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曾經滄海難為水 第四十五章 兩個拚殺的野獸(2 / 3)

力度太大了,我的額頭碰到了陳昊天硬邦邦的胸膛,我往後退了幾步,倔強地抬起頭與他對視,那雙幽深的眼鎖在我身上,犀利的目光似乎已經穿透了我的身體。

“我讓你回去,你跑去酒吧,你聽不懂嗎?今天你被人家妻子抓/奸在場,你還想不夠丟臉嗎?你還想要怎麼樣?”他嚴厲的嗬斥,語氣中帶著專屬於陳昊天的冷譏。

捉/奸在場,我的心裏對著這四個字有強烈的抵製,那種堆積已久的委屈和憤怒如同一場大火把我的理智燒得一幹二淨。

我冷笑了一聲,抬頭倔強地迎上了陳昊天的眼“這不都是你想要的嗎?你們的談話,我都聽見了,原來我在你們的心目中那麼有本事,你陳大少爺屈尊紆貴來收服我。”

其實我真的很努力地生活,真的,我隱藏住自己的小性子,盡力去想過要討好鄭母,想要好好對蘇小芸,可是結果呢?我什麼都不算的,隻是別人手裏的一顆棋子,隨意把弄,玩夠了,就扔掉了。。

我累了,連應付都沒有力氣了。

手拚命掙紮著,試圖從陳昊天的手裏抽出,我越掙紮,陳昊天握住的手越近。我清楚陳昊天也是生氣,但是我懶得管了。

男人和女人的力度差別是很大了,我的掙紮隻是徒勞,我的手不動了,眼睛死盯著陳昊天“你給我放手。”

陳昊天也是死盯著我,他的手鬆開了一些,我以為他要放開手了,我的手快速要抽出,可是我忘記了眼前的人是陳昊天,他是不會聽命於別人的。

陳昊天的手往上,捉牢了我的胳膊,步伐往樓上走,我整個人都被陳昊天推動著。他的力氣很大,根本就不理會我的拒絕和呐喊,周圍的空氣都充斥著他的憤怒。

我都不怎麼記得自己是怎麼進了屋子,陳昊天熟悉地打開了燈,拉著我進了浴室。我就站在浴室的中央。

我完全搞不清楚陳昊天是發什麼神經了,伸手要推開他,陳昊天就一隻手,就把我製得死死的。空出的另一隻手,打開了花灑。

刺骨的冰水,落了下來,沿著我的頭發,滴入我的身體裏麵,身體都忍不住輕輕地顫抖著。好像是秋風肆意催促的花朵。

“你清醒了,再和我說話。”他的話霸道而冷漠。

不知是冷水還是陳昊天的話,我的大腦頓時間就冷靜了一下,水從我的眼前流下,我模糊間抬起了眼,陳昊天的下顎是繃著的,眼神仿佛要把我殺了。

有種悲涼的情緒在胸腔上彌漫開來,把我整個人都淪陷進去了。

我悲哀地笑出聲,我說“陳昊天,你不就是想要我,想要上我嗎?那好啊,我給你成了嗎?”

我胡亂地拉扯衣服,襯衫的紐扣太小了,並不好解開,我試了好幾次,才一一解開,又想要去脫褲子,可緊身褲沾著了水,並不好脫,我差點兒要摔倒。

我愚昧地以為,這算是我還擊的武器,那是我的一種勝利方式。

“宋暖暖,我對你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你他媽真以為自個是天仙嗎?”那冷冰冰的聲音,他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說出,挾帶著狂卷的暴風。他黑漆漆的眼睛像是一個黑冰窟,要把我往裏麵拉進去。

他甩開我的手,就要走人。我可能是酒精上頭了,心裏有點兒難受,心裏又憋著一股氣。

我衝上去摟住他,去吻他,我變成了巫婆,我惡毒地說“陳昊天,你裝什麼,你演了那麼久,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我清楚自個是在作賤,但終究是恨了,恨他的虛情假意,其實我沒有指責的權利,就是恨了。

他的手抓住了我的肩膀,力度很大,幾乎要把我的骨頭給捏碎了,猛地甩手把我扔在了牆上,我疼得悶哼了聲,旋即又飛快的撲了上去。

他的個子很高,我隻要踩在他腳板,墊著腳去吻他,他嫌棄地躲開,避之如瘟神。我的強脾氣上來,雙手死死地摟住他的脖子,幾乎整個人都吊在他的身上。

我並不懂什麼技巧,就是胡亂地吻著他,毫無章法,吻得很凶,幾乎是咬他的,死纏爛打的。

漸漸地,他撇頭躲避的速度變得緩慢了,後來直接把我摁在牆壁,反客為主了。

他低著頭來吻我,這不算是吻,而是回咬我,咬得我的唇瓣都給出血了,兩個人像是相互廝殺的野獸,發泄著內心的不快。

剛開始是有些不適宜,有點兒疼,我硬扛著不吭聲,忍不住了,就報複地去咬他的肩膀,看著血肉模糊的肩膀,有些高興,自個也讓他疼,憑什麼隻讓我疼了?

我都不記得兩人相互折磨了多久,隻記得從浴室輾轉到了地毯,最後是在床上,超越了很多極限。誰也不服誰,我不懂什麼技巧,就死扛著,最後兩個人都筋疲力盡,都給睡過去了。

鬧鍾響個不停,我費勁的睜開眼,覺得頭暈目眩的,周圍一切的布置都非常陌生,我又眨了眨好幾下眼睛,我視線逐漸恢複後,理智也回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