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山窮水盡(3 / 3)

錢錦回到房間對君君說:“走!我們得馬上離開這裏,住在這裏不安全。”收拾著洗刷工具,並四處看了看,將床單也提著看了看,到花盆附近掃視了一番,伸手正準備去掀開鮮花瞧一瞧。君君喊道:“快走吧!”錢錦立即將手縮了回來,關門走了。李紅霞聽到關門聲後,掀開床墊出來了,一身汗水,衣服髒了,臉也花了,便馬上跑出去觀看。此時,錢錦已上車了。李紅霞回房取攝像機的同時踢了兩腳床,氣急敗壞的樣子回房間洗澡去了……

段橫打電話問工程情況。錢堂接電話說:“他去考察工程去了。”段橫:“那張立發呢?”錢堂:“他們一塊。”段橫:“那他們回來時叫張立發給我打個電話來。”錢堂:“好,好,好!”剛放下電話,張立發從家裏打來電話說:“錢堂,你哥呢?”錢堂:“他和小楊去考察工地去了。”張立發:“你給你哥說我已經準備好了,叫他把甲方抓緊點!”錢堂:“好,好,好!”放下電話笑了笑。

君君和錢錦幾經葛折終於回來了,倒在錢錦床上,疲憊不堪的樣子說:“哎呀!快累死我了,來給我揉揉。”錢錦一邊放下水杯一邊看著君君說:“我還要人揉呐,給你揉揉。”上chuang摸著君君的胸部。君君驚訝道:“哇!還要來啊!我受不了了……”

阿嬌接電話笑道:“嗨!李紅霞,你現在咋樣?”隻見阿嬌在不斷地點頭說:“好……好……那你先回來或者回家休息一段時間,然後給我聯係,我好給你寄工資來。賓館的費用回來報銷,當心你自己的安全啊!”

錢錦從衣兜裏拿出兩袋白粉扔給君君說:“拿著!小心點兒,出了事是要‘哢嚓’的喲!”伸手向脖子比畫了一下,又說:“幹這事太費心了,這是我最後一次,以後再也別找我了啊!”君君從床上下來摟著錢錦的脖子撒嬌說:“我好像愛上你了,怎麼辦?不想走了。”錢錦親了親她,說:“先將貨托手,然後再回來。”君君點頭說:“嗯!”

錢錦夾著包搖搖晃晃來到小楊辦公室。小楊見他說:“哎呀!你在哪裏去了?人家李主任打電話到處找我。”錢錦笑嘻嘻的給小楊遞煙說:“不好意思!有點事去了。”小楊一邊接過煙一邊對錢錦說:“走!現在過去看看,聽說工程好像落實了。”

李主任對錢錦說:“甲方已落實,星期天和你見麵,你做好準備。這是負責人的網址和電話,叫你把單位的資料發過去,讓他先了解一下。”錢錦拿著紙條看了看,對點頭以李主任說:“好,好,好!那我先回去準備一下,咱們星期天見。”李主任點頭說:“好,好,好!抓緊辦理,這可是塊肥肉啊!”錢錦笑道:“我知道,我知道!”揚長而去。

錢錦一邊下樓一邊打電話說:“張立發,你馬上坐飛機過來,星期天甲方要見我們。同時,把你們的工程師也叫來,萬一人家問我們時一問三不知怎麼辦?所以我們一定要做好充分準備。人家是大公司,是正規的上市公司,非同兒戲。”張立發:“好,好,好!我現在就去訂機票。”張立發放下電話高興得在房間轉來轉去,不知所雲。半天才回過神來,摸了摸腦袋,自語說:“哦,對呀!我得訂票去。”右手握拳擊在左手掌中,向門外跑去了。

張立發和工程師——楊亭向錢錦住處走來。張立發敲門喊道:“錢堂,錢堂,開門!”錢堂開門笑道:“快進來!他在屋裏。”扭頭看了一下在屋裏的錢錦。錢錦見張立發到來如魚得水,如虎添翼,嘻嘻笑道:“好,好,好!現在什麼都不缺了隻欠東風。”張立發也笑了笑,看著楊亭說:“這是錢錦老板,這是我請的楊亭,大公司的高級工程師,馬上就要退休了。”錢錦上前握手說:“歡迎,歡迎!”遞煙給楊亭。楊亭擺手說:“不會,不會!”錢錦將這幾天的情況向二位談了談,最後說:“情況就這些,你們看有什麼建議?”看了眼楊亭又問道:“楊亭,你是行家,有什麼高見?”楊亭笑道:“聽你這麼一說到是可喜的,明天我們見麵再了解了解。”錢錦點頭說:“對!我們下午就去看看現場。”楊亭在沙發上喝了口水,看著錢錦點頭說:“那是得要先去了解了解外圍情況。”

張立發從包裏拿出老家帶來的特產——臘肉,提到廚房對正在做飯的錢堂說:“錢堂,辛苦你了!整出來,中午得喝兩杯補補身子。這幾天忙壞了。”錢堂笑道:“放在案板上吧!”

