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曾經滄海難為水 第四十七章 你是我的女人(2 / 2)

我不懂是看傻了,還是聽著他的話感動了,想要上去擁抱陳昊天的衝動。

這麼多年來,我早就習慣了獨自麵對一切,看上起是很堅強,很了不起,那也是沒有辦法的。在我孤立無助的時候,陳昊天卻站在我的身後,陪著我去麵對風風雨雨。

可我是個羞於表達感情的人,隻是指著他的領子說“領子豎起來了。”

“是嗎?”他伸手要去撥弄,我率先一步踮起腳尖伸手要幫他折疊,我們靠得距離很近,近得又能聞到他的西柚香和剃須水混合的味道,幹淨又美好。。

不知為何,我的心跳有點兒快,快得讓我慌亂,手也在微微發抖,就是折疊不好領子,不由又湊近了幾分。

等我整理好時,發現自己幾乎整個人都吊在他的身上,而他歪著腦袋看我,眼睛一動不動的望著我,嘴角喊著一抹狡黠的壞笑,像是一隻修煉了千萬年的老狐狸。

我才不要讓他看不起,朝著他粲然一笑,親了下露出小酒窩的地方,旋即飛快的鬆開手,背對著他大步地往前走,裝得很淡定地說“我們走吧!”

除了上次喝醉酒鬧出的荒唐事,這是我正兒八經主動親他的。往日都是他主動親我的,甚至是他壓迫著我去接受他的吻。以至於我親他那會兒,大氣都不敢得喘了,眼睛都不懂看向那裏了。

陳昊天在我身後哈哈地笑出聲,他精明得很,肯定是看穿了我強裝鎮定。

我恨不得自己長了個翅膀,飛了出去,不讓某人看見了看見自個的醜態。

等我們到了病房,老頭子正在自個下象棋,專心致誌地研究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從鬼門關走出來的人。

我輕聲喊了下爸,他仍是不抬頭,我又喊了兩聲,我又喊了兩聲,他才抬起頭看著我,語氣帶了點怒火“我耳朵又沒有聾了,聽得見了。你喊那麼多聲幹嘛?你沒看到我下棋嗎?別來打攪我。”

我記得小時候,每次他帶著我出去玩,一旦遇著有人下象棋,他都會上前圍觀,後來再也叫不回來了,直至所有人都走光,他才不情不願走人。

陳昊天走上前,落落大方地說道“叔叔,我陪你下吧!”

老頭子抬眸掃了眼陳昊天,語氣中帶了點不屑“小子,你會嗎?”

也怪不得老頭子瞧不上,這個年頭有幾個年輕人會玩象棋的。陳昊天特謙虛,特恭敬地說“我爸也好這口,打小看著他,也學了點毛皮。”

老頭子立馬來了精神,態度也來了一百八十度轉變,連忙讓陳昊天坐上來,兩個大老爺們下起了象棋。

下棋那會兒,爸問起了陳昊天的家庭情況“你父親是從事什麼行業的?”

陳昊天尋思了下,才說道“原本他是個軍人,後來棄軍從商了。”

爸摸了摸黑色的棋子,又問道“那你爺爺還健在嗎?你爺爺也是個軍人吧?”

陳昊天並沒有否認,點了點頭,後來爸也不再問什麼了,下得那個叫癡迷,直至醫生來勸了幾句,老頭子才不情不願地讓人撤了棋盤,還說讓人家陳昊天明兒再來陪他下棋。

我連忙出聲說陳昊天要工作,老頭子立刻晴轉陰天,而陳昊天扮演起了好人,說明晚上再過來。老頭子可高興了,笑得嘴巴都合不攏,慈眉善目的,就像是陳昊天是他的兒子。

陳昊天又把我家老頭子給哄得團團轉,我就納悶了,這貨為什麼去哪兒都受歡迎呢?搞得像個香餑餑似的,我就是瞧不出那兒好了。

病房又剩下我和老頭子了,有點兒冷靜,我拿起手機默默地背單詞。

老頭子冷不防地睜開了眼,他對我說“這個孩子的棋風有大家之風,他是個有追求人,有理想的人,懂得棄軍保帥。”

我抬起頭想打趣幾句,你就和人家下了幾盤棋,就能看出人來著。老頭子已經閉上了眼睛,繼續睡覺了。我不由笑了搖搖頭,伸手幫老頭子掖好被子。

在醫院又呆上了三天,老頭子就要求出院了,他說自個十幾年都被困著了,他不想臨死了,還被困在醫院。同時專家也建議我盡量滿足他的要求,於是我終究是把他接出了醫院,

爸還在我的租房樓底下幫人家修理家電,每天看上去都是神采奕奕的,而我也相信奇跡會發生在我們身上,不是有很多人患了癌症,不治療反而活了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