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輕兒笑了,笑的如此苦澀,如此的令人心憐。
她坐在溪邊的草地上,任由淚珠肆無忌憚的落下,跌落在草尖上。晶瑩的仿佛是清晨劃過的露珠,如此幹淨,無暇。
為什麼...
為什麼每個人都是這樣,都這樣欺騙輕兒。
君哥哥,你明明說過會回來的。七年前,你說過你會回來的。可為什麼,你到現在還不出現。
離我成人,隻有五個月了。
可你到為什麼到現在還不出現。
君哥哥...求求你,出現吧。這樣...或許輕兒的心就不會再那麼搖擺不定了,或許它就不會那麼痛了。
“輕兒。”一陣輕喚。
這個聲音,這個聲音...
輕兒欣喜的抹幹眼淚,一頭鑽進那人的懷裏。“君哥哥!君哥哥...你真回來了!”
白淨的臉龐,依舊是那雙倔強的大眼睛。一襲簡樸的白衣,沒變。他跟七年前一樣,一點也沒變。依然是那麼的清澈,依然是那麼的淡然引人。
“別這樣...”玄雨君推開輕兒,“一個姑娘家,一點應有的矜持都沒有。”
輕兒有些委屈,卻乖乖的站在了一邊。
“恩。走吧,回染府。”他淡淡的說道。
“恩!”一掃方才的陰霾,輕兒燦爛的笑道。她撲上去挽著他的手。
玄雨君皺了皺眉,推開了她的手。
輕兒依舊不死心的將手伸了過去,握住他的手。
玄雨君冷冷的掙脫。
輕兒再一次挽上。
掙脫...
挽上...
掙脫...
...
一直這樣重複著,玄雨君膩煩了。索性就讓她的小手挽住他的大手。也罷...
“君哥哥這次為什麼回來了?要住多久?是不是不會再離開了?”一大堆的問題從她的嘴裏飛出。
玄雨君再次皺了皺眉。早知道會這樣,他剛剛就不該叫她。
“君哥哥...你有在聽我說話嗎?”輕兒像小時候一樣,仰著小腦袋問道。
真吵。
“這一次是順路講過,想去看看師傅他老人家。至於什麼時候走,還不確定。”生怕她繼續問下去,玄雨君索性一次性答完了。
隻...隻是順路啊?原來不是專程回來看自己的...真是,自己又想太多了嗎?
輕兒有些失落。
片刻,便繼續笑著,挽著玄雨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