孩,這個六個字讓我有點兒想笑。若是我是個好女孩,就不會出賣自己;若我是個好女孩就不該欺騙鄭琦;若我是個好女孩,我不該抱著那些虛榮的幻想……
我把他的手拉下來,認真地說道“陳昊天,你錯了,我是個壞女孩,記仇,又矯情,又做作,我還倔強。”
陳昊天微眯著眼,很認真地注視著我,他說“女人本來就有任性的資本,該被人嬌慣不是嗎?不然要男人來幹什麼?你長得也不錯,再怎麼說也算是個美人,你有那個資本,還有我也不是什麼好人對吧!”
真是荒謬的話,他卻說得那麼理所當然,好似真的那麼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