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廖道:“姓王的,有什麼話直接說,不要拐彎抹角!”
王炎之輕歎道:“久聞紅兒小姐乃是不出師的武學奇才,可惜可惜……”
廖紅兒柳眉一豎,道:“可惜什麼?”
王炎之道:“可惜化元凝神,十死九生,紅兒小姐恐怕也沒把握凝神成功吧。”
廖紅兒臉色倏變。
她本是武學奇才,學什麼都比普通人快;但從化元突破到凝神,卻是一道鬼門關,即便有長輩和丹藥相保的世家子弟,也未必敢說一定凝神成功,更不用說她一個寒門武者了。
她沒把握,這是事實,但被人當麵點破,麵子上依舊有些掛不住。
“我離凝神還很久,不勞你費心了。”廖紅兒淡淡的道。
王炎之不以為意的笑道:“終會有這麼一天的,而且以紅兒小姐的天資,恐怕這一天並不遙遠,還是早做準備的好。”
“姓王的,你究竟想說什麼?”獨眼廖麵色陰沉的就快滴出水來。
女兒廖紅兒,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如果有人想要針對廖紅兒搞一些事情,獨眼廖一定會與對方死拚到底。
此刻,他看向王炎之的眼神裏,帶著一絲淡淡的殺氣。
王炎之微微一笑,從腰間掏出一物。
眾人定睛一看,竟是一顆紅豆大小的藥丸。
“你這是幹什麼?”獨眼廖沉聲說道,眼神在藥丸上瞥了一瞥,便不再看它。
王炎之笑道:“一顆凝神丹,算是作為兩方結盟的見麵禮,如何?”
凝神丹!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看向王炎之的眼神裏,滿是複雜的神色。
凝神丹可是武者從化元期突破到凝神期的必備丹藥之一,能夠提升凝化元凝神的效率;市麵上一顆凝神丹,往往有價無市,沒想到王家一出手就是一顆。
獨眼廖的獨眼中閃過一絲渴望,但很快就消退下去。“無功不受祿,老子當不起這珍貴的丹藥。”
廖紅兒也起身,一拍桌子喝道:“王炎之!你當我是什麼人了?告訴你,即便沒有這顆凝神丹,我也能凝神成功!”
“這不是死心眼嗎?”見到這兩人的表現,韓闖不禁翻起了白眼,若是他,肯定先拿了丹藥再說,至於結盟的事情,若事不危險,咱就結盟,若事有危險,誰還是你的盟友。
無奈此刻他隻是一名看客,人家傭兵團內部的事情,實在不方便插嘴。
斟酒、一飲而盡,韓闖繼續著自己的動作。
王炎之看了廖紅兒一眼,笑道:“紅兒小姐不要這麼倔強,你可知我王家二十年內有多少人化元凝神?”
“不知,也沒興趣知道!”廖紅兒一撅嘴,恨恨的道。
王炎之也不氣惱,自顧自的說道:“二十年內,我王家一共有四人化元凝神,皆有凝神丹護持,最後成功凝神的唯有一人。如此一說,你大概明白了化元凝神的危險。”
廖紅兒臉色倏變,嘴上卻倔強的道:“本姑娘豈是那些酒囊飯袋可比的?”
“紅兒!”獨眼廖沉聲斥道。
廖紅兒白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王炎之聽了也不氣惱,隻是淡淡的一笑,說道:“酒囊飯袋也罷了,天縱奇才也罷,其實都沒有關係,因為突破凝神期,與天賦根本無關。”
“什麼!”
不光是廖紅兒和獨眼廖,即便韓闖也豎起了耳朵,在場的每一名武者都豎起了耳朵,他們或者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展望凝神期,但依舊對凝神期的秘密,充滿了期待。
王炎之滿意環顧了一眼四周,最後目光停留在廖紅兒的臉上:“不用懷疑這一點,王家當中有就幾名凝神期的長輩,他們傳下的經驗是,凝神能否成功,與個人天賦毫無關係,賭的就是一個運氣!”
“這不可能!絕不可能!”廖紅兒大喊道,眼神裏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韓闖也皺緊眉頭,似是不相信王炎之所言。