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清。”她轉頭看向拿刀的女子。
“是,娘娘。”竹清依言退下,關上了殿門。
“好了。”德妃看著偌大的宮殿現在隻盛下她們兩人,“說吧。”
“什麼?”
“刺繡在哪兒?”
“什麼刺繡?”
“裝傻?”德妃眯縫起雙眼,突然欺近彼岸,一把扼住她的喉嚨,咬牙切齒的道:“還是你賭我不敢殺你?”
滿帶殺氣的麵孔頓時變得猙獰無比。
而麵前的小人卻是出乎意料的冷靜,全無慌亂。
德妃不禁皺眉,冷笑道:“好。你很好。”卻在下一秒,臉上的神情頓時變成驚訝萬分。
“你......”德妃驚怔的看著正抵著自己胸口的匕首,正明晃晃的透著殺氣。
“嗬~”她卻又在下一刻恢複平靜,看著冷靜異常的彼岸,“你以為,挾持了我,你就可以安全的出去了嗎?還是你忘了,黎天香,可還在我的手上!”
“那和我無關。”彼岸冷冷的道,將匕首緩緩上移,卻是堅決的橫上德妃的頸項。
“你想幹什麼?”德妃痛得輕呼出聲,“你要敢動我,我就把那黎天香......”
“娘娘。”彼岸踮起雙腳,將匕首更用力的抵上她的脖頸,雪白的肌膚頓時滲出絲絲血跡,“我知道,你不敢動她。黎天香要是有什麼意外,你以為你脫得了幹係嗎?況且,她與淩王世子可是有婚約的......”
“你......”德妃被彼岸說中了心事,不禁惱羞成怒,“你好大的膽子!”
彼岸卻並不理會,“放我走。”她說,卻是不容抗拒的口氣。
德妃聞言不由冷笑,“你以為,來了我韶華宮,就可以毫發無損的回去嗎?!再說,你不過是一個十歲女娃,何德何能讓我敗在你的手上,傳出去豈不叫人笑話?!”
話音剛落,德妃突然抬起右手,瞬息之間便將頭上的朱釵拔下,抓住彼岸微楞的片刻,她微一閃身,很容易的逃開了匕首的牽製,卻也在同時將手中的朱釵向彼岸的勁後插去。
彼岸隻覺背後一陣風聲,想要閃身避過早已來不及。
她迅速微側過身子,想用手中的匕首迎上那朱釵。
突然眼前寒光一閃。緊接著“哐當”一聲,德妃手中的朱釵便已斷成兩截。
德妃驚愕的看著手中殘缺的那段朱釵,而離她不足一步遠的身後,朱紅色的大柱子上,一柄飛刀此刻正靜靜的插在上麵。
“誰!”德妃突然驚恐的對著偌大的宮殿吼道,再沒心思注意身旁的小孩。
話音剛落,便聞得一聲:“娘娘。”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已突然出現在德妃的身後,聲音沉穩,毫不在乎德妃的驚恐,繼續道:“主上說,讓我帶這位姑娘回去。”
他並沒有什麼旁的動作,卻讓德妃不由得全身戰栗。
話畢,無風不再看她,隻是徑直的走向一臉戒備的彼岸。
“我們走。”
“你是誰?”彼岸仰首,同時,已將手中的匕首指向他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