錢錦在現場對楊亭說:“這裏是堆料場;這裏廠房;這裏是……”張立發可是其樂融融,樂不思蜀。楊亭倒是沒發表更多的見解,一邊看一邊在點頭。

李主任領著錢錦和甲方老總見麵了。錢錦一看果然與李主任描述的相差無幾——眼鏡、高大英俊、瀟灑、吸“中華煙”、喝茅台酒……。一邊吃一邊問了些工程上的問題。楊亭作了精辟的回答。那負責人叫陽彪,人稱彪總。彪總對楊亭說:“行家就是行家,咱們就這樣定了,我們的廠房由你們承建。具體細節到辦公室看了圖紙再談判。我們采取不定價施工,因為難度大,精確率高,而且工期也短。所以各種物資均以市場價格定位,隨行就市,不讓你們吃虧。”楊亭點頭說:“這樣好,對我們來說也有信心,就可以全力集中抓好質量和安全,以免天天來找你們討價還價。”大家握手告別。

回到住處,張立發從臥室拿出一條煙來遞給在沙發上的錢錦說:“你在這裏辛苦了,來!算我補償你的。”錢錦看了眼張立發,哈哈大笑,說:“今天是什麼日子?平時一毛不拔的老弟今天也大手大腳了,啊!”楊亭在旁邊也笑了,說:“看來張立發得花點錢,這彪總喜歡玩樂。不信今晚錢錦老板去約他出來玩,他肯定來!”錢錦看著楊亭擺手說:“不行,不行!現在我哪有錢請他玩,明天到辦公室去了再說。”張立發看著楊亭問道:“楊亭,你認為這彪總的話有幾分可靠?”楊亭:“我看他談的是真的,說的是內行話。今天我們也去現場看了的,大概八九不離十。”張立發拍了下茶幾,對錢錦說:“去!今晚你去請他出來喝茶,然後看他喜歡玩什麼項目——桑拿、按摩……小姐台費花不了多少錢,包在我身上!”拍了拍胸膛。錢錦想:你出錢請人玩那肯定能請出來,我也可以搭順水船。

彪總和錢錦從賓館出來了。錢錦問道:“彪總還想到哪兒去玩?”彪總擺手說:“今天到止為止,咱們開工後再玩。現在忙,工作為首。況且我們還得要注意一點影響,不要搞得滿城風雨。有時間出來喝喝茶還是可以的,解解疲勞嘛!”錢錦連連點頭說:“好,好,好!我聽你的安排。”並叫車將彪總送到辦公室門口,拿出用報紙包著的一條“軟中華”香煙遞給彪總說:“晚上加班,這是解悶的!”彪總笑道:“那就不客氣了。”拿著煙走了。

錢錦一邊哼著小曲一邊進了房間,對在沙發上正在看電視的張立發和楊亭問道:“嘿!你們怎麼還沒睡?”看了看牆上的鍾,又說:“都快兩點了。”張立發蹺著二郎腿,雙手抱胸,看著錢錦說:“等你的好消息些,咋睡得著。”錢錦坐下來點了一支煙抽,看著張立發說:“什麼好消息?我們隻是去玩了玩。工程之事我又不懂,萬一說漏了嘴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張立發擺手說:“不是!我們是想聽聽他玩女人的功夫咋樣。”錢錦搖了搖頭,脫下上衣往臥室裏一扔,擺手說:“狗朝的,太他媽的曆害了,上了兩個還想上,我害怕錢不夠就撒了個謊——說我頭昏,這樣才脫身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人耿直,說現在忙不要出來玩,等開工後可以出來散散心。這段時間出來喝喝茶,解解疲勞還是可以的。”

張立發驚訝道:“嗬!格老子的真是年輕人嘍,回去還要加班,了不起,了不起!”楊亭在旁邊也覺得好笑。

第二天早上,張立發在錢錦房間門前喊道:“老板,我和楊亭出去了解一下市場行情。”錢錦在寫東西,扭頭回答道:“好!早點進入狀態。”

