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五章 金蟾脫殼(1 / 2)

夫子重傷之疼不及喪親之疼,劍氣過處半邊身子鮮血淋淋,若是旁人或已去了,但念及小呱兄妹還是強撐著身子不倒,卻也不知能撐得幾時。綠胡子無心夫子望著族長屍身心歎:“可惜,看來《金蟾脫殼》第十重是拿不到了!”。綠胡子無心,身邊的黑衣人卻是不饒,隻一個個虎狼般的衝向夫子。望著眼前的黑衣人夫子心中毫無畏懼,倒是立了立半截身子準備迎將上去,作個殊死搏鬥;忽覺麵前空氣輕微波動一個熟悉的聲音道:“快走!”。隨即被一股強力拋出數裏,又幾個飛躍,越過數個小丘,一頭紮進了一片沼澤裏。黑衣人中自有人法力強於夫子,卻驚詫間也隻看清了夫子消失的大體方位。綠胡子瞥向夫子消失的方向,又轉頭望向族長的兩半屍身輕笑了道:“金蟾脫殼?有意思!”說話間族長的屍身慢慢變得淡了,漸漸的最後消失了,連同族長落的滿院的鮮血也消失了,一點痕跡都沒有,就像從未發生過一樣。綠胡子擦拭完長劍上的血跡,緩緩插入劍鞘道:“一時大意而已,還真以為自己能跑的了?”身影一閃,朝著夫子消失的方向追去。

小丘下沼澤邊,冷風習習,吹的守候在此的小呱兄妹倆隻打哆嗦。焦急間忽見遠處有一黑點三兩下閃到跟前,沒待看清隻覺刺鼻的血腥味一雙臂膀摟向二人,直接鑽進沼澤裏,片刻沼澤吞噬了他們。沼澤下就是那條四通八達的通道,兄妹倆一邊一個被人摟著跳下這條通道,通道內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正待兄妹掙紮黑影人傳來聲音:“別怕,別出聲”。兄妹倆聽到聲音安心了下來,因為聲音的主人正是他們的叔爺爺,那個“死而複生”的族長。

族長憑著感覺,以天仙之境的法力自然可以在漆黑的通道內如履平地,隻是不能看的真切罷了。也不知跑到了哪個位置,哪條通道,自覺暫時無憂後放下一道石門點上火折子找塊幹淨的地再放下兄妹倆,還有背上奄奄一息的夫子。原是族長趁綠胡子對付夫子分心之際成功施展出《金蟾脫殼》第九重“金蟾脫殼”,一時化虛瞞過了綠胡子,帶著尚未昏迷的夫子遁去。夫子告知族長小呱兄妹位置和地道之事便安心的昏睡了去。

夫子醒來後見小呱兄妹哭啼,感身後陣陣仙法氣勁傳來說道:“族長,兄弟不用了,沒用了。”族長並未收手顫著聲:“不會的,大哥,你要堅持住!”夫子望著麵前兄妹倆微弱的問道:“我要去找你們的爹娘了,你們,可有話要我轉告嗎?”兄妹倆隻是哭的更狠了!“我對不住他們夫婦啊….”說完帶著痛苦和些許不甘走了。族長見法力再也輸不進夫子體內,蒼老的臉上再也支持不住一直忍著的心裏的疼,大哭了起來。麵對子孫被屠,在強敵麵前不曾留下半滴眼淚,半句示弱之語;而此時卻哭的像個孩子。

直到一口鮮血噴出,族長本已受傷的身體更加萎了去。“叔爺爺”兄妹見狀擔心的道。族長望向兄妹倆“或許這是蛙族最後的血脈了”心裏感慨。伸手摸向小呱脈搏,“冰玉玲瓏心,一點不染塵!”念念間一道純正無暇的仙法向著小呱體內走去,直入心房如泥牛入海般沒了蹤跡。“果然這樣!用第九重‘金蟾脫殼’分離出最純潔的仙法法力果然可以存於小呱體內”。想罷毫無耽擱地將畢生法力緩緩送藏於小呱心房,心裏卻也驚歎:“果然不愧是冰玉玲瓏心,怪不得明悟寺那幫老和尚如此推崇,若凡體早已承受不了了”。

族長修得九重《金蟾脫殼》,天仙巔峰之境。第九重名為“金蟾脫殼”一般即為頂峰了。自封神時代以來蛙族再無人修成第十重“金蟾變”。已是不易!

感覺漸漸消失的法力族長心裏似是很解脫;每次使用第九重“金蟾脫殼”都會暫時的掉回到第八重,加上消耗體內所剩近七重法力已將近全部輸送出去。此時的族長沒有仙法護身顯得更老了,滿頭的白發,如溝壑般的皺紋,瘦弱的身子,連呼吸都顯的困難,怕已是性命不久了。

突然間隻見小呱全身抽搐雙手捂胸“哇”一口心血吐出,暈死過去。呱小妹大驚!族長沙啞著聲道:“無妨,他隻是能承受的仙法到了極限,暫時的暈死過去罷了”。“要是仙法能在他體內順暢運轉想必會承受更多的法力!”族長自語道。

夫子和小呱一死一暈,隻剩族長和呱小妹了。族長用顫抖的手掏出一本書遞給呱小妹問道:“這《金蟾脫殼》心法口訣你背到第幾重了?”

呱小妹心道都怪平時不爭氣這個時候不能說點驕傲的話也好讓族長寬心,隻得支支吾吾的說道:“一二重,呃,不不不,二三重….”。

族長早有所料亦不多言,待遞過書本道:“這是《金蟾脫殼》前九重,第十重我口述你且記牢了。”族長頓了頓又無奈的道:“本來有很多禁忌,現在不需要了,隻一條那就是非本族人不得傳,打開書本吧我為你講解一番,你聽仔細了”。族長強提了提精神。

麵對這個三歲半的小女孩,族長心中自然多生憐憫隻希望他們能好好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