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曾經滄海難為水 第三十九章 你來了?(2 / 2)

我討厭死他高高在上的姿態,不悅地皺了下眉,沉著身嚴肅地問他“我爸的事,那是你幹的嗎?”

陳昊天右手托著下巴,拇指回來撫摸著下巴,漫不經心地回“是我又怎麼樣?”

他怎麼可以如此鎮定自若,不以為然地回答?我的父親是得了癌症,若是得不到有效的治療,說不定就病情就會加重,他就會……我隻有一個父親,他是我為數不多的親人了。

因為陳昊天有權勢,那就可以草菅人命了嗎?因為不是他的父親,所以他就如此冷血絕情,不惜用我父親的生命來威脅,我向他搖尾乞求?

積壓的怒氣如火山一樣爆發了,火焰以勢不可擋的趨勢向上翻騰,再也抑製不住,岩漿沸騰地往外湧出,要席卷掉一切,包括我的理智。

我拿起了桌子的水杯,朝著陳昊天那張該死的臉潑了上去,揚手又給他甩了一巴掌。肉體和肉體相撞擊,發出很刺耳的響聲,啪的一聲在空氣見傳開。

我氣得全身都在瑟瑟發抖,雙眼緊盯著他咒罵“陳昊天,你是畜生嗎?你還有人性嗎?”

頓時間,周圍都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我身上,好像是告訴我,自己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但我不後悔,我恨不得要吃陳昊天的肉,啃他的血,他太卑鄙了。

他麵無異色的抽出幾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著臉上的水珠,淡淡地開口說“你很喜歡把我的話當作耳邊風。”

我早就習慣了張牙舞爪、口吐惡言的陳昊天,此時的他太平靜了,太匪夷所思,根本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如同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寂靜。

第六感警告我,現在太危險了,必須要逃走了。我又想起陳昊天通天的本領,越發後怕。

我的本質像個小時候養過的小京巴,欺軟怕硬的主,遇著小孩兒狂叫把自己當野狼使喚,見著魁梧大漢就跑去牆角,拉都拉不出來。最近陳昊天對我實在是不錯,他生氣了,頂多罵我幾句,諷刺幾句,並未真正下重手,我有點兒不知分寸了。

我特慫包的,轉身要跑人。陳昊天伸手拽住我的胳膊,將我整個人都拉回來,我的腰身重擊在玻璃桌,刺骨的疼痛讓我甚至啞聲,喊不出字來。

我對上了陳昊天陰冷的麵孔,他捏著我的下巴,湊近我的耳朵,惡狠狠地怒吼“我警告過你的,你打我一次,我就要弄一次!”

銳利的聲音像刀子一樣剜剮著我的身體,他突然狂怒的神色就像是壓抑了太多而不得不發的憤慨!那聲音仿佛是擊穿了我的耳膜,頭腦裏隻剩下嗡嗡的雜音。

我霎時呆若木雞,與他突然暴漲而起憤怒形成了強烈的靜動反差,他沒有張牙舞爪,也完全沒有留給我苟延殘喘的機會,怒火爆發得簡練而直接,直接揪住我的手腕往旁邊的小別墅拖去,好似我僅是一隻破碎的布娃娃。

我意識到他要幹什麼,瘋狂地掙紮,他嚴嚴實實地捂住我的嘴巴,發出一個完整語調的詞彙。其他遊客僅是用獵豔的目光望著我們,卻什麼都不說,這兒是私人會所,裏麵的人都是有頭有臉,誰也不會冒然去得罪一個人。

他是個天生的掠奪者,存在於我的生命中就像具備著必然的統治地位!

他強行拉著離開草坪時,態度強硬得毫無周轉的餘地,我像個被他押解的死刑犯,無論怎樣掙紮都逃脫不了笨重的枷鎖,眼睜睜看著自己通向死亡。

等我能自由活動時,他已經把我扔入那張水綠色的大床上,一如當年的場景,唯一的差別,那天他是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今天他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