錢錦在臥室對錢堂一邊比畫一邊低聲談論什麼……

君君急衝衝地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雙手按住胸膛,咽了一口氣,對在沙發上的錢錦說:“糟……糟……糟了,出……出事了……”錢錦立即起身抓住她說:“別急,別急!慢慢說,慢慢說!”君君歪著頭看房間有否他人。錢錦:“他們都出去了,你說吧!”君君膽顫心驚,坐在沙發上喝了口水,繼續按住胸膛,看著錢錦說:“有幾個抽白粉的人被公安抓走了!”錢錦歎氣道:“哎呀!我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把你嚇得魂不守舍的樣子。公安抓幾個抽白粉的有什麼了不起,想罰款而已,管你什麼事,啊!”君君擺手說:“不是,不是!他們的貨是從我這裏拿的。”錢錦睜大眼睛看著她沉吟了片刻,擺手說:“沒事!你現在馬上出去旅遊,離開這裏一段時間。”君君睜大眼睛看著錢錦驚訝道:“去旅遊!到哪兒去旅遊?”錢錦:“這樣吧,我讓我弟弟帶你出去,一來有個照應,二來他在社會上混了十多年了,遇事也可以應付,你看如何?”君君想:也隻有如此了,點頭說:“好吧!”於是才鬆了一口氣,靠在了錢錦的懷裏。錢錦喊著錢堂說:“錢堂,你出來一下。”錢堂正躺在床上看書,回答:“好!馬上就來。”

錢錦對錢堂說:“你馬上收拾一下,帶君君出去旅遊,一會兒就走。”錢堂看著君君問道:“你想到哪兒去玩?”君君思考了一會兒,回答道:“我想去看大海。”錢堂想:幹脆到海邊城去玩,那裏有李輝、洪華和何嚴謹他們,還可以和他們一起吃喝玩樂。

錢堂到了海邊城,帶君君到處遊玩。幾天後,來到君君房間喊著正在睡覺的君君說:“君君,你先住在這裏,我去找朋友,看他們那裏有住處沒有。”君君突然坐起來看著錢堂說:“你得給我打電話,隨時聯係啊!不然我會告訴你哥說你不負責任,你哥肯定會收拾你的喲!”笑了笑,揮手說:“去吧!沒事,我在這裏等你。”

何嚴謹見錢堂握手擁抱,熱情招待,並邀李輝和洪華等朋友一起歡聚。在餐桌上,李輝對錢堂問道:“你哥現在情況如何?”錢堂:“馬上有個工程就啟動了,這幾天正在和甲方談施工方案。”宇生說:“不會又是騙局吧?”錢堂搖頭說:“不會!為了這工程我連房子都賣了。而且來合夥的是老家一位私企老板,他們也經過再三論證了的。甲方是家上市公司,取費標準是按市場價定位。不過要求十分嚴格,工期也短,明年七月份要正式投產,打霜落雪都要施工。”大家聽錢堂津津有味的說著。宇生放下筷子說:“那我們可以去包點小工幹啥!”錢堂笑道:“應該沒問題。不過我哥說開工後要叫你們去玩,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何嚴謹笑道:“那他還有點良心嘛,我以為把我們都拋到腦後了,忘得一幹二淨了。”錢堂笑道:“那怎麼會呢!”何嚴謹看了眼錢堂,又看了眼宇生等,對錢堂說:“恕我直言,錢錦說的話要蹲著聽才行,水分太重了!叫人無法相信。”錢堂一邊對何嚴謹點頭一邊肯定的說:“他是這麼說過的!”

錢錦可忙乎了,找他的人也越來越多——有材料供應的;有來包工的……絡繹不絕。且也被人們前一句老板,後一句老板叫得喜滋滋的。終於嚐到了當老板的真正滋味。

宇生與何嚴謹在火鍋桌上正在商議,放下酒杯看著何嚴謹說:“我想帶幾十號人到錢錦那裏去包點活幹。”何嚴謹睜大眼睛看著他說:“你得小心,到時說不定工資都拿不上,不要賠了夫人又折兵。德福的兒子,也就是錢錦的堂弟在飯店給他幹了快一年時間,最後路費都是你給他借的你忘了?”宇生搖了搖頭,將筷子一放,拍桌子說:“我有幾十號人,而且隻是幹活,他還能怎麼樣!”何嚴謹看了一眼他,說:“你自己三思而行,反正你現在也沒活幹,去看看也行。”

錢堂打電話對錢錦說:“宇生說要帶一批人來施工,我咋給他回話?”錢錦:“可以呀!他人呢?”錢堂將電話交給了宇生。錢錦:“施工沒問題,你趕快組織人馬,越快越好。就這樣,我忙著呐。”宇生放下電話對錢堂說:“你哥說叫我馬上去。”錢堂睜大眼睛看著他說:“那就趕快去找人。”

君君在賓館的陽台上雙手貼在嘴邊,高呼道:“大海,我——愛——你——”

小鳳仙與小美麗從街上回來剛好從君君跟前路過,君君扭頭打量了一番,見是兩位女人,招呼道:“嗨!你們好!你們也是來旅遊的?”小美麗回頭看了眼君君,問道:“你是北方人?”君君笑道:“就是,就是!你怎麼知道的?”小美麗:“看你這身穿著和你的口音就知道你是北方人。”君君伸出大拇指對她說:“厲害,厲害!我怎麼就沒這本事。”小鳳仙抬眉頭正在追憶著什麼……睜大眼睛指著君君正準備說什麼,突然將手縮了回來,心想:世間相貌相同的多的是,不可能這麼巧,拎著東西走了。君君看了看小美麗的發型,說:“你的發型好漂亮,在哪兒搞的?能不能介紹個地方給我,我不太熟悉這地,真的!謝謝!”並向小美麗鞠了一躬。小美麗看著她笑道:“你真可愛,叫什麼名字?”君君笑道:“我叫君君斯娃,人家都叫我君君。”“那好吧!下午我們就帶你去。你住哪個房間?”小美麗問道。君君點頭說:“太好了,謝謝!我就住這間。”扭頭指了指門。小美麗點了點頭,說:“好!一會兒叫你。”扭頭走了。

君君回到房間看著鏡子拍了下頭發。打開電視一邊看一邊嗑瓜子。

李玉水和李紅霞去了北方城,在錢錦工地附近開了一家大型鋼材直銷門市:禾大壯鋼材——廠家直銷。營業執照上的法人是何大壯。

張立發正在搭建工房,忙碌著……

這天,鞭炮齊鳴,鑼鼓喧天,彩旗招展,並備有音響設備……與錢錦剛出江湖在鐵路施工隊一樣,看上去一切都好像是正規軍。

禾大壯鋼材廠長家直銷部就在工地開工第二天鳴炮開業。這時,錢錦正在工地上抬頭看了看,對旁邊的張立發問道:“那是什麼單位開業了?”張立發:“聽說是鋼材直銷。”錢錦驚訝道:“咦!那我得去瞧瞧,這對我們可是一筆財富。不可小看,我們要用幾千噸鋼材。”揮手對張立發說:“走,咱們一塊去!”

李玉水見錢錦來了,與李紅霞回到門市後邊住處去了。錢錦在門市看了看後,對禾大壯問道:“老板是誰?”禾大壯給他一邊遞煙一邊說:“我就是!老板,你們要鋼材?”錢錦理直氣壯地說:“我們要得多,你能否供得上?”禾大壯:“沒問題!”錢錦:“送到對麵工地。”揮手指了指。禾大壯:“包送!”錢錦:“我們剛開始資金有點困難,能不能……”禾大壯笑道:“明白,明白!聽說這公司是上市公司,錢肯定沒問題,到時我們簽個合同就行了。”錢錦點頭說:“嗯,好!小夥子是塊生意的料子,包有錢你賺。不過你要將價格表送來我們比較比較才行。”禾大壯點頭說:“好!我抽空就給你送一份過來。”

錢錦剛走,李玉水出來對禾大壯說:“就是剛才和你談話這人,現在你認識了,我和李紅霞該收兵了,萬一被他發現就不攻自破了。所以你必須按我們說的去做。”看了眼屋架上的錄相頭,又對禾大壯說:“千萬別讓他發現我們安裝了錄相頭的,這人相當狡猾。”禾大壯點頭說:“好,我明白了!”

錢錦與張立發一邊走一邊比畫,對張立發說:“每噸鋼材壓他幾十塊錢的價格,幾千噸就是幾十萬,這是什麼概念。”張立發一邊走一邊點頭,說:“那是,那是!”

君君與阿嬌還有小鳳仙在吃飯。李紅霞看著君君卻顯得目光癡呆,覺得這麼麵熟……

李紅霞來到阿嬌辦公桌前對阿嬌說:“我咋覺得君君就是和錢錦在雲南邊城我見過的那女人。”阿嬌點頭說:“我知道了!鋼材門市怎樣了?”

李紅霞:“進入預定軌道。”阿嬌點頭說:“好!先看看再說,暫時不要暴路任何目標。”李紅霞:“放心吧!這點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錢錦打電話說:“錢堂,你快回工地來采購材料,張立發的人我不放心。”錢堂:“君君呢?”錢錦:“你管君君幹啥,最好不要和她們打交道,不然遲早會出事的。”錢堂:“這……”錢錦:“這什麼呀!這……別猶豫,聽我的錯不了。”收了電話。錢堂拿著電話看了看,睜大眼睛咬了嘴唇。擱下電話後,摸了一支煙抽著……

錢錦和張立發在辦公室商量。張立發看了眼錢錦,說:“我看我們還是要來分分工才行,不然有時沒頭緒。”錢錦一邊抽煙一邊對張立發說:“行!你管理施工現場,我跑外交和甲方,以及甲方的生活安排。”看了眼張立發,問道:“你認為如何?”張立發一邊抽煙一邊看施工計劃,抬頭看了眼錢錦,說:“行!隻要不窩工就行了。”

工地上有條不紊地運行著……

宇生帶來的幾十號工人也在加緊賣著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