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嘛?我推了推幾下,追問“你說什麼?”
他拉住我的手,將我整個人都拖入被窩,又用被子將我蓋得嚴嚴實實的,再用雙手抱得我牢牢的。
他把頭埋入我的脖頸,深吸了兩口氣才說道“有沒有告訴過你,你的身上有股味道,牛奶味,就像是沒斷奶的孩子。”
這個我是知道的,由於奶奶是養奶牛,我每天晚上必喝一杯牛奶,後來也不知怎麼了,衣服和被子都有股淡淡的牛奶味。高中那會兒,有個女同學捏著鼻子公然說我身上有股腥味,我想過要戒掉的,但我的睡眠本不好,要是不喝牛奶,整晚就睡不著,於是就順其自然,自生自滅了。
聽著陳昊天如此直白指出來,我又聞了聞被子,可能自個聞多了,也察覺不出來。我有點不好意思問他“難聞嗎?”
他又在我的脖子蹭了蹭,不正經地說道“我有點兒像要把你啃掉的衝動。”
說著,他又開始吻我了,吻得特細膩,吻密密麻麻地落下來。待會兒,他又得要去洗手間,這幾天都是這麼過來的,惹火上身,又自己負責滅火
其實我也納悶的,他沒必要如此的,可以去找別的女人的,我們算不上什麼關係的。
或許男人都是吃不著的,更加心動,得不到的永遠都在騷動的心態吧!
他磨蹭到了我的小腿,這讓我有些慌亂了,擔心他會抑製不住,等會兒狼變,我連喊了他兩聲,又掀開了被子看見他給自己係腳鏈。
這個年代還有誰會係腳鏈?不過那腳鏈確實是好看,純鉑金的鏈條,中間就簡單的點綴著一顆豔紅色的紅寶石,顯得皮膚尤其白嫩。
他心滿意足地多看了兩眼,帶了點炫耀的成分說“今天我在拍賣現場,就覺得你戴絕對是好看的。”
我也在珠寶店兼職過半年,自然看得出腳鏈手藝精湛,價值一定是不菲。這禮物有點厚重了,要讓我接受下來,確實是於心有愧的。
我動手要去解腳鏈,陳昊天抓住了我的手,把我摁在床上,又來吻我,兩個人來回折騰了好幾次,後來我再也沒力氣了,人也困了,直接就給睡了,也不懂後來陳昊天是怎麼回事了。
早上的陳昊天脾氣臭到了爆,可能是與欲求不滿有關係。
明明是他自己讓我八點鍾按時叫他起床,等我再三去催促了,他橫著眉怒視著眉,朝著我大聲咆哮,好似恨不得要我碎屍萬段了。
可我又不能朝著他對罵,還得伺候他陳大少爺吃早餐,說心裏沒怨言是假的,於是我把怒火都發泄在碗筷上,使勁地搓洗著碗,明明洗得幹幹淨淨,我還是不停地搓著,就把它當作是某人了。
陳昊天特大爺地依著門框抽煙,看著我忙來忙去,冷不防地冒了句“你父親的手續辦下來了,我安排他在軍醫院了,等會兒,我帶你去了。”
我立刻停下手頭的活,回過頭定定地看著陳昊天,有點不可置信,
他冷傲地揚起下巴,哼唧了下,恢複了他尖酸刻薄的本性,他說“宋暖暖,你不就盼著我說這話嗎?”
我確實是如此的,可他那麼直白說出來,有點兒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朝著他笑,用笑容來掩飾自己的窘迫,幸好他也不再追究下去,帶著我去了軍醫院。
當我看到了躺在病床,吊著點滴的老頭子,眼眶都熱了,鼻子也是酸溜溜的,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床邊,伸手去摸他的手。
這些年來,我兩個月就去看一次老頭子,但我們都是隔著一道厚厚的玻璃,說話也是通過電話,以至於老頭子真真實實出現在我的麵前,觸手可及,心裏的某個堅硬的城牆給坍塌了。
他瘦了好多,上次見麵我就發現他消瘦了好多,還問了他是不是生病,他偏固執說自己沒事的。誰知道結果出來是那麼的殘酷